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三下轨道，灵能会杀你 第78章 垃圾场天风姤

速递：苔藓砖预警揭总坛阴谋，焚烧厂黑烟藏至凶卦

林小宇的电动车在柏油路上飙出残影，蓝色电流还缠在车把手上没散去，风刮得都枫耳边嗡嗡响，刚从实验室带出来的芯片在口袋里硌着腰，还残留着道恭瑾掌心的温度。午后的阳光本该暖得让人犯困，可都枫总觉得后颈发僵，像有根冰针顺着脊椎往下扎——道恭瑾说残党去了建国门站，周默虽查出道念被关在西边废弃粮库，可他心里总悬着块石头，说不清是不安还是灵脉在预警。

“都枫哥，再快点！周默叔说粮库那边已经有青龙会的人盯着了，可别让道念被天枢的人先转移！”林小宇的喊声混着风声砸过来，他左手拧着油门，右手还不忘攥着电流发生器，指缝里漏出的蓝光在阳光下碎成星点。都枫刚想应声，突然觉得口袋里有东西在发烫，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他下意识伸手去摸，指尖触到一片粗糙的砖面——是周默上周给的苔藓砖，说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灵脉预警器，只要附近有强污染灵能，砖上的苔藓就会发红。

此刻砖面的苔藓已经不是往常的淡绿色，而是像被血浸过的暗赤，连砖缝里都渗着细微的红光，烫得都枫指尖发麻。【不对劲！这预警强度比上次黑市的灵能炸弹还强，方向不是建国门站，是……】他抬头往西边望，城市边缘的天际线处，一股黑得发沉的烟柱正往上冒，像条从地面钻出来的墨色毒蛇，把半边天染得发灰。

“小宇，先去焚烧厂！”都枫突然喊出声，伸手拍了拍林小宇的肩膀，“苔藓砖预警，那黑烟有问题，比建国门站的情况更紧急！”

林小宇愣了一下，电动车差点歪到路边，他回头看了眼都枫，又瞟了眼西边的黑烟，眉头皱成一团：“啊？可道念还在粮库呢！万一……”

“周默说青龙会的人已经到了，暂时安全！”都枫攥紧手里的苔藓砖，砖面的红光越来越亮，甚至能感觉到细微的震动，“这黑烟是灵脉污染，看规模是凶卦，不赶紧拦着，周边几公里的灵脉都会被染黑，到时候别说救道念，连建国门站的中宫阵眼都得被这污染冲乱！”

林小宇咬了咬牙，猛打方向，电动车在路面划出一道蓝色的电流痕迹，朝着焚烧厂的方向冲去。风里渐渐多了股奇怪的味道，不是普通垃圾焚烧的焦糊味，而是带着铁锈和腐烂灵脉的腥气，吸进肺里像扎了无数小刺，都枫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掏出口袋里的灵脉露珠——上次从黑市带回来的纯净灵能，捏碎一颗抹在鼻尖，清凉的气息瞬间压下了那股腥气。【这污染灵能比道恭瑾之前用的黑褐色黏液还毒，道恭瑾的设备明明是净化用的，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污染？难道……】

电动车越靠近焚烧厂，路面的裂缝就越多，有的裂缝里还渗出黑色的黏液，像灵脉在流血。路边的月季花都蔫了，花瓣边缘发黑，之前沾着的灵脉露珠早就消失不见。林小宇突然“哇”了一声，猛踩刹车，电动车停在离焚烧厂百米远的地方，他指着前方的地面，声音都在发颤：“都枫哥你看！那是什么？”

都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头皮瞬间发麻——焚烧厂围墙外的地面上，灵脉流像被搅乱的彩色河流，原本该是金色的日常灵能、淡绿的灵脉泉水，此刻全被一股黑色的烟缠住，那些黑烟不是往上飘，而是像有生命的藤蔓，顺着地面的裂缝往地下钻，钻进城市的灵脉经络里。更可怕的是，这些黑烟和灵脉流缠绕的形状，正好组成了一个他在父亲手册里见过的卦象——天风姤。

【天风姤，乾上巽下，风天相济却成凶局，书上说“姤者，遇也，以阴遇阳，以柔遇刚”，这黑色灵能烟是至阴的污染，而地下的灵脉流是至阳的日常灵能，阴盛阳衰，这是要把阳刚的灵脉彻底反过来啊！】都枫掏出父亲留下的旧扳手，握住手柄的瞬间，扳手表面的胶带传来熟悉的温度，淡金色的乾卦灵能顺着掌心往上爬，他将扳手指向那些黑烟，灵能刚碰到烟的边缘，就像被烧融的蜡一样化了，连带着扳手都震了一下，烫得他手一麻。

“这烟是活的？”林小宇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电流发生器的蓝光瞬间暴涨，在他身前形成一道蓝色的电网，“我之前用电网捆天枢残党的时候，灵能弹都能挡住，这烟怎么这么邪门？”

都枫没说话，眯着眼往焚烧厂的大门看——那是个废弃了好几年的垃圾焚烧厂，围墙都塌了一半，门口挂着“禁止入内”的牌子，可牌子后面的铁门却开着一条缝，里面传来机器运转的轰鸣声。他悄悄摸过去，扒着铁门往里看，只见焚烧厂的中央，原本该是焚烧炉的地方，现在装着一个巨大的金属设备，设备上插着十几根黑色的管子，管子的另一头都连在烟囱上，那些黑色的浓烟就是从管子里排出来的。

设备旁边站着一个人，穿着哑光黑的防护服，头上戴着防毒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正在调试设备上的按钮。防护服的后背印着一个银色的标志——不是道恭瑾手下的“天枢”二字，而是在“天枢”上面加了个圆形的图案，像个缩小的罗盘，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总坛直属”。

【总坛？！道恭瑾不是天枢的首席科学家吗？怎么还有个总坛？难道他只是个分部的负责人？那之前他搞灵脉压缩器、现在反水研究净化设备，都是总坛不知道的？还是说……他也是被总坛操控的？】都枫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手里的旧扳手攥得更紧，指节都泛了白。他想起道恭瑾在实验室里说的话，说他女儿的病是灵脉的警告，说他之前找错了方向——如果道恭瑾只是分部的，那总坛的目的又是什么？比掠夺灵脉更可怕的事？

“滋滋——”防护服人的平板电脑突然发出一阵电流声，他抬手按了下耳机，声音透过防毒面具传出来，有点模糊，却能听清几个词：“……道恭瑾分部反水……焚烧厂的‘蚀灵烟’已达到90%浓度……按计划污染‘天风姤’卦位……等待总坛指令激活中宫阵眼……”

都枫的瞳孔骤然收缩——蚀灵烟？原来这黑烟叫这个名字！而且总坛早就知道道恭瑾反水了，甚至还在利用焚烧厂的污染配合激活中宫阵眼！道恭瑾说残党去建国门站激活阵眼，根本就是总坛故意放的消息，目的是把他们引开，好让焚烧厂的蚀灵烟污染灵脉卦位！

“都枫哥，他在说什么？总坛是什么玩意儿？”林小宇凑到都枫身边，声音压得很低，电流发生器的蓝光都在发抖。

都枫刚想回话，突然看到防护服人抬手按了设备上的一个红色按钮，设备的轰鸣声瞬间变大，管子里排出的蚀灵烟更浓了，地面上的灵脉流被染黑的速度越来越快，连远处的路灯都开始闪烁，发出“滋滋”的电流声——那是灵脉被污染后，城市供电系统受到影响的信号。

【不能再等了！再让蚀灵烟扩散，整个城西的灵脉都会被毁掉，到时候中宫阵眼就算没被激活，灵脉本身也会崩溃！】都枫握紧扳手，乾卦灵能在扳手上凝聚成刺眼的金光，他对林小宇使了个眼色：“你用电流网缠住他的腿，别让他跑了！我去毁了那设备！”

林小宇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手里的电流发生器猛地对准防护服人，蓝色的电流像鞭子一样甩过去，“啪”的一声缠在他的脚踝上。防护服人浑身一震，手里的平板电脑掉在地上，他猛地回头，看到都枫举着扳手冲过来，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从腰后掏出一把灵能枪，枪口对准都枫，黑色的灵能在枪口凝聚。

“找死！”防护服人的声音变得冰冷，扣下扳机的瞬间，一道黑色的灵能弹射向都枫。都枫侧身躲开，灵能弹打在旁边的墙上，墙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黑洞，连钢筋都化成了黑渣。

【这灵能枪比道恭瑾手下的威力强太多了！总坛的技术果然更厉害！】都枫心里一紧，脚下没停，借着躲闪的惯性冲到设备旁边，举起扳手对着设备上的管子砸下去。“哐当”一声，扳手砸在金属管子上，火花四溅，管子被砸弯了一道，蚀灵烟的排放速度慢了点，可管子却没断——这金属比他想象的硬多了，像是用灵脉金属特制的。

防护服人挣脱了脚踝上的电流网，电流打在他的防护服上，只留下几道白色的痕迹，根本没伤到他。他冷笑一声，举着灵能枪再次对准都枫：“道恭瑾的分部废物，连个普通人都拦不住，还得靠总坛收拾烂摊子！你以为砸断管子就能阻止蚀灵烟？太天真了！”

他扣下扳机，这次是两道灵能弹同时射来，都枫躲不开，只能用扳手挡住。“铛！”灵能弹打在扳手上，黑色的灵能瞬间缠上扳手，像墨汁一样往上爬，都枫感觉一股阴冷的力量顺着扳手往手臂钻，疼得他差点把扳手扔了。【这灵能能腐蚀我的乾卦灵能！必须赶紧甩开！】他猛地将扳手砸向地面，金色的灵能爆发出来，震开了黑色的腐蚀灵能，可扳手表面还是留下了一道黑色的痕迹，像是生了锈。

林小宇见状，再次甩出电流，这次他没缠防护服人的腿，而是对准了设备的电源接口——之前在实验室里，他见过都枫用电流短路灵能枪，知道电器设备怕这个。蓝色的电流钻进电源接口，设备瞬间发出一阵刺耳的“滋滋”声，屏幕上的数字开始乱跳，蚀灵烟的颜色也淡了点。

“该死的！”防护服人怒吼一声，转身想重新调试设备，都枫趁机冲上去，一拳打在他的后背。可防护服像铁板一样硬，都枫的拳头震得发麻，防护服人只是踉跄了一下，回头一脚踹在都枫的肚子上。都枫被踹得后退了好几步，撞在设备上，疼得他弯下腰，嘴里泛起一股血腥味。

【这防护服是用什么做的？连灵能都打不透！】都枫捂着肚子，抬头看向防护服人，突然注意到他的手腕处——防护服的袖子有点短，露出了一小块皮肤，上面有个青黑色的纹身，和之前在黑市看到的天枢残党纹身不一样，这个纹身是圆形的，里面刻着“总坛”两个字，周围还有一圈卦象的纹路。

“你到底是谁？总坛在哪里？”都枫咬着牙问道，手里的扳手再次凝聚起灵能，这次他没直接攻击，而是将灵能注入地面——他想起父亲手册里说的，天风姤卦的弱点在“巽”位，也就是设备的右侧，那里是灵脉流最薄弱的地方。

防护服人冷笑一声，没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球，和道恭瑾之前用的灵能炸弹很像，可这个小球上刻着的是“天风姤”卦的纹路。“既然你们想坏总坛的事，那就一起死在这里吧！这颗‘蚀灵弹’能把这里的灵脉全染黑，连你们的骨头都会变成黑渣！”

林小宇吓得脸都白了，往后退了一步：“都枫哥！他要炸了这里！我们快跑啊！”

都枫却没动，他盯着防护服人手里的蚀灵弹，突然想起道恭瑾给的芯片——芯片里有道念的灵能印记，而道念能感应到日常灵能，说不定这芯片能克制蚀灵弹！他赶紧掏出芯片，捏在手里，芯片刚碰到空气，就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和之前在实验室里看到的日常灵能一样温暖。

防护服人看到芯片，瞳孔骤然收缩，声音都变了调：“这是……道念的灵能印记？你怎么会有这个？！”

“道恭瑾给我的！”都枫举起芯片，慢慢走向防护服人，芯片的光芒越来越亮，周围的蚀灵烟开始往后退，像是害怕这金色的光芒，“他已经反水了！总坛利用他这么久，现在还想牺牲他女儿，你觉得你们能得逞吗？”

防护服人的眼神变得复杂，有惊讶，有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他握着蚀灵弹的手紧了紧，却没立刻引爆。都枫趁机继续说：“你应该也知道，日常灵能能净化污染！道恭瑾已经研究出来了，你们的蚀灵烟根本没用！总坛的计划就是个笑话！”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汽车引擎的声音。防护服人脸色一变，抬头往门口看，只见几辆黑色的汽车开了过来，车身上印着“青龙会”的标志——是杏子瑶带着人来了！

“该死的！算你们运气好！”防护服人咬牙骂了一句，突然将蚀灵弹往地上一扔，不是引爆，而是转身就跑，朝着焚烧厂后面的树林冲去。都枫想追，可蚀灵弹在地上滚了几圈，突然开始发光，黑色的灵能往外扩散，眼看就要爆炸。

“都枫！用灵脉露珠！”杏子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装着灵脉泉水，朝着都枫扔过来。都枫接住瓶子，立刻拧开盖子，将泉水倒在蚀灵弹上。淡绿色的泉水碰到黑色的灵能，发出“滋滋”的声音，像水浇在火上，黑色的灵能渐渐被中和，蚀灵弹最后化作一道微光，消失在空气中。

都枫松了口气，回头看向杏子瑶，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手里还握着一把桃木剑——青龙会的特制武器，能克制灵脉污染。她身后跟着几个青龙会的成员，手里都拿着灵能检测仪，正在检测周围的灵脉污染程度。

“你怎么来了？粮库那边怎么样？”都枫走过去，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杏子瑶来了，说明粮库那边应该安全。

杏子瑶走到他身边，眼神落在他手里的芯片上，又看了看远处的树林，眉头皱着：“周默说你们改道去了焚烧厂，我不放心，就带了人过来。粮库那边没事，青龙会的人已经把道念救出来了，现在在安全屋。”她顿了顿，指了指地上的黑色黏液和设备，“这里到底怎么回事？这黑烟是……”

“是总坛的人放的蚀灵烟，用来污染灵脉卦位的。”都枫捡起地上的平板电脑——刚才防护服人掉的，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着“总坛指令：污染天风姤卦位后，前往建国门站支援激活中宫阵眼”，下面还有一张地图，标注着总坛的几个据点，其中一个就在城市中心的天枢大厦顶层，“而且道恭瑾只是天枢的分部负责人，真正的总坛一直在幕后操控，他们的目的不只是激活中宫阵眼，可能是想污染整个城市的灵脉！”

杏子瑶接过平板电脑，看着上面的地图和指令，脸色变得凝重：“总坛……青龙会之前也查到过一点线索，说天枢有个神秘的总坛，一直在研究更危险的灵脉技术，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面了。”她抬头看向都枫，眼神里带着担忧，“现在焚烧厂的设备还在运转，蚀灵烟虽然慢了点，但还在排放，而且总坛的人去了建国门站，我们现在怎么办？”

都枫看向设备，又看了看西边的天空——黑烟虽然淡了，但还在往上飘，地面的灵脉流还有一半是黑色的。他握紧手里的旧扳手，又看了眼芯片，心里有了主意：“先毁了这设备，阻止蚀灵烟排放！然后去建国门站，总坛的人想激活中宫阵眼，我们必须拦住他们！而且……”他顿了顿，想起道恭瑾在实验室里说的中宫阵眼弱点，“道恭瑾给了我芯片，说只有道念的灵能才能关闭中宫阵眼，现在道念安全了，我们有机会阻止总坛的计划！”

林小宇凑过来，拍了拍都枫的肩膀，电流发生器的蓝光又亮了起来：“都枫哥，我跟你去！这次我一定用电网把总坛的人捆成粽子，让他们再也不能搞破坏！”

杏子瑶点点头，转身对身后的青龙会成员说：“你们先留在这里，用灵脉泉水净化地面的污染，毁掉那台设备，注意安全，总坛可能还有人会来！”然后她回头看向都枫，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我跟你们去建国门站，青龙会的人已经在那边布防了，我们一起阻止总坛！”

都枫看着杏子瑶，心里突然暖了一下——从黑市到实验室，再到现在的焚烧厂，每次有危险，她总会及时出现。他想起实验室墙上道念画的全家福，里面有他、杏子瑶，还有道恭瑾一家，突然觉得，他们不是在孤军奋战，而是有一群人在并肩守护灵脉。

“好！我们走！”都枫握紧扳手，转身朝着电动车的方向走去。阳光依旧刺眼，可这次他不再觉得冷，反而觉得掌心的灵能越来越暖——那是日常灵能的温度，是守护的温度，也是希望的温度。

可他没注意到，在焚烧厂后面的树林里，那个戴防毒面具的人正躲在树后，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手里的通讯器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目标已前往建国门站，按第二计划行事，激活中宫阵眼的同时，引爆炸弹，毁掉整个灵脉节点……”防护服人点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转身消失在树林深处。

而在都枫口袋里，那枚道恭瑾给的芯片，突然微微发烫，上面的灵能印记闪烁了一下，像是在预警——建国门站的危险，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