天启十九年,七月二十七,戌时。
登封城临时羁押所的后院里,烛火摇曳。叶青坐在石桌旁,手里捏着枚棋子,正对着棋盘若有所思,桌上的茶盏还冒着热气,茶香混着夜露的微凉,在空气中漫开。东方不败坐在他对面,指尖捏着绣绷,绷面上的红梅已近收尾,红丝在烛火下泛着微光,动作从容得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这步‘马后炮’,你要是再慢半分,可就输了。” 东方不败头也没抬,绣针穿过绸缎的瞬间,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调侃。
叶青笑着落子,刚想回话,却突然抬手按住茶盏 —— 夜风里,除了虫鸣,还多了几缕极轻的衣袂破风声,且正朝着后院快速靠近。“看来,今晚有人不想让我们好好下棋。”
话音未落,五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院墙外翻跃而入,落地时悄无声息,手里的弯刀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直取叶青的面门!为首的刺客面罩下,眼神狠厉,刀势带着劲风,显然是常年行走江湖的顶尖杀手。
“放肆!” 东方不败的声音依旧平静,可动作却快得惊人。她未起身,指尖的绣花针已带着红丝飞出,红丝如同有了生命般,瞬间缠住了为首刺客的弯刀,轻轻一扯,刺客只觉手腕剧震,弯刀竟险些脱手。
刺客们见状,立刻变招,四人分散开来,从四面围攻东方不败,剩下一人则依旧盯着叶青,弯刀直刺而来。神机营的战士听到动静,正想冲进来护驾,却被叶青抬手拦住:“不用,你们不是对手,看着就好。”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眼神里满是兴致 —— 他就喜欢看东方不败打斗,看她用一枚枚绣花针,将那些自视甚高的高手耍得团团转,看她红衣翻飞时,那份无人能及的飒爽。
东方不败已起身,绣绷被她随手放在石桌上,红丝在她指尖缠绕,如同赤色的灵蛇。面对四名刺客的围攻,她身形非但不慌,反倒愈发从容:左脚轻轻点地,身形如同红叶般飘起,避开左侧刺客的刀势;同时右手一扬,两枚银针飞出,直取右侧刺客的肩井穴,速度快得几乎化作一道银光。
右侧刺客慌忙挥刀格挡,却没想到银针竟能穿透刀风,“噗” 的一声扎入穴位,他只觉肩膀一麻,弯刀 “当啷” 落地,还没反应过来,东方不败已飘到他面前,指尖红丝缠住他的手腕,轻轻一甩,刺客便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出,重重撞在院墙上,昏死过去。
剩下三名刺客见状,眼神愈发凝重,他们交换了个眼神,突然同时挥刀,刀风汇聚在一起,竟形成一道半人高的气浪,朝着东方不败碾压而来 —— 这是他们的合击之术,名为 “裂风斩”,曾凭此招斩杀过江湖上的成名高手,刀风所过之处,连百年老树都能拦腰斩断。
叶青放下茶盏,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赏 —— 这合击之术确实有些门道,可惜,他们遇上的是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看着迎面而来的刀风气浪,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她深吸一口气,丹田内力骤然运转,周身竟泛起一层淡淡的赤色光晕,红丝在她周身飞速旋转,如同形成了一道赤色护盾。“来得好。”
话音落,她右手猛地一扬,红丝如同瀑布般倾泻而出,与刀风气浪撞在一起!“轰” 的一声巨响,气浪被红丝撕裂,余波震得石桌上的棋子都跳了起来,烛火更是被震得明灭不定。三名刺客只觉一股巨力袭来,胸口如同被重锤击中,“哇” 地吐出一口血,身形踉跄着后退了数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他们没想到,东方不败的内功竟深厚到如此地步 —— 仅凭丝线,就能破了他们的合击之术,这等内力,怕是已达江湖传说中的 “先天境”!
“还有力气打吗?” 东方不败落在地上,红衣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发丝贴在颊边,眼神里却没半分波澜,仿佛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碰撞,不过是拂去了衣上的灰尘。
三名刺客对视一眼,知道今日必败无疑,为首的刺客咬牙,从怀里摸出一枚烟雾弹,用力扔在地上:“撤!” 黑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遮住了视线。
可他们刚想翻墙逃跑,就听东方不败冷哼一声:“想走?问过我了吗?” 红丝再次飞出,如同有眼睛般穿透烟雾,缠住了三名刺客的脚踝,用力一拉,三人纷纷摔倒在地,烟雾散去时,他们已被红丝捆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最后那名盯着叶青的刺客,见同伴全被制服,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却被叶青随手扔出的棋子砸中膝盖,“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被赶来的战士押住。
院墙上的烛火重新稳定下来,东方不败走到被捆住的刺客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语气冰冷:“说,是谁派你们来的?是废太子,还是百花谷的余党?”
为首的刺客咬着牙,不肯说话。东方不败指尖红丝微动,轻轻勒紧了他的手腕,他只觉骨头都要被勒断,疼得额头冒汗,却依旧硬撑:“我们…… 我们是江湖人,看不惯你们朝廷欺压江湖,才来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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