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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漏洞指南 第5章 寒渊锁钥

作者:薅羊毛的狼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10 04:19:33

丙字七号熔炉的残骸斜斜地瘫在地上,如同被剥了鳞甲的巨兽尸骨。扭曲的玄铁炉壁泛着暗红色的余温,断裂处还黏着未完全冷却的金属熔液,凝固成奇形怪状的瘤子;袅袅青烟从焦黑的缝隙中钻出来,带着一股混杂着焦糊、血腥与硫磺的气味,在灼热的空气里盘旋,最终与远处熔炉持续喷吐的黑烟融为一体,凝成令人作呕的绝望气息。

墨尘蜷缩在熔炉司角落的金属支架下,这处支架恰好卡在两座未完全倒塌的熔炉之间,勉强避开了爆炸最猛烈的冲击。他浑身的剧痛如同潮水般反复冲刷——皮肤上的灼痕像被烧红的钢针钉在肉里,稍一呼吸就牵扯着胸腔撕裂般的疼;深可见骨的划伤里还嵌着细小的金属碎屑,每动一下都像有无数小虫在啃噬;内腑更是如同被重锤反复擂过,仙力在破碎的经脉里横冲直撞,像脱缰的野马,撞得他气血翻涌,喉咙里始终堵着一股腥甜。

两名灰头土脸的熔炉仙役蹲在他身边,

一个左脸贴着块渗血的布条,一个胳膊吊在胸前,显然也受了轻伤。他们手里拿着

一卷发黑的粗布和一个豁了口的陶瓶,陶瓶里装着灰绿色的药膏,刚一打开,刺鼻的草药味就直冲鼻腔,像是发霉的干草混着硫磺。

“忍着点!这药膏虽差,总比烂肉强!”贴布条的仙役喘着粗气,粗手粗脚地抓起墨尘的胳膊,将药膏狠狠抹在伤口上。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如同滚油泼在伤口,钻心的灼痛顺着神经窜上天灵盖,墨尘闷哼一声,牙关咬得咯咯响,额角青筋暴起,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在满是灰尘的脸上冲出两道白痕,瞬间又被灼热的空气蒸干。

“小子,命是真硬!”吊胳膊的仙役蹲在一旁,抹了把脸上的黑灰,露出底下几道浅浅的灼痕,“丙字七号炸得最狠,旁边两座炉子都被掀得歪了腿,你离投料口才几步远,居然还能喘气!”

“命硬有什么用?”贴布条的仙役语气突然刻薄起来,包扎的动作更重,几乎要把墨尘的胳膊勒断,“没听见管事说?这是李魁大人‘特意关照’的人!进了这熔炉司,被‘关照’的能有几个活过三个月?这次没炸死,下次清渣口堵了,照样把你扔进去炼渣!”

墨尘闭着眼,任由他们摆布,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仿佛已经疼得昏死过去。但识海深处,《九霄漏洞指南》正以极致的速度运转,淡蓝色的推演符文如同密集的星辰,反复回放着爆炸前那致命的瞬间——

识海推演:致命的“意外”

- **能量回溯**:爆炸的核心并非熔炉本体,而是炉底清渣口附近!那里连接着三条输送“特殊废料”的粗大管道,爆炸前半息,管道内壁突然渗出一层粘稠的黑液——那是癸字玖号特有的废料残渣,带着废丹精粹与蟠桃果核本源混合的腥甜气息!

- **轨迹捕捉**:黑液接触到“坎水三叠”的低温炉壁,瞬间凝固成冰晶,随即又被反弹的地火能量点燃,爆发出远超熔炉承受极限的狂暴能量!这股能量精准地朝着墨尘所在的投料口方向冲击,仿佛长了眼睛!

- **结论**:这不是意外!是有人在癸字玖号的废料中动了手脚,算准了炉温降至“坎水三叠”的时机,刻意引发爆炸!李魁那句“好好关照”,根本就是杀人预告!

剧痛与愤怒像毒火般灼烧着墨尘的理智,但他强行将其压入冰封的深渊。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需要线索——关于癸字玖号的运作、蟠桃果核的来源、以及幕后黑手的最终目的。而眼下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被李魁与戍卫军严密把守的寒渊裂谷。

龟甲《蟠桃根系养护纪》中反复强调的“地脉灵乳”,丹阳子玉简里“简化回春散”的核心主药替代品,就在寒渊裂谷深处。那里不仅藏着滋养蟠桃母树的希望,或许也是蟠桃果核的源头之一!

墨尘的睫毛微不可查地颤了颤,目光透过弥漫的烟尘和扭曲的热浪,望向熔炉司入口——他知道,云逸一定在附近,正焦急地等待他的信号。他必须把“寒渊裂谷”这个关键信息传出去。

他强忍着肋骨断裂般的疼痛,微微蜷缩身体,被包扎得如同木乃伊的右手悄悄移动,指尖轻轻触碰到身下的金属支架。支架被地火烤得滚烫,烫得指尖发麻,他却借着调整姿势的动作,用指甲在支架上刻下一个极其扭曲的符号——“九幽”。

这是他与云逸约定的紧急暗号,“九幽”代表“九幽之地”,即寒渊裂谷。刻完最后一笔,他的指甲已经磨出血,却立刻放松手指,重新恢复昏死的姿态,连呼吸都放得又浅又慢,仿佛真的失去了意识。

敷衍的调查与隐藏的线索

熔炉司的混乱持续了整整一天。

午时刚过,戒律堂的人就来了——三名身着玄黑执事袍的仙官,手里拿着记录玉简,连废墟都没靠近,只在远处站着,听熔炉管事唾沫横飞地汇报“情况”。管事把责任全推给“炉壁符文老化”“地火能量不稳定”,对癸字玖号的废料只字不提。

“知道了,按‘意外事故’上报。”为首的戒律官语气敷衍,连玉简都没打开,只挥了挥手,“找几个低阶仙役顶罪,押去大牢,给上面一个交代。”

很快,两名负责清理废渣的仙役被拖了出来,他们哭喊着“冤枉”,却被戒律卫死死按在地上,锁链勒得脖子通红。“就是你们清渣不及时,堵了管道才炸的炉!”管事恶狠狠地踹了其中一人一脚,硬是把罪名坐实。

夕阳西下时,李魁的身影出现在废墟边缘。他穿着

一身崭新的玄黑执事袍,手里摇着一把描金扇子,身后跟着两名戒律卫。他远远地瞥了

一眼角落里的墨尘,见他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满意的弧度,像是在看一只快死的蝼蚁。

“处理干净点,别让他死得太痛快。”李魁对身边的管事低声吩咐,声音里带着一丝阴狠,“寒渊那边盯紧点,别出乱子。”说完,他便在戒律卫的簇拥下扬长而去,连脚步都没停。

墨尘被暂时安置在熔炉司外围的

一间休息室里。这屋子简陋得可怜,墙壁是粗糙的石砌,地面铺着发黑的草席,空气中弥漫着铁锈、汗臭与劣质丹药混合的气味。每日只有

一名跛脚的老仙役送来食物——一碗黑乎乎的“仙米粥”,里面掺着不知名的草根,还有一枚灰扑扑的“疗伤丹”,药效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墨尘却如同最耐心的猎手,

一边默默运转残存的仙力,用《九霄漏洞指南》推演的“缓脉诀”修复破碎的经脉——仙力如同细流,一点点冲刷着经脉中的淤堵,每修复一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却让他的意识越发清醒;

一边将神念铺展开来,如同无形的蛛网,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丝信息:

- **能量脉络**:熔炉司深处,连接癸字玖号的管道输送频率明显加快,原本每半个时辰一次的输送,现在变成了一刻钟一次。管道震动的幅度也更大,像是在加速处理爆炸后残留的“隐患”,生怕留下证据。

- **人心低语**:深夜,两名仙役在休息室门外偷偷议论,声音压得极低:“……你听说没?戍卫军最近加了巡逻,尤其是靠近‘寒渊’的那几个哨卡,连夜里都有骑兵来回转……”“可不是嘛,听说赵偏将亲自带队,好像在守什么宝贝……”

- **规则缝隙**:一日深夜,一名戒律堂小吏喝醉了,在走廊里吐得一塌糊涂,嘴里嘟囔着胡话:“……李魁大人……最近和戍卫军的赵偏将走得近……上次在醉仙居……还送了一匣子仙晶……说是为了‘裂谷配额’……那配额能当饭吃吗……”

寒渊裂谷!戍卫军!赵偏将!裂谷配额!

墨尘的心脏猛地一跳——线索终于串联起来了!李魁不仅控制着癸字玖号,还通过戍卫军把持着寒渊裂谷!他需要云逸立刻去接触这个赵偏将,找到突破口!

醉仙居:酒桌上的情报

丹楼外围,靠近天河戍卫军驻地的“醉仙居”酒肆,此刻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酒肆的屋顶是破旧的木梁,挂着几盏忽明忽暗的油灯,油灯光线昏暗,却照得满屋子的酒气更加浓烈。粗犷的划拳声、酒碗碰撞的脆响、仙吏们放肆的谈笑声混杂在一起,桌上的烤肉串还冒着热气,油星子滴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响。

云逸坐在最角落的

一张桌子旁,身上穿的淡蓝色丹徒袍洗得发白,袖口还打了个补丁,脸上带着几分市侩的精明——他故意抹了点灰在眼角,显得有些沧桑。桌上摆着

一碟咸花生、一碟酱豆,还有一壶最便宜的“烧刀子”,他却没动筷子,只是假装擦桌子,眼神如同最警觉的狸猫,死死盯着酒肆中央的那一桌。

一桌坐着三名戍卫军,都穿着制式的棕色皮甲,皮甲上沾着尘土和细小的刮痕,显然刚从巡逻回来。为首的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满脸络腮胡,眼如铜铃,敞开的领口露出古铜色的胸膛,上面还有

一道长长的伤疤,从锁骨延伸到小腹——那是被妖兽利爪抓伤的痕迹。他正拍着桌子,唾沫横飞地吹嘘着什么,声音洪亮得盖过了周围的喧闹。

此人正是戍卫军负责寒渊裂谷西侧防务的偏将,赵莽。

“哈哈!痛快!再来三坛‘烈火烧’!”赵莽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碗碟乱跳,酒液溅出来,洒在他的络腮胡上。他对着店小二吼道,语气里满是粗豪。

“赵头儿海量!小弟佩服!”旁边一个瘦高个仙兵连忙给他倒酒,脸上堆着谄媚的笑,“上次您徒手打死那只‘冰牙兽’,兄弟们到现在还在传呢!”

“海量个屁!”赵莽打了个酒嗝,抓起酒碗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他抹了把胡子,语气突然烦躁起来,“他娘的!守着那寒渊裂谷,天天闻着地缝里冒出来的阴风,骨头缝都发凉!俸禄没涨过一文,破事倒一堆!上头还三天两头催‘裂谷配额’,催命呢!那鬼地方除了石头就是冰渣子,哪来的配额!”

云逸的心脏猛地一跳——裂谷配额!他强压着激动,端起酒碗,装作漫不经心地凑了过去,脸上堆起最殷勤的笑容:“几位军爷,瞧您几位聊得热闹,小弟刚来丹楼,没认识几个人,看您几位气度不凡,想敬您一杯,不知可否赏脸?”

赵莽斜睨了他一眼,见他穿着破旧的丹徒袍,看起来不起眼,不耐烦地挥挥手:“滚滚滚!哪来的小崽子,别扫爷的兴!”

云逸脸上的笑容不变,反而往前凑了半步,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

一个淡绿色的玉瓶。玉瓶小巧玲珑,上面刻着细小的缠枝花纹,他拔掉瓶塞,

一股醇厚的果香瞬间弥漫开来——不是劣质仙酿的辛辣,而是带着百种鲜果的清甜,还混着一丝淡淡的灵气,瞬间压过了满屋子的劣酒气味。

“军爷息怒!小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您别跟我一般见识。”云逸把玉瓶轻轻推到赵莽面前,声音压得更低,“这是小弟家乡特酿的‘百果仙露’,用百种灵果发酵了百年,数量不多,孝敬您尝尝鲜,就当……给您赔罪,交个朋友?”

那醉人的香气瞬间勾住了赵莽的鼻子。他狐疑地看了云逸一眼,又贪婪地嗅了嗅,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一把抓过玉瓶,拔掉塞子,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唔——!”赵莽的眼睛猛地瞪圆,原本烦躁的表情瞬间被惊喜取代!那仙露入口甘醇,带着一丝清凉,顺着喉咙滑下,化作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不仅驱散了酒意,连带着守在寒渊染上的阴寒都消散了不少!他砸吧砸吧嘴,又喝了一口,才长叹一声:“好酒!他娘的!比天庭御酒还顺溜!”

“军爷喜欢就好!”云逸心中暗喜,连忙又掏出两瓶,递了过去,“小弟特意多备了些,知道军爷辛苦,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赵莽哈哈大笑,一把搂住云逸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把云逸勒得喘不过气:“痛快!你小子会来事!来,坐这儿,陪爷喝几杯!”他大手一挥,让瘦高个仙兵给云逸腾了个位置,亲自倒了一碗“烈火烧”,推到云逸面前。

云逸看着那碗辛辣刺喉的劣酒,心里叫苦,脸上却堆满笑容:“谢军爷!”他端起酒碗,强忍着喉咙的抗拒,仰头灌了下去——酒液如同刀子般割过喉咙,呛得他眼泪直流,却死死憋着没咳出来,只是用力拍了拍胸口,装作“爽快”的样子。

“好!够意思!”赵莽看得高兴,又给云逸满上。几碗烈酒下肚,加上“百果仙露”的后劲,赵莽的话匣子彻底打开,舌头也开始打卷。

“兄弟!你是不知道……哥哥我有多苦!”赵莽搂着云逸的肩膀,喷着酒气,另一只手比划着,“那寒渊裂谷……冷!真他娘的冷!阴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能掉一层皮!还有那里面的‘噬魂冥蛟’,你听说过没?几百丈长,浑身是冰鳞,一口寒气喷出来,金仙都能冻成冰雕!”

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后怕:“上次我手下一个兄弟,去捡掉在裂谷边的罗盘,刚靠近两步,一股寒气就过来了——你猜怎么着?人瞬间就成了冰坨,一碰就碎,连魂都没剩下!”

云逸听得心惊肉跳,连忙又给赵莽倒了些“百果仙露”,语气带着崇拜:“军爷神威!那等凶物,在您面前肯定不敢造次!”

“造次?”赵莽嗤笑

一声,又灌了口仙露,眼神迷离,“它倒想!那畜生被地脉锁链锁着呢,平时缩在谷底睡大觉,只要不招惹它,倒也安生。不过……”他突然凑近云逸,声音压得更低,带着

一丝神秘,“每百年,裂谷地脉潮汐会弱一次,锁链会松动,那时候它就会醒!醒了就暴躁得很,天王老子都不敢下去!”

“百年?”云逸心中一动,装作好奇地问,“那下次……什么时候会松动?”

赵莽掰着粗短的手指头,沾着酒在桌上画了几道杠,又擦掉一道,含糊地算了半天:“快了……还有……八十九天!对!八十九天!那天是月黑风高,地脉潮汐最弱,裂谷会短暂开启,也是取‘寒髓’的最佳时机……呃!”他猛地打了个酒嗝,眼神瞬间清醒了几分,警惕地看了云逸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寒髓!云逸的心脏狂跳——这一定是地脉灵乳的伴生物,甚至可能就是地脉灵乳的别称!他连忙装作茫然的样子,挠了挠头:“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觉得新鲜,军爷您见多识广,我听着好奇!那‘寒髓’是啥宝贝啊?能卖不少仙晶吧?”

“宝贝?哼!”赵莽撇撇嘴,又灌了口酒,借着酒劲嘟囔起来,“屁的宝贝!冻死人的玩意儿!是上头点名要的‘配额’!每次开启,就那么点产量,还得拿命去拼!我手下的兄弟,折在里面的还少吗?李魁那老小子……还三天两头来催,催命啊!”

李魁!果然是他!

云逸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又不动声色地灌了赵莽几杯,直到他彻底醉倒,趴在桌上鼾声如雷,嘴里还含糊地念叨着“……八十九天……冥蛟……配额……李魁别催了……”,云逸才松了口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小心地将剩下的“百果仙露”塞进赵莽怀里,又丢下几块仙晶结账,压低帽檐,迅速离开了醉仙居——这里人多眼杂,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 计划:斩断爪牙

熔炉司的休息室里,墨尘靠在冰冷的石墙上,听着云逸的详细汇报,眼中寒光闪烁。

“八十九天……噬魂冥蛟……地脉潮汐……李魁通过赵莽控制裂谷配额……”他低声重复着关键信息,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节奏缓慢而坚定,大脑在飞速运转——八十九天,看似紧迫,却足够他布局;噬魂冥蛟虽凶,却有地脉锁链束缚,只要找对时机,未必不能避开;而李魁与赵莽的勾结,正是他可以利用的破绽。

“墨哥,时间太紧了!”云逸脸上带着焦虑,还有一丝后怕,“那噬魂冥蛟听起来太吓人了,而且李魁盯得那么紧,戍卫军的哨卡又多,我们怎么才能进裂谷?”

墨尘抬起眼,目光锐利如刀,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时间是紧,但并非无解。李魁想用戍卫军和冥蛟当锁,把寒渊裂谷封死?那我就先斩断他的爪子!”

他看向云逸,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云逸,接下来你要做两件事。”

“第一,盯死赵莽!”墨尘的声音压得很低,“摸清他的日常行踪——每天什么时候去裂谷巡查,喜欢去哪家酒肆,有没有贪财、好色的弱点,还有他和李魁交接的具体时间、地点!我要知道,李魁是怎么通过他控制‘裂谷配额’的,他们之间有没有猫腻,比如私吞配额、收受贿赂!”

“第二,”墨尘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带着一丝森然寒意,“查清楚戍卫军下一次‘裂谷配额’的交接时间和地点!李魁从寒渊裂谷拿走的‘配额’,一定和蟠桃母树的本源有关,他吞下去的东西,我要让他连本带利,吐出来!”

云逸看着墨尘眼中那近乎疯狂的冷静——明明浑身是伤,却像一把藏在鞘中的刀,随时可能出鞘,劈开眼前的黑暗。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却立刻握紧拳头,用力点头:“墨哥放心!交给我!我一定查清楚!”

墨尘缓缓闭上眼,不再言语。休息室外,熔炉司深处传来的轰鸣声永不停歇,那声音沉闷而有力,如同战鼓,在寂静的深渊之上,为即将到来的较量,敲响了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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