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旋风带着刺骨的阴寒和令人作呕的浓重腥臭,如同万千怨魂在鬼哭狼嚎般凄厉地呼啸着,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那风势狂暴如怒海狂涛,疯狂地席卷一切,风中夹杂着尖锐得能刺穿耳膜的凄厉尖啸,以及一股浓烈得如同堆积腐烂尸骸般的恶臭,瞬间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旋风所过之处,路旁的草木在眨眼间便失去生机,变得焦黄枯萎,叶片簌簌凋零飘落,地面被无情撕裂,留下道道如同被地狱之火狠狠灼烧过的焦黑龟裂痕迹,连泥土都仿佛在承受酷刑,发出滋滋作响的哀鸣!井生目睹此景,心头骇然,一股冰冷的恐惧猛地攥紧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死死扼住咽喉,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衣衫。他几乎是本能地,将那根沉重的铁棍死死横在身前,全身肌肉瞬间紧绷如铁石,试图用这凡铁之躯抵挡这突如其来的、充满邪异力量的恐怖风暴。然而,那冰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寒意却无视了铁棍的阻隔,如毒蛇般阴狠地直透骨髓,刺得他浑身剧颤,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棍子。眼看那凶恶狰狞的黑风如同巨兽张开血盆大口般,就要将他和身边的萧玦彻底吞噬,井生只觉得一股令人窒息的绝望黑暗猛地涌上心头,连呼吸都几乎为之停滞!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悬于一线的危急关头,井生怀中贴身藏着的镇龙尺再次自行发热并剧烈震动起来,一股温润而磅礴的暖流如地下清泉喷涌般瞬间流遍全身,眨眼间便驱散了他周身的刺骨阴寒,那感觉仿佛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突然照进了千年冰窖,带来一线生机。他福至心灵,猛地将那柄古朴无华、触手冰凉的铁尺掏出握在手中。尺身虽凉,却隐隐透出一股沛然的勃勃生机。井生毫不犹豫地将全身意念灌注其中,对准那袭来的、裹挟着死亡气息的黑风,口中低沉却无比坚定地暴喝一声:“破邪!”尺身之上,那神秘的紫金光芒再次骤然亮起,虽不如之前对抗晶石能量爆发时那般璀璨夺目、照耀四方,却依旧凝练如实质,纯粹而神圣,如同黎明的第一缕晨曦,悍然撕裂了浓重的黑暗,瞬间照亮了周围草木的轮廓!那凶恶滔天的黑风撞在这道凝练的紫金光芒之上,竟如同遇到了天生的克星,发出“嗤嗤”的刺耳灼烧声响,如同滚烫的沸水浇在积雪之上,迅速消融瓦解,化作缕缕带着焦糊味的黑烟,袅袅消散在空气之中,只留下一片死寂而诡异的余韵,在风中轻轻回荡。
那一直操控邪风的黑袍老丐亲眼目睹此景,浑浊的老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骇,发出一声干涩而扭曲的怪叫,声音里充满了剧烈的颤抖和极度的惊疑:“镇…镇龙之气?!这…这怎么可能?!”他显然认出了这柄铁尺所散发出的、专克天下邪祟的镇龙之力,枯槁的脸上首次露出了深切的骇然之色,那只枯瘦如柴的手掌不自觉地死死攥紧了破烂的衣袍,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显得惨白,佝偻的身形更是微微向后缩了缩,仿佛看到了足以致命的天敌,流露出本能的恐惧。
趁这老丐心神剧烈震动、赖以逞凶的邪术被瞬间破去的宝贵瞬间,蓄势待发的萧玦动了!他早已悄然扣在手中的数张绘制着朱砂符文的“破煞符”,此刻如同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出!符纸在空中划出数道淡金色的轨迹,并非直接攻击老丐本体,而是极其精准地射向其周身的地面。符纸刚一沾地,便“噗”地一声无火自燃,化作一圈圈急速扩散的淡金色光晕涟漪!这光晕如同水波般迅速蔓延开来,瞬间在地上布下了一个虽简单却极为有效的困邪阵法,暂时扰乱了老丐与周围阴邪之气的联系,令他那枯槁的身形猛地一滞,动作顿时变得僵硬如提线木偶,施法被强行打断!
与此同时,萧玦并指如剑,指尖凝聚着凛冽的真气,一道凝练如实质的指风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带着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直射老丐那张布满惊骇的面门,气劲凌厉如刀锋,狠辣致命!老丐慌忙侧头闪避,脚步踉跄着连连后退,头上那几缕枯发被劲风带得凌乱飞扬,显得异常狼狈不堪。他本就擅长以邪术远攻,近身搏斗绝非强项,此刻仓促之间只能手忙脚乱地勉强招架,口中发出粗重而急促的喘息,显然消耗巨大。
井生也立刻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低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紫光闪烁不定的镇龙尺,勇猛地冲上前去!尺子虽短,但每一次挥动,尺身上的紫金光芒都如同活物般吞吐明灭,带起细微却充满力量的嗡鸣震颤,对老丐身上缠绕的、如同实质般的污秽邪气有着天然的强大压制效果,逼得他连连狼狈后退,破烂的黑袍在风中翻飞,口中不断发出低沉而充满怨毒的咒骂之声,再也无法从容地站立施法,召唤那恐怖的黑风,只能以枯瘦的手臂狼狈不堪地格挡着尺子的攻击。
这边的骤然变故,如同投入水面的巨石,立刻影响了整个混乱的战局。老丐被井生和萧玦联手死死牵制,远处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毒虫攻势顿时失去了指挥,嗡嗡声迅速减弱平息;而那股令人心悸胆寒的黑色旋风也彻底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直在与独眼头领缠斗的赵威远虽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见机极快,立刻捕捉到了土匪一方最大的依仗消失的瞬间!他猛地挥刀荡开对手的攻势,声如洪钟般炸响,向所有疲惫不堪的镖师和趟子手们吼道:“兄弟们!土匪的邪法已破!随我杀退他们!”这声怒吼如同强心剂,瞬间点燃了众人的斗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