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明太祖实录 第109章 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之一百五

洪武九年（4073年）三月初一（乙卯日），皇上对大臣们说：“智谋和力量虽然足够用来夺取天下，却不足以赢得人心。”我每次想起这番话，都会整夜难以入睡。静静地观察过去的事，没有一件不是这样的。朕在夺取天下之初，论智谋比不上张士诚的狡诈，论兵力比不上陈友谅的众多，但是朕一直以诚心对待事物，未曾用奸诈的手段去对待他人。然而这两个人最终被我擒获，主要是因为他们的智谋和力量有限，而我是出于至诚，他们自然无法抗拒。群臣叩头称好。

丙辰日，赏赐辽东、北平各卫所的军士作战的衣服。赐予京城的卫士、士卒清明节的赏钱。

丁巳日，（皇帝）命令亲王殿内的屏风用云龙图案来装饰，顶上的帐幔使用青色有花纹的丝织品，上面用泥金绘制云龙图案，就如同东宫（太子所居之处）的规制一样。

辛酉日，火星冲犯井宿。

乙丑日，设立同文局，设置正使、副使各一人。设置江浦县，割取滁州、和州以及**县的土地隶属于它，归应天府管辖。

丙寅日，察罕脑儿卫派军校脱脱帖木儿将故元降官答剌海送到京城，皇帝下令赏赐给他衣服。

壬申日，太白星在白天出现。

丙子日，任命刑部侍郎臧哲为给事中。齐相府录事李扩一并担任四川行省的参政。武英堂纪事监生黄义担任湖广行省参政，起居注蒋觉、翰林院编修张凤一起担任广西行省参政，纪事监生赵信担任考功监丞，翰林院编修马亮、任敬、王琏、王辉、陈敏、张唯、典籍王称、应奉殷哲、侍仪使孙化、秘书直长萧韶、赞读阎裕、起居注严钝、给事中方征、彭通、宋善、王惟吉十六人担任监察御史。命令吏部正式任命章善为湖广行省参政。章善，钱塘人，年轻时攻读科举学业，在张士诚手下担任浙江行省都事。吴元年，章善以原官入京，多次升官后任礼部尚书，又改任署湖广行省参政，到现在被正式任命。

丁丑日，赏赐山西、北平、山东、河南各卫士兵不同数量的钞币和布帛。赏赐辽东盖州守御有功的将士文绮布帛。朱元璋下旨说：“纳哈出率领塞外残寇，越过我们的辽、盖二城，直接攻打金州。当时州城还没有修筑完成，戍守的士兵很少，指挥韦富、王胜保卫城池打退敌人，又出其不意，俘获了敌军的副将，这些将领、校官、军士都应该受到上等的奖赏。盖州的城池虽然完好，但是敌众我寡，如果没有事先准备，难道不会被他们所利用吗？指挥吴立、张良佐、房暠按兵不动，坚守壁垒，进行了很多方面的防御，可以说是善于防守，能够挫败敌人了。等到敌军从金州撤回的时候，各位将士又能够在关塞要道进行阻挡，日夜戒备防守，使得敌人不敢朝着原来的道路（行进），（敌军）从柞河逃窜离去。又跟随都指挥叶旺追击敌军，俘虏、斩杀了很多敌军，和金州将士相比，功劳稍微差一些，应该得到次一等的赏赐。辽东都指挥马云、叶旺能同心协力，深思熟虑，一个出击，一个防守，都做得很得当。叶旺虽然位居副职，但是亲自率领将士，冲向并经历危险艰难，应对变化使出奇招，使敌人失去优势，追逐败逃的敌军，真可以说是智谋和勇敢两者兼具的人了，应该受到上等的赏赐。马云虽然身居首位，选拔精锐之士，提拔勇敢之人，帮助叶旺取得成功，这也是他的能力。然而坐守坚固的城池，与出城作战相比，稍微清闲一些，应该受到次等的赏赐。”于是赐给都指挥叶旺花纹绸缎和丝帛各十八匹。金州卫的将士，指挥使每人八匹布，千户、卫镇抚每人五匹布，百户、所镇抚每人两匹布。总旗每人给予帛二匹，布三匹；小旗每人给予布和帛各二匹；士兵每人给予帛一匹，布二匹。都指挥使马云，赏赐文绮、帛各十三匹。于是赐给辽东盖州将士指挥每人五匹布，千户、卫镇抚每人三匹布，百户、所镇抚每人一匹布。总旗每人赏赐一匹帛、两匹布，小旗、军士每人赏赐一匹布一匹帛。阵亡的人数是（前面提到的某个数量）的两倍，受伤和生病的人数比（前面提到的某个数量）增加一半。

己卯日，皇帝下诏免除山西、陕西当年的田租。诏书说：“山西、陕右，位于西北，山河壮丽。以前中国历代圣明的君主，都建都于此来向各国发号施令。以前因为元朝统治中原，已经有一百年了，君主和臣子昏庸无道，百姓没有了合适的君主。朕发动义兵，依靠天地祖宗的庇佑，收复了中原，继承了圣人的皇位，在江左建都，至今已有九年。在这期间向西征伐敦煌，向北征讨沙漠，军队所需的铠甲兵器，都由百姓准备，外面有转运物资的艰难，国内有秦府、晋府两座宫殿的劳役，繁多扰攘更加严重。自从平定天下以来，百姓的劳役没有停止过。现在天下刚刚安宁，正应当和百姓一同享受太平的福气。今年三月二十五日，朕下令中书省核查仓库中的钱粮，发现积蓄还有剩余，于是特地下旨将山西、陕西两省百姓的夏秋税粮全部免除，以丰厚百姓的收入。呜呼（表示感叹）。百姓能体会君主的心意，那么天下就会非常安定太平；五种伦常（仁、义、礼、智、信）不违背，那么风雨就会按时到来。只有你们这些臣民，想来应该都知道了解。”免除河南、福建、江西、浙江、北平的税粮。湖广以及直隶扬州、淮安、池州、安庆、徽州五府的税粮，皇帝下诏书说：‘之前军队征战四方，军需铠甲武器，都来自于我们的百姓。’如今天下已经安定，正应当与我的百姓一起享受快乐，为什么还要屡次大兴土木，烦劳更甚，内郡百姓多有艰辛，而外郡百姓疲于转运。最近皇帝下令让中书省交给户部，计算仓库里的钱粮，足够使用数年。河南、福建、江西、浙江所属的府、州、县，以及直隶扬州、淮安、池州、安庆、徽州等府，今年的夏秋税粮，全部免除。北平所属的真定等七个府，已经被免除了洪武八年（1375年）的夏税，只有大名这一个府没有被优待减免，（因此）大名府今年的夏秋税粮以及（之前所说的）七个府的秋粮，全部予以免除。湖广行省武昌等二十五个府所属的州县以及思南宣慰司等地方今年夏秋的税粮，全部免除。蕲州、黄州二府去年秋粮已经免除，今年夏税，也一律免除征收。如果有上一年核查出欺诈隐瞒而不向官府上报的田地、百姓，以及各地所有应被没收归公的田地的私租，不在免除（赋税）的范围之内。

夜里，有流星起初像鸡蛋那么大，青红色，从天枪星座出现，向西南运行了一丈多，突然变得像杯子那么大，光明照耀大地，最后消失在角宿。

辛巳日，任命侍仪司侍仪使唐敏、引进使陈汝器为监察御史。

壬午日，赐给京卫军官钞锭，指挥使二十五锭，同知二十二锭，佥事二十锭，千户以下各有差别。

癸未日，任命火你赤为翰林蒙古编修，将他的姓名改为霍庄。

这个月，元军屯驻在山西燕只斤地区，都指挥使常守道率领军队攻打他们，俘虏了达官阿剌木等人，缴获了两千八百多匹马、骆驼、牛羊，敌军溃散逃走。广西贺州屯驻军队中的陈华四等人发动叛乱，桂林卫指挥姜旺率领士兵攻击并斩杀了他们，俘获其部众一千多人。命令凤阳武臣的子弟在中都国子学就学。

夏季四月甲申朔日，刑部侍郎李浩从琉球返回，买了四十匹马、五千斤硫磺。国王察度派遣他的弟弟泰期跟从（费）浩前来朝见（明朝皇帝），呈递表章表示感谢皇恩，并且进献地方特产。明太祖下令赐给察度以及泰期等人数量不等的绫罗绸缎、纱帛、袭衣、靴袜。李浩于是说琉球国的风俗是做买卖时，不看重细绢丝绸，只看重瓷器、铁锅等物品。从此，赏赐以及购买马匹，大多使用瓷器。李浩又说他们国家在交易的时候，不看重丝绸，只看重瓷器、铁锅之类的东西。铁釜，郑玄说：‘云’是衍字。

日本国王良怀，派遣和尚圭庭用等人进献表文、进贡马匹以及地方特产，并且谢罪。朝廷下诏赐给该国国王和他的庭用等人不同数量的绫罗绸缎。在此之前，倭人多次侵扰沿海州县，皇上命令中书省发文责备他们。到这时，（日本国王）派使者前来道歉。庭用回国后，皇帝因为良怀所上的表章，用词不诚恳，于是又下诏劝谕他说：“嘉王笃厚真诚，从远方越过沧海，来进献贡品。朕才德浅薄，出身平民却能在中原称帝，统治着天下万民。新朝刚刚建立，近处的人还没有安定，远处的人怎么会归附呢，我收受了你们献上的礼物，心里非常惭愧。然而我观察他们的神情，考察他们的内心，其中的深意和隐秘的机谋，已经略微有所显露，如果没有上天的旨意，却依仗险要地势，凭借坚固的防御（来行事），这是很明显的了。《易经》上说：‘上天的规律是亏损盈满者而增益谦虚者。’大概崇尚武力的人不能保全自己，不行正道的人很快就会灭亡。凡是生活在天地之间的人，都属于上天后土管理，所以国家有大有小，界限被高山大海隔开，是上天创造、大地布置的，百姓各自安居乐业。于是四方不同的民族，处于边远荒漠，皇帝暗中命令大臣来统治他们，使他们不互相矛盾。如果有人能按照大道行事，上帝就会赐福给他；如果有人不按照大道行事，上帝就会降祸给他。从前元朝特别违背天帝的旨意，灭掉没有罪过的国家，灾祸加于臣民，在西北肆意横行，蔓延到中原地区，人们没有谁敢抵挡，（人们）都以为天下没有对手了。扬起船帆向东航行，直接奔赴日本，军队还没有登上陆地，锣鼓还没有敲响，部队还没有整顿好，狂风掀起汹涌的波涛，船桅和船桨被摧毁损坏，从而导致总兵阿答海以及范文虎等十万人马，在东南海域覆灭。这真的是因为日本军队精锐吗？还是天道让盈满者亏损吗？元朝虽然没能攻克日本就返回了，但天下各国仍然不敢抬头正视（元朝）。前些年，元朝依仗兵力强大，虐待我们中原地区的百姓，在这种情况下英雄豪杰愤怒地奋起反抗，和元朝抗争将近二十四年，但胜负还未分晓。（注：一纪为十二年，二纪即二十四年）。我最后起兵的时候，军队不到十万人，马匹不到几千匹，不到五年就收复了中原地区，这难道真的只是人力（就能做到的）吗？这是上天的安排吗？如今我国与日本只隔着大海，顺着风向扬帆起航，只要五个白天黑夜就能到达。大王一定要致力于施行仁政，来契合天心，从而避免国家的内部祸乱，这才是真正的珍宝，希望大王能仔细考虑。”

丁亥日，扬州府奏报：**县的地域既然已经分别隶属于江浦，那么浦子口巡检司、浦口驿等衙门，归属于江浦比较适宜。听从了他的话。

己丑日，皇帝在太庙祭祀。命令户部：天下郡县的税粮，除了诏令免除的以外，其余的让百姓用银钞钱绢代替，缴纳今年的租税。户部上奏：每一两白银、一千文铜钱、一贯宝钞折合缴纳一米石，小麦则按价值减低十分之二（来折合缴纳）。一匹绵苎布，可以折合为六斗米、七斗麦；一匹麻布，可以折合为四斗米、五斗麦。用丝绢代替粮食缴纳的，也各自根据粮食和丝绢价格的高低进行增减，愿意用粮食缴纳的也可以。皇帝说：‘折合缴纳税粮，正是为了便利百姓，一定要降低价格，不要拘泥于当时的价值。’

庚寅日，初昏时分，有流星像鸡蛋一样大，颜色是红的，有光亮，从太子星下面升起，向西方运行到勾陈星那里就消失了。

壬辰日，当时天下驿站的名字，大多是根据当地的习俗来称呼的，兵部将这些名字一一记录下来上报给皇帝，皇帝命令翰林学士根据古代的制度来改正这些名字。于是把扬州府的驿站改名为广陵驿，镇江府的驿站改名为京口驿。像这样的例子一共有二百三十二个。

甲午日，撤销湖广汉阳府，将其所属的汉阳、汉川二县隶属于武昌府，将兴国府改为兴国州，隶属于武昌府。革除所属的永兴县，将蕲州府改为蕲州，隶属于黄州府。革除所属的蕲春县，将德安府改为德安州，将随州改为随县，隶属于黄州府。将峡州改名为夷陵州，归州改名为秭归县，隶属于荆州。改澧州府为澧州，隶属于常德府。革除所属的澧阳县，改全州府为全州，隶属于永州府。革除所属的清湘县，将道州府改为道州，隶属于永州府。革除所属的营道县，将武冈府改为武冈。武冈州隶属于宝庆府。革除所属的武冈县，改沅州府为沅州，隶属于辰州府。革除了卢阳县，将岳州府改为岳州，革除了巴陵县，将安陆府改为安陆州，革除了长寿县，将沔阳府改为沔阳州，革除了玉沙县，将郴州府改为郴州。撤销桂阳府，将其地划归衡州路，撤销所属的郴阳县，将靖州府改为靖州，撤销所属的永平、通道二县，都隶属于湖广行省。将四川的嘉定府改为嘉定州，裁撤其所属的龙游县，把邛州、眉州、荣州这三个州都改为县。潼川府被改为潼川州，裁撤了它下属的郪县，把遂宁州改成了县。将广元府改为州，撤销了所属的剑州绵谷县，将巴州改为县，隶属于保宁府。将广安府改为州，渠州改为县，隶属于顺庆府。改夔州府的大宁州、达州为县，裁撤所属的奉节县，将其隶属于重庆府，它们都隶属于四川省。将广东的德庆府改为德庆州，裁撤所属的端溪县，隶属于肇庆府。恢复高州为高州府，将化州改为化县，将吴川、石城二县都隶属于高州府。改钦州为县，隶属于廉州，将廉州隶属于雷州府。

把两淮盐运司的崇明天赐场划归两浙盐运司。

丙申日。重新设置考功、承敕、司文三个监，每个监设置令一人，官秩为正六品；设置丞二人，官阶为从六品。将侍仪司改为殿庭仪礼司，设置使一人，官秩正七品；副使三人，官秩正八品；承奉一人，官秩从八品；鸣赞二人，官秩正九品；序班十六人，官秩从九品。九关通事使设置一人，官阶为正八品；副职六人，官阶为从八品。设定中书舍人十名，起居注官员两名，给事中十名，都为正七品官阶。中书省有译史七人，引进使五人，都督府、御史台也都设有译史四人，引进使三人，都是正九品官职。

丁酉日，任命监察御史马亮等五十五人担任考功监丞等官职。

重庆府忠州垫江县丞潘彝进言说：永宁军卫所处之地位于边疆，戍守的士兵曾经总是为粮饷运输供应不上而困苦，实在是因为道路险峻船只难以到达（此地）。近来虽然在永宁招募商人运粮换取盐引，但商人没有来的，确实是因为运粮多而获得的盐引少的缘故。现在应该减少粮食的贩卖而增加盐的贩卖，这样商人就会追逐利益，边境的储备也会充足了。听从他的话，命令户部施行这件事。

庚子日，废除澧州千户所，设置大庸卫指挥使司，任命常德卫指挥佥事张胜掌管卫中事务。

癸卯日，朝廷命令中书省、兵部制定给武官颁发诰命敕书的制度：特别授予或升迁官职的，大都督府会同承敕监官员依照旨意将他们的名字登记在簿册上。最初开始进入仕途的人，要详细写明自己的年龄籍贯、父亲祖父的姓名、自己的功劳业绩；已经进入仕途以及被升职或降职的人，要详细写明自己所经历的职位、功劳、过失和年龄籍贯。大都督府向中书省咨询，中书省再将其送呈兵部审核上奏，同时由贴黄、考功监参与考查，一同上奏结果并附于簿籍。吏部对所授散官存在疑问时，就会移送公文到翰林院撰写文书，交付司文监校勘，上奏给中书舍人书写，署名并盖印，然后转交给承??、考功二监，一并返还吏部，依次署名并盖印，带着文书前往省府。台官署名之后，仍然交给司文监核对共同署名用印，才交给兵部授予官职。如果是降职袭职的人，大都督府要进行勘验，写明袭职者的年龄、籍贯、祖父的功绩；降职袭职的要写明他所犯的罪名，上奏朝廷请旨处理。接受敕令，让监官附入名籍。由其咨询审核后送交吏部复核上奏，参考贴黄对同拟官的文章，签署姓名使用印信，像以前一样授予官职。

戊申日，火星侵犯鬼宿。

己酉日，皇上念及死去的功臣，命令礼部给赵德胜等七人加封封号，诰文中说：‘臣子竭尽全力忠诚于朝廷而死于国家大事的，按照礼仪应该有褒奖、加封（的待遇）。’典章，是用来报答功劳的。在平定天下之初就献身（去世），不能预先享受到太平的福分，我非常怜悯他。赵德胜跟随朕渡过长江，勤勉尽职，多次立下战功，舍身为国。朝廷追赠他为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柱国，仍然封他为梁国公，赐谥号为武桓。唉！打开大国的边境分封他，又为他改名，为他定谥号，让他的后代享受禄位，在宗庙里享受祭祀。您的英灵如果有知，请接受这恩宠的诏命。廖永安攻打太湖的敌军，深入敌阵，最后被敌军俘虏，他坚守节操道义，至死不渝。朝廷追赠他为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柱国，仍旧封他为楚国公，谥号为武闵。俞通海勤勉做事，跟从（君主）出征，开拓疆土。等到姑苏快要被平定的时候，他偶然被流箭射中，上天不给他更多的寿命，于是就去世了。追赠（他）为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柱国（的勋号），仍旧封（他为）豫国公，谥号为忠烈。胡大海从军队中被提拔起来，勇猛而有谋略，从渡过长江到攻占严州、婺州，在浙江一带为我出谋划策，正要平定浙东，以施展他的才能谋略，谁知帐下突然发生变故，竟然导致他去世。追赠（他）为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柱国，仍旧封（他为）越国公，谥号为武庄。张德胜性情沉着坚毅，屡次建立功勋，在楼船上力战，最终死在敌人手里，虽然生命不长久，但功绩依然存在。追赠他为开国公。加授辅运推诚宣力武臣、柱国，仍然封为蔡国公，谥号忠毅。耿再成自从跟随出征以来，做事勤勉，尽职效力，盗贼发动叛乱，最终导致他牺牲。追赠（他为）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柱国（的称号），仍旧封（他为）高阳郡公，谥号为武壮。桑世杰以磅礴气势压倒众多敌人，勇猛在万人之上，冲入敌阵时一马当先，最终因此而牺牲生命。追赠为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柱国，仍然封为永义侯。诰文的开头和结尾都与德胜相同。

河州卫都指挥使宁正守卫边疆有功劳，皇上赐给诏书慰劳他说：“爱卿守卫西部边疆，至今已经九年，恩德与威望远播到戎羌各族，号令在士兵中严明，忠心在朝廷与民间显着，我非常赞赏你。”当时正值初夏，特意派人前去慰劳，你应当谨慎地安抚边境的军队，从早到晚不要懈怠。当初宁正假冒姓韦，到这时皇帝下令恢复他的本姓。

官山卫指挥同知乃儿不花叛变逃入沙漠，大同卫指挥使周立率领大同、振武等卫的将士讨伐他，追到白寺塔滩，缴获了他的物资装备，乃儿不花逃跑了。

庚戌日，京城从去年八月开始没有下雨，到这一天才开始下雨。

大明太祖圣神文武钦明启运俊德成功统天大孝高皇帝实录卷之一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