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薯最近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鸟鼠和谐、灵渣自由”——至少它自己最初是这么觉得的。左手攥着“小绿”这个专属秘密印钞机,每天勤勤恳恳产灵渣,次元颊囊里的储备一天天鼓起来;右手牵着“多嘴”这个半吊子情报网,有事没事扔粒灵渣,就能换这傻鸟蹲在丹房窗台,呱啦呱啦汇报半天小区八卦。
得益于此,它的修为总算脱离了“一戳就倒”的窘境,稳步往回升,之前丢得七零八落的记忆也全捡了回来,就连最头疼的负灵能操控,都练得精细了不少。以前符纸一贴脑壳,准被噩梦缠得吱哇乱嚎,现在倒好,它能精准屏蔽掉那些张牙舞爪的幻象,反手在脑子里循环播放《瓜子丰收舞》——欢快的旋律配上虚拟的瓜子堆,修炼时都觉得牙口倍儿好。
可没等麻薯美滋滋地规划“还完龟爷债、养只小仓鼠”的未来,就撞上个比龟爷催债还头疼的事儿:灵渣的“购买力”,居然崩了!
起初,一粒灵渣递过去,多嘴能跟打了鸡血似的,扑棱着翅膀汇报半天,从“三楼王大妈家的狗又抢了五楼李大爷的菜”,到“阿肥今天在沙发上睡了三觉、翻身四次”,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掰成八瓣说。结果才过了三天,这鸟就飘了,看见麻薯递来的灵渣,居然往后躲了躲,尖着嗓子吐槽:“呱!就这?跟塞牙缝的瓜子仁似的,不够鸟大爷塞肚子!上次那种亮晶晶、灵气足的,再来三粒,鸟大爷给你爆个关于肥猫的大秘密!”
麻薯看着次元颊囊里刚攒的灵渣,心疼得直嘬牙花——那亮晶晶的是它留着自己修炼用的顶级货啊!可架不住想知道“大秘密”,只能咬着牙加价,硬把三粒顶级灵渣递了过去。
结果多嘴清了清嗓子,爆出的“大秘密”是:“呱!阿肥最近掉毛掉得厉害,一摸一手毛,鸟大爷瞅着,八成是得了猫癣!你看它昨天舔毛,都舔秃了一小块!”
麻薯当场就想把灵渣抢回来——合着它的顶级灵渣,就换了个“阿肥掉毛”的破消息?要不是打不过这只被灵渣喂壮了的鸟,它高低得让多嘴尝尝“仓鼠蹬腿功”的厉害!
更糟的还在后头。麻薯发现,不光多嘴对灵渣挑三拣四,连自己都对灵渣有了“耐药性”。以前一粒灵渣,能顶半天修炼,灵气慢悠悠往经脉里钻,舒服得它能眯着眼打盹;现在倒好,吞一粒跟没吞似的,灵气刚冒个头就没了,非得一次吞三粒,才能达到以前的效果。
它扒拉着次元颊囊里的灵渣,越扒拉越愁:照这个速度,它这点“私房钱”撑不了半个月,更别说还龟爷那利滚利的巨债——上次龟爷来催债,都放话“再还不上,就把小绿拿去抵债”,那可是它的命根子!
“吱……(这灵渣,咋还跟人间的钱似的,还能通货膨胀呢?)”麻薯蹲在丹房的角落里,看着日渐缩水的灵渣储备,愁得又开始掉毛,一小撮一小撮的绒毛粘在爪子上,活像个愁秃了的小老板。它心里清楚,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找个新的、稳定的“财源”,不然迟早得坐吃山空。
就在麻薯愁得快把自己的绒毛薅光时,被灵渣养得“鸟如其食”的多嘴,扑棱着油光水滑的羽毛,落在了它面前——以前这鸟的羽毛乱糟糟的,跟个破抹布似的,现在倒好,每根羽毛都亮闪闪的,连叫声都比以前中气足了。
“呱!麻薯!重大消息!天大的消息!”多嘴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虽然在麻薯听来,跟没压低没啥区别),“楼下那女人,就是总拿着小盒子照来照去的林薇,昨天傍晚,在小区花园的歪脖子树下面,埋了个亮晶晶的盒子!鸟大爷躲在树枝上,亲眼看到的!里面肯定有宝贝,说不定是满盒子的灵渣!”
麻薯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又很快耷拉下去——林薇埋东西?这事儿怎么想都不对劲。林薇天天拿着探测器在小区里转,不是找灵气,就是找它的踪迹,怎么会突然埋个盒子?是新的探测器,专门钓它的?还是陷阱,就等着它自投罗网?
可转念一想,它现在穷疯了,别说满盒子的灵渣,就算盒子里只有半粒灵渣,对它来说都是诱惑。而且多嘴虽然不靠谱,但“亲眼看到”这四个字,还是让它动了心。
“吱……(你没看错?确定是林薇?确定是歪脖子树?)”麻薯盯着多嘴,爪子还在它面前比划了两下,生怕这鸟又记混了。
“呱!鸟大爷怎么会看错!就是林薇,穿的还是上次那件黑外套!歪脖子树就是那个树杈歪到草坪里的,鸟大爷天天在那儿歇脚,错不了!”多嘴拍着胸脯保证,一副“信我准没错”的样子。
麻薯咬了咬牙——富贵险中求!就算是陷阱,它也得去探探,万一真有宝贝呢?
当天夜里,小区的路灯又坏了两盏,昏昏暗暗的,正好给麻薯的行动提供了掩护——用它的话说,这叫“月黑风高夜,探宝好时机”,虽然实际上,主要是靠它被阿肥长期追杀练出来的潜行技巧:弓着身子,贴着墙根走,遇到巡逻的保安,就往草丛里一钻,动作麻利得像个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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