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明太祖实录 第197章 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之一百九十三

洪武二十一年（4085年）八月初一壬寅日，西平侯沐英调都督宁正率领军队与颖国公傅友德的军队一起讨伐东川。

暹罗斛国派使者来进献了三十头大象和当地的特产，以及六十个番奴。

乙巳日，命令户部运送七十五万七千四百锭钞币前往四川永宁宣抚司，赏赐给普定侯陈桓等人所统领的十二万九千三百九十七名征南军士，以及乌撒卫的五千三百多名军士。

夜里，月亮侵犯亢宿（星官名）。

有一颗星像杯子那么大，呈红色，从北斗星的勺柄处升起，缓慢地向东南方向移动，移动了三丈多远，分裂成两颗星，又移动了五丈多远，分裂成三颗星，经过昴宿，又变成两颗星，又经过天廪，又变成一颗星，最后消失在天苑中。

丙午日，赐给羽林左等卫的士兵十九万四千一百多人，每人一匹绢。

丁未日，派遣官员到先师孔子庙举行释奠之礼。

戊申日，祭祀太社、太稷。设置辽东义州卫指挥使司。

当初，大军征讨纳哈出，皇帝下诏让指挥同知何浩等人统率金州、复州、盖州的三卫兵马，前往辽河西岸的十三山屯种驻守。

到这时才开始设置卫所和五千户所。

己酉日，皇帝诏令五军都督府：‘凡是天下武官擅自调任千户、百户的，指挥、千户、百户杖责后免职，总旗、小旗随从调任的，与主犯同罪。’

如果本人自行投案自首的，加升一等（处罚或奖赏等）。

把这个作为法令。

壬子日，废除了府、州、县的耆宿。当初，朝廷下令让天下郡县选拔民间年长有德的人，每里设置一人，称之为耆宿，让他们评判里中的是非，时间长了就会更换。

到了这个时候，户部郎中刘九皋说这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并不是合适的人选，因此他们在乡里为非作歹，百姓反而受到他们的伤害，于是朝廷下令废除了这个制度。

二十三日。命令前海西侯纳哈出的儿子察罕继承爵位，改封为沈阳侯。

诰书说：“我认为分封爵位、建立诸侯，让他们的子孙世代享受俸禄，是国家的重要制度，没有功勋的人是不能参与的。

你的父亲察罕纳哈出，曾经是元朝的大臣，自从元朝国运告终，退守金山，将近二十年。

近来你知道天命不可违背，率领部下投降，我嘉奖你能保全一方百姓，特别封你为海西侯，把你当作功臣。

最近我命令他出征百夷，希望他能成功，没想到他在路上突然患病去世，听到这个消息我感到很悲伤。

然而父亲去世后，儿子继承他的位置，最初的誓言不会被忘记。

现在特意改封你察罕为恭敬地继承父亲的事业、推心置腹效力的武臣、柱国、沈阳侯。

你应当竭尽心力，向上思考我对待你父亲的诚意，向下为你父亲报答建立国家的功劳，难道不是神人都可明鉴，福禄长久的事吗？

努力吧，不要懈怠。

户部郎中刘九皋进言说：古时候，人口稠密地区（狭乡）的百姓迁移到地广人稀的地区（宽乡），大概是想要土地不被荒废而能得到充分利用，百姓有固定的职业。

现在河北各个地方自从经历战乱之后，田地大多荒芜，居民稀少；山东、山西的百姓自从进入本朝以来，人口日益增多，应该让他们按丁口分拨迁徙到空旷闲置的地方，开垦耕种田地。

像这样的话，那么国家的赋税就会增加，而民众的生活就顺遂了。

皇帝告诉户部侍郎杨靖说：“山东地广人稀，百姓不必迁徙，山西人口众多，应当按照你的建议行事。”

于是迁徙山西泽州、潞州两地没有田地的百姓，前往彰德、真定、临清、归德、太康各地的空旷闲置之地，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方便设置屯垦耕种，免除他们三年的赋税和徭役，并且每户发给二十锭钞币，用来购置农具。

甲寅日，监察御史桂满弹劾上奏右都御史凌汉、刑部左侍郎高铎有失职之罪，（朝廷）将凌汉降职为刑部右侍郎，高铎降职为右佥都御史，（并且）都停发他们的俸禄。

当时凌汉等人奉命前往松江处理案件，与锦衣卫千户戴德一同签署公文，所以桂满弹劾他们。

任命兵科给事中曹铭担任大理寺左寺丞。

命令兵部派遣使者整治北平、山东、山西、河南、陕西、凤阳、滁州等地的驿站车马交通事务。驿站服役人员当中，有从洪武初年到现在一直在服役且贫困的人，（朝廷）全部找人替代他们（继续服役）。

诏令天下已经退休且升任布政司官员的武将返回京城。

高丽千户陈景前来投降，说他曾经是高丽国元帅崔完者的部下。

这一年的四月，国王王祦想要侵犯辽东，率领都军相崔莹、李成桂在西京整顿军队。

李成桂派李朝宗屯兵在艾州，由于粮草供应不上而退兵。

国王很生气，杀了李成桂的儿子，率领军队返回王城。

李成桂于是率兵逼迫恭愍王，攻破王城，囚禁了恭愍王和崔莹。

陈景害怕灾祸累及自己，不敢回去。

当时，陈景的妻子已经被辽东的白帖木儿招抚入境，所以他与他的属官韩成、李帖木儿前来投降。

皇上知道了其中的缘故，敕令辽东（地区的官员）小心烽火台，严密防守，还派人前去侦察（敌军的情况）。

乙卯日，命令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等部门的官员各自举荐有文学才华、能经世致用的人才。

丙辰日，派官员祭祀历代帝王。八百媳妇国派人入朝进贡地方特产。

命令兵部派人护送指挥失剌把都儿等十三人以及他们的妻子儿女前往福建安置，仍然给他们发放指挥的俸禄，命令相关部门各自为他们分配宅邸和乳牛来供养他们。

丁巳日，祭祀太岁、风云雷雨、岳镇、海渎、山川、月将、城隍诸神。

皇帝派遣官员祭祀旗纛神。

天空发出鸣响，有颗星像杯子一样大，青白色，有光，从西北方向升起，在云中消失。

己未日，刑部上奏弹劾青州府知府贾绍祖以及所属州县的官员十七人，先后坐视百姓遭受饥荒，却不上报，将他们都降职了。

庚申日，夜里，有一颗像杯子一样大的星星，呈现红色，闪闪发光，从天津星出现，向西北方向移动，在游气中消失，后面还有两颗小星星跟随。

癸亥日，天空中响起了雷声。纳哈出原来的部下行省平章朱高、枢密院同知来兴、陕西行省右丞阿里沙、岭北行省参政孛罗、辽阳行省左丞末方、河南行省左丞必剌秃、甘肃行省右丞哈剌、中政院使脱因、宣政院使脱怜、太史院使邦住、省都镇抚完者秃、太常礼仪院使台里帖木儿、翰林院学士哈剌把都儿、行枢密院知院纽怜、将作院使梁三保奴、通政院使扯里帖木儿、太府监卿怯都古、都护府都护速哥干、宣徽院同佥灰里赤、行宣政院同知怯古里不花、千户朵儿秃秃甲、爱马忽鲁答、司农司丞孛罗不花、兴和路府判哈剌帖里温、海西宣慰司同知剌八蒸、太仆寺少监末里赤、内政司丞蛮歹、大宁路同知张德林、中瑞司卿李不颜、内史佥院哈剌曲赤、山东宣慰司同知也提、河东宣慰司同知帖木儿不花、大都督府总管失列门、太医院同知忭都、长秋司丞失兰歹、御史帖木儿等一千多人，从辽东前来归降。

甲子日，赐给故元吴王朵儿只以及他的部将二千九百多人，钞一万锭，绢一万一千七百匹。

天鸣响，从壬戌日到这一天，昼夜鸣响不停。

丙寅日，征虏大将军、永昌侯蓝玉派都督徐司马等人把俘虏的故元诸王、官员、马匹送到京城。

丁卯日，征虏大将军、永昌侯蓝玉等人返回朝廷。

皇上对蓝玉说：‘你率领将士向北征伐，功劳最大。’

然而敌国君主的妃子前来归降，（你）却不能以礼相待，竟然放纵私欲加以奸污**，又曾经依仗功劳，派人进入朝廷，窥探动静，这难道是为人臣子应有的品德吗？

现在看在你功劳的份上，我法外开恩赦免你，你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改过自新，以保晚节。

蓝玉磕头致谢。

于是评定功劳进行赏赐，赐予蓝玉白金两千两，宝钞一千锭，文绮五十匹。

左副将军、延安侯唐胜宗、右副将军、武定侯郭英，分别赏赐白金一千两，钞四百锭，彩色的丝织品十匹。

定远侯王弼，赏白银一千两，宝钞八百锭，华丽的丝织品四十匹。

右参将都督孙恪，赏白银五百两，宝钞三百锭，华丽的丝织品十五匹。

都督徐司马等六人，各赐白银四百两，宝钞一百锭，文绮八匹。

指挥使萧琦等人各自得到白银三百两，宝钞一百五十锭，彩色丝织品六匹。

指挥同知陈镛等十个人，各赏赐白银二百五十两，钞一百四十锭，文绮五匹。

指挥佥事张敬等三十五人，每人赏白银二百两、宝钞一百三十锭、彩色丝织品四匹。

千百户、镇抚王英等人，分别被赐予数量不等的白银、华丽的丝织品和钱钞。

戊辰日，在奉天殿宴请出征北方的各位将领。皇上对众将领说：“元朝的气数已经终结，天命归于我朝，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而北元的残余势力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仍然想在沙漠建立朝廷，侵扰我朝边境，所以命令你们各位将领前去征讨他们。”

你们能够遵行我的命令，从而达到成功（的境地），漠北于是变得空旷（安宁），边疆没有战事警报，百姓免除了转运物资的劳役，军队没有征战讨伐的困苦，天下太平，你们可以坐享富贵了。

众将领叩头谢罪说：“从汉朝、唐朝以来，夷狄经常成为中原的祸患，要么用和亲来要挟，要么用财宝贿赂，然而他们的心思诡谲狡诈，反复无常，最终成为边境的祸患。

现在皇上的声威和德行，覆盖整个华夏，被皇上的仁义所感化，没有人不归附。

况且圣上神奇的谋略和朝廷的筹划，周全详尽无所遗漏，所以我们才能够驱除敌人，贡献像犬马一样的微小功劳。

陛下没有因为我们行军缓慢而责备我们，反而对我们加以重赏，我们受到陛下的宠爱，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

皇上很高兴，写了两首《平胡诗》，命令群臣作诗应和。

封后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孙恪为全宁侯，诰书说：‘那些有功勋的旧臣和世代享受俸禄的家族，能够自始至终没有过错，建立功勋成就名声的，从古到今，这是非常艰难的啊！’

你的孙子萧恪的父亲萧兴祖，是开国的大将，多次出征强敌，立下了很多功勋。

朕念念不忘，让你经常留在朕的身边，以便看到你事业的成功。

又过了几年，又任命你担任这个职务，你谨慎机敏、小心谨慎，从来没有犯过错误。

最近朝廷任命你为大将，出兵向北征讨，你能奋勇杀敌，建立功勋，来彰显你的父亲，可以说是忠孝之臣了。

唉！

继承先世的荣华富贵，勤勉辛苦没有二心，既然成就了世世代代的功勋，就应该受到无穷无尽的福气。

现在特地封你为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柱国全宁侯，俸禄两千石，并且可以传给子孙世世代代。

你还应该更加恭敬谨慎，以保住你的官位，使之永远流传下去。

要恭敬谨慎啊！

思州宣慰使田琛派他的弟弟田琦前来进贡马匹，皇帝下令赏赐他们文绮和钞锭。

己巳日，朝廷任命指挥同知张春为前军都督府都督佥事，罗楫为中军都督府都督佥事，茅鼎为后军都督府都督佥事。

庚午日，皇第二十九孙朱悦熑出生，是蜀王世子。

这个月，皇帝亲自撰写《谕武臣敕》，一共八条：一是守边的将领，要以恩德安抚军队；二是边境的城池，一定要修筑得又高又深；三是修筑城池，要逐步修缮；四是操练士兵，要在闲暇时间训练；五是军营宿舍，要勤于巡视；六是要体恤士兵，不能加害他们；七是遇到战机，要与同僚齐心协力；八是沿海的卫所，要加强防守。

总共八条，颁发给将士们，永远作为遵守的准则。

九月壬申日初一，航海侯张赫率领江阴等卫所的八万二千多名官军出海运粮，从辽东返回。

任命张士平等一千四百多人为郡县官员，并赐予他们官帽、官服。

乙亥日，贵州宣慰使霭翠因为朝廷免除了他拖欠的租税，就上奏章感谢皇帝的恩德，并进贡马匹。

丙子日，赐给已故元朝国公哈剌章之子玉出忽儿秃哈白银一千二百五十两，钞币二百五十锭，华丽的丝织品和帛布各二十五匹。

丁丑日，（皇帝）敕令五军都督府的大臣说：‘养兵却又不让农业遭受损害的办法，没有比得上屯田（的了）。’

现在天下安宁，边境太平，如果只是让士兵坐着吃饭，消耗农民的粮食，农民必定会受到损害，这不是长治久安的办法。

命令天下的卫所督促士兵屯田耕种，希望能做到兵事与农事兼顾，国家的财用（由此）得以宽裕。

古代优秀的将领，像赵充国这类人，都凭借这种策略在当时建立功勋，名垂后世。

那些藩镇的各位将领，致力于督促（百姓耕种之事），让百姓在耕种劳作上尽心尽力，来使军粮储备充足，这样就可以在（重视农业生产这一点上）与古人的美善之举相承接（比得上古人了）。

你们都督府要向他们宣示晓谕。

戊寅日，朝廷确定京城内外卫所马步军士的服色：只有驾前旗手卫用黄旗，旗手卫的军士、力士都穿红胖袄，盔甲的样式如旧。

其余的卫所都使用红旗、红色的胖袄。

所有的胖袄都要长到膝盖，窄袖，里面填充棉花。旗帜要分别做好记号，边缘用青、蓝两色，中间用玄、黄、紫、白间色，都不许用其他颜色。

凡是旗帜、衣服装备、布绢、棉花、苏木、枣木之类的东西，都由官府供给，不要让士兵自己准备。

辛巳日，皇上因为乃儿不花在边境，派使者命令山西、北平二都司训练士兵以防备他。

壬午日，将水军左卫指挥佥事马俊提升为中军都督府都督佥事。

癸未这一天，田州府知府岑坚派遣他的侄子岑烈等人呈递表章进贡马匹。

赐予燕王府长史朱复退休。

朱复，是凤阳寿州人。

洪武初年，（他）因贤良被选拔到京城，被选入内廷教书。

洪武三年二月，他被授予国子助教的官职。

六年九月，朱复升任燕王府参军，七年升任长史。

十一年，被任命为本府左相。

十三年三月，（朝廷）罢除了丞相府的官职，（将其）改任为本府长史，到这时因为年老辞官退休。

乙酉日，辽东都指挥使司押送前来归降的故元辽王及其臣属共四十九人来朝廷进献马匹。

湖广黄道溪等处长官司梁思礼等人向朝廷进贡马匹。

丙戌日，秦王朱樉、晋王朱?、当今皇上、周王朱橚、楚王朱桢、齐王朱榑、湘王朱柏、鲁王朱檀、潭王朱梓前来朝见。

封原来的乐浪公濮英的儿子濮玙为西凉侯，诏书说：“我想到古代的臣子，都会尽到侍奉君主的忠心，坚定报效国家的志向。他们中有的人面临不可测度的危难时，就不会贪生怕死而丧失节操，宁可牺牲生命来成全仁义，所以能够英名流传久远，恩泽延及子孙。你的父亲濮英，以前跟随军队出征沙漠地区，在敌营中深陷险境，但坚守节义绝不屈服，虽然背负着打了败仗的罪名，却能够怀有坚守节操、为国而死的忠诚。想到他的初心，实在值得怜悯。

朕已经对你的父亲追加了抚恤，现在特地封你为钦承父业，推诚宣力武臣柱国、西凉侯，食禄二千五百石，子孙世世代代袭封。你要常常想到你父亲创业的艰难，用忠诚来树立志向，用礼义来约束自身，长久地保住俸禄和职位，把（这些）传给子孙后代。你可要恭敬谨慎啊！

四川乌撒军民府的土族首领叶原长，向征南将军西平侯沐英、靖宁侯叶升献上三百匹马、四百石米，用来资助军队使用。在此之前，皇上命令用白银在他的境内买马，所以原常因此前来进献，并且说想要召集当地的军队跟随出征，沐英等人认为他是别有用心。皇帝下诏书听从他的建议，并且免除了他买马的责任。

真腊国派遣大臣柰茅俚等人进贡二十八只大象、三十四名象奴、四十五名番奴，以感谢（明朝）赏赐印玺的恩情。皇帝下诏赏赐使臣衣物、钱钞各有差别。

撒马儿罕驸马帖木儿派遣回回答术丁等五十九人前来朝见，进贡三百匹马、两只骆驼。皇帝下诏赐给白金人六十两以及不等数量的钞币。

丁亥日，琉球国中山王察度、山北王帕尼芝，派遣他们的大臣甚模结致等人向朝廷上表祝贺皇帝的寿辰，进献了马匹，朝廷赏赐给来使不同数量的钞币。

己丑这天，是天寿圣节，皇上驾临奉天殿接受朝拜恭贺，在奉天殿、华盖殿两座宫殿大宴群臣。

庚寅日，广西太平、思明等府进献大象。把荆州卫改称为荆州左护卫。

夜里，有两颗星。其中一颗从室宿升起，向西运行，到天市垣内宗星处隐没，有一颗小星跟随着它；另一颗从壁宿升起，向东南运行，到土司空星旁边隐没，后面有一颗小星跟随着它。

辛卯日，贵州水西土司霭晖等人进献马匹，皇帝下诏书赏赐三百四十锭宝钞。

壬辰日，秦、晋等九位藩王返回各自的封国，（朝廷）赏赐他们的随从官员和将士数额不等的钞币。

赐予原元朝指挥那木罕等十七人每人二十锭钞币，一套罗衣。

癸巳日，任命监察御史郑赐为湖广布政使司试左参议，任命翰林院检讨吴文为试右参议。

所以元朝的将领哈刺海等人和阿札失里前来归降，皇帝赏赐给他们白银五十两、宝钞三百五十锭、华丽的衣服四十二套。

金筑安抚使密定派他的儿子密德弟前来朝贡马匹，皇帝下令赏赐钞一百锭，通事以下的官员各有赏赐。

越州的当地首领阿资和啰雄州的营长发束等人叛乱，（朝廷）命令总兵官西平侯沐英会同征南将军、颍国公傅友德率领军队讨伐他们。阿资，是土官龙海的儿子。越州有个地方叫苦麻部，元朝末年，龙海居住在这里，他的部属都是啰啰人。朝廷的军队征讨南方的时候，沐英在当地的汤池山驻军，劝龙海投降，龙海就派他的儿子入朝了。朝廷下诏任命龙海担任此州知州。不久就发动叛乱，沐英用计谋擒获他，将他迁到了辽东。到了盖州以后，龙海就病死了，阿资继承了他的职位，更加桀骜不驯，到这时就反叛了。

发生地震，太阳上方有纯正的黄气。

甲午日。景川侯曹震、靖宁侯叶升率领军队分别讨伐东川叛乱的蛮族人。

皇帝下诏重新制定每年贡举生员的条例，府学每年贡举一人，州学每两年贡举一人，县学每三年贡举一人。皇上对礼部尚书李原名说：“从前有人说过：‘不长期培养人才而想求得贤才，就像不雕琢玉石而想得到文采一样。’天下并不是没有贤才，只是要看培养的方法如何罢了。曾经下令全国的学校，凡是民间百姓家的子弟愿意送入学堂读书的，听凭（官府）免除他们本人及家庭（的赋税劳役）。

现在确定岁贡的条例，一定要是天性淳朴敦厚，学业有成，年龄在二十岁以上的，才允许充贡。你们礼部要向天下宣告这件事。

原元朝司徒阿速、知院琐住率领所属的八十一名官员前来投降。

乙未日，指挥同知张泰等人讨伐追捕潮州、惠州等州的众多贼人，擒获一千三百五十九人，安抚信丰等县被贼人攻陷之地的良民一千四百九十九户。

丙申日，赐秦王府左长史文原吉退休。夜里，月亮运行到太微垣（天区名）。

戊戌日，皇上因为京城内外的卫所军队兵员有缺额，派人追拿民户壮丁入伍，（这些人）往往歪曲破坏法令，而且又对百姓造成骚扰。于是诏令从今以后，卫所把亡故的军士姓名、籍贯，编造成图册典籍送交兵部，然后按照典籍移送文书来选取（军士），不要擅自派人（选取），违反的人判罪。

不久，朝廷又诏令天下郡县，按照军户的类别造册，详细记载他们的人口数量。如果遇到选取壮丁补充军伍的情况，有关部门按照簿籍派遣壮丁，没有壮丁的就停止征派。从此再也没有欺诈冒充、不应服役（却服役）以及亲属中同姓（冒名顶替）的人了。

己亥日，太阴星侵犯亢宿。

庚子日，赏赐给原元朝司徒阿速等官员以及各千户、百户军队。有一百六十三名士人，三千六百三十两白金，四千八百锭钞，二百一十六匹文绮，同样多的帛，五百五十一套绮罗布衣。

改建历代帝王庙于鸡鸣山的南面，命令崇山侯李新负责此事。

这个月，设置了中湖、铜鼓、新花、亮寨、黎坪四个守御千户所，隶属于五开卫。

《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之一百九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