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三下轨道，灵能会杀你 第77章 实验室救赎微光

速递：道恭瑾反水带秘辛，日常灵能藏净化密钥

体育场路食堂的红烧肉香气还在空气中绕着圈，林母刚把最后一块肉盛进搪瓷盘，瓷砖地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都枫正擦着手上的灵脉泉水痕迹——那是从黑市带回来的纯净露珠，还沾着掌心的温度——抬头就看见两个穿制服的看守员站在门口，脸色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都枫同志，道恭瑾要见你，说有关于灵脉的重要事，必须当面讲。”领头的看守员声音压得很低，眼神不自觉往食堂角落瞟，像是怕被什么人听见。他手里的金属手铐还沾着灵脉污染的淡褐色痕迹，那是之前看管天枢残党时蹭到的，此刻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都枫的手指猛地攥紧了口袋里的旧扳手，手柄上磨亮的胶带硌得掌心发疼。【道恭瑾这时候见我？前天才用灵能炸弹威胁要毁了黑市，现在突然装起了好人？不会是想拖延时间，让他的残党趁机去建国门站激活中宫阵眼吧？】他余光扫过杏子瑶，她正握着笔记本的手指微微收紧，藤蔓在袖口下轻轻颤动——显然也和他一样警惕。

“我跟你去。”都枫放下手里的筷子，红烧肉的油香还在齿间，却突然没了胃口。林小宇立刻举起电流发生器，蓝色电流在指尖绕成圈：“都枫哥，我跟你一起去！道恭瑾要是敢耍花样，我就用电网把他捆成粽子！”

“小宇留在这里，帮周默盯着建国门站的灵脉数据。”都枫按住他的肩膀，目光落在林母身上，“阿姨，麻烦你也留意着，要是有天枢残党的动静，立刻联系我们。”林母点点头，把搪瓷盘往桌角挪了挪，围裙上的油渍蹭到了桌布，却顾不上擦：“你们小心点，那姓道的不是善茬。”

跟着看守员走出食堂，午后的阳光晃得人眼睛发花。街道上的灵脉露珠还沾在月季花瓣上，折射出七彩光晕，可都枫却觉得这暖意里藏着冷意。看管道恭瑾的地方是之前天枢的临时据点，在一栋废弃的写字楼里，电梯早就停了，只能走楼梯。金属扶手凉得刺骨，每走一步，脚步声就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像敲在心上的鼓点。

“道恭瑾这两天很安静，除了要水喝，就是对着一张照片发呆。”看守员一边走一边说，声音里带着疑惑，“之前他还喊着要见他女儿，今天突然就说要见你，说只有你能懂他的话。”

都枫心里一动【照片？是他女儿的照片吗？之前在黑市，他残党说要复活道恭瑾，难道和他女儿有关？】走到三楼，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混着灵脉泉水的清甜，和之前天枢据点里的黑褐色黏液臭味完全不同。

道恭瑾坐在房间角落的铁床上，身上的黑色西装早就换成了灰色囚服，袖口磨破了边，露出里面苍白的手腕。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可眼神却不像之前在黑市时那么疯狂，反而透着一种疲惫的清明。看到都枫进来，他没有起身，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照片，慢慢展开。

照片是个小女孩，大概七八岁，脸色有些苍白，扎着两个羊角辫，手里举着一张蜡笔画。阳光落在她脸上，却没多少血色。都枫的目光突然凝固——画纸上画的是一张全家福，中间是道恭瑾和一个女人，旁边竟然站着都枫的父亲都建国，还有他自己，甚至连杏子瑶都在画的角落，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这画怎么回事？道恭瑾的女儿怎么会画我们？她见过我们吗？还是说，道恭瑾早就调查过我的全家？】都枫的手指微微发抖，旧扳手在口袋里硌得更疼了。

“这是我女儿，叫道念。”道恭瑾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他用指尖轻轻抚摸着照片上女孩的脸，眼神软了下来，“她从小就有灵脉枯竭症，医生说她活不过十岁。我到处找办法，直到我发现灵脉里的能量能暂时稳住她的病情。”

都枫没说话，只是盯着那张画，等着他继续说。杏子瑶之前说过道恭瑾是天枢的首席科学家，为了研发灵脉压缩器不择手段，现在看来，他的动机比想象中更复杂。

“我之前以为，只有掠夺强大的灵脉能量，才能救念念。”道恭瑾苦笑了一下，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我建灵脉压缩器，污染灵脉，甚至让手下用灵能枪抽取普通人的灵能，可念念的病情反而越来越重。她开始说‘爸爸，灵脉在哭’，说‘那些黑色的东西在咬我’。”

他突然咳嗽起来，咳得肩膀发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嘴。都枫瞥见手帕上沾着一点淡绿色的液体——那是灵脉泉水的颜色。【他怎么会有灵脉泉水？是看守员给的，还是他自己藏的？】

“直到三天前，念念给我寄了一封信，里面夹着这张画。”道恭瑾把照片递过来，都枫接过，指尖碰到照片边缘，还带着道恭瑾手心的温度，“她在信里说，她看到了‘温暖的灵脉’，是做饭的烟火气，是修车师傅的汗水，还有孩子们笑的时候，灵脉会发出金色的光。她说，爸爸，你找错方向了。”

都枫看着画里自己手里的旧扳手，画得歪歪扭扭，却很清晰。【温暖的灵脉？日常的灵能？之前在医院，灵脉露珠能滋养植物，在隧道里，泉水能修复电缆，难道真的像道念说的，普通的日常灵能比掠夺来的灵能更有用？】

“我知道你不信我。”道恭瑾站起身，走到都枫面前，他的身高比都枫高一点，却因为消瘦显得有些佝偻，“但我有证据。我在这栋楼的地下室藏了一个秘密实验室，里面有我最新的研究。如果你敢跟我去，我就证明给你看——净化灵脉，根本不需要掠夺。”

看守员立刻警惕地举起警棍：“不行！你不能带他去地下室！万一有陷阱怎么办？”

道恭瑾转头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只有一种近乎哀求的恳切：“我要是想害他，之前在黑市就动手了。现在我只想救我女儿，只想弥补我之前犯的错。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跟着一起去。”

都枫看着道恭瑾的眼睛，里面没有谎言的闪烁，只有深深的悔恨。他深吸一口气【赌一把？如果道恭瑾真的有净化灵脉的方法，说不定能阻止中宫阵眼被激活。要是他耍花样，我有扳手，杏子瑶和看守员也能帮忙。】

“好，我跟你去。”都枫把照片还给道恭瑾，“但如果我发现你有任何不对劲，我不会手下留情。”

道恭瑾点点头，转身走向房间角落的一个暗门——那里的墙壁看起来和其他地方一样，可他按了一下砖缝里的凸起，墙壁就“咔嗒”一声弹开，露出一个狭窄的通道。通道里没有灯，道恭瑾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手电筒，光束照亮了前面的路。

空气越来越湿润，灵脉泉水的清甜味道也越来越浓。走了大概十几米，眼前突然开阔起来——这是一个大概二十平米的实验室，里面摆着各种仪器，培养皿里装着淡绿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仪器屏幕上跳动着绿色的数据流，上面写着“日常灵能净化率：92%”。

都枫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些设备是用来研究净化灵脉的？不是用来压缩灵能的？】他走到一个培养皿前，里面漂浮着一小团黑褐色的污染灵能，旁边的管子里不断注入一种淡金色的气体，接触到污染灵能后，黑褐色就慢慢变透明，最后变成了一颗小小的露珠。

“这淡金色的气体，是我收集的日常灵能。”道恭瑾走到一个小型炉子前，炉子上放着一口小小的铁锅，“比如做饭的烟火气。”他点燃炉子，倒入一点灵脉泉水，泉水很快就冒起了热气，淡金色的烟雾从锅里升起，顺着管子流进培养皿。

都枫伸出手，靠近那股烟雾，一股温暖的灵能顺着指尖涌入体内，像喝了一口热汤，之前因战斗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这灵能好纯净！比灵脉露珠还要温和，而且没有一点污染！】

“还有修车的汗水。”道恭瑾又指向另一个仪器，里面放着一块沾着油污的抹布，旁边的传感器显示着灵能波动，“我之前让手下收集了修车师傅的汗水，发现里面的灵能能快速分解污染灵脉的黑褐色黏液。甚至连孩子们的笑声，都能让灵脉流变得更平稳。”

林小宇要是在这里，肯定会喊“那我妈每天炒菜，岂不是最强的灵能净化师？”都枫忍不住想，嘴角微微上扬。道恭瑾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苦笑着说：“没错，我之前花了几百万研发的灵脉压缩器，还不如普通人每天做饭的烟火气管用。我真是太蠢了。”

都枫走到一面墙前，墙上贴满了道念的画，有画灵脉泉水的，有画地铁轨道的，还有一张画着都枫和杏子瑶在轨道咖啡门口，手里拿着杯子。画的右下角写着“念念五岁画”。【道念到底是什么人？她怎么能看到我们的日常？难道她也能感应到灵脉，甚至能看到灵脉里的记忆？】

“念念能看到灵脉的样子。”道恭瑾走到他身边，声音里带着骄傲，“她小时候就说，灵脉是彩色的河流，开心的时候是金色的，难过的时候是黑色的。之前我污染灵脉，她就天天哭，说河流变黑了，小鱼都死了。”

都枫的心突然软了一下。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父亲都建国带他去地铁隧道，说灵脉是城市的血脉，要好好守护。那时候他还不懂，直到父亲牺牲，他才明白守护灵脉的意义。道恭瑾虽然走了弯路，但初衷只是想救女儿，和他想查清父亲死因、守护灵脉的心情，其实有几分相似。

“我带你看我的最新研究。”道恭瑾走到实验室中央的一个设备前，那是一个大概半人高的机器，外壳是透明的，里面装着灵脉泉水，旁边有几个接口，能连接充电宝。“这是便携式灵能净化仪，用普通的充电宝供电，就能吸收周围的日常灵能，净化污染。”

他把一个充电宝插在接口上，按下开关。机器里的灵脉泉水开始旋转，发出淡淡的蓝光。道恭瑾拿起一小团污染灵能，放进机器上方的托盘里。只见淡金色的灵能从机器里涌出，缠绕住黑褐色的污染灵能，像藤蔓一样慢慢分解它。不到一分钟，污染灵能就变成了一颗透明的露珠，落在托盘里。

【太神奇了！如果这种设备能大规模生产，就能快速净化城市里的污染灵脉，甚至能阻止中宫阵眼被激活！】都枫的心里涌起一阵激动，他掏出手机，想把这个设备拍下来发给周默，却突然听到实验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三个穿黑色西装的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灵能枪，枪口对准了道恭瑾。“道总！你竟然背叛天枢！总部说了你要是再搞这些没用的研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为首的人领口露出“天枢”的徽章，正是之前在黑市逃跑的残党头目。

道恭瑾脸色一变，立刻挡在都枫身前：“你们想干什么？中宫阵眼不能激活！激活了整个城市的灵脉都会被毁掉！”

“道总，你现在说这些太晚了！总部已经派人去建国门站了，再过半小时，中宫阵眼就能启动！”残党头目冷笑一声，举起灵能枪，“我们来这里，就是要毁了你这些破设备，顺便带你回去！”

都枫立刻掏出旧扳手，乾卦灵能在扳手上凝聚成刺眼的金光。【不好！残党已经去建国门站了！必须尽快阻止他们！】他对着杏子瑶的方向喊：“杏子瑶！用藤蔓缠住他们的腿！”

杏子瑶本来守在通道口，听到声音立刻冲进来，藤蔓瞬间暴涨，像绿色的鞭子一样缠住了两个残党的腿。林小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手里的电流发生器射出蓝色的电流，击中了一个残党的灵能枪，灵能枪瞬间短路，冒出黑烟。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们？”残党头目怒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黑色的珠子——和之前在黑市看到的灵能炸弹一模一样！“只要我引爆这个，整个实验室都会被炸成废墟，你们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道恭瑾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突然扑向残党头目，想夺下那颗炸弹。“不能炸！这里的设备能救念念！能救整个城市的灵脉！”两人扭打在一起，灵能炸弹掉在了地上，滚到了都枫的脚边。

都枫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灵能炸弹一旦引爆，不仅实验室没了，周围的灵脉也会被污染！必须尽快用灵脉露珠中和它！】他想起之前在医院，用灵脉露珠中和了黑色珠子的污染灵能，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透明的露珠，蹲下身，将露珠的灵能注入炸弹。

淡金色的灵能顺着炸弹的纹路渗入，黑色的炸弹慢慢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道微光，消散在空气中。残党头目看到炸弹被破坏，眼睛都红了，他推开道恭瑾，举起灵能枪对准都枫：“我要杀了你！”

就在这时，道恭瑾突然扑了过来，挡在都枫身前。灵能枪的光束击中了他的肩膀，淡绿色的灵脉泉水从伤口里渗出来。“都枫！你快走！去建国门站！我这里有中宫阵眼的弱点数据！”道恭瑾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芯片，塞进都枫手里，“这芯片里有念念的灵能印记，只有用她的灵能，才能关闭中宫阵眼！”

都枫握紧芯片，芯片还带着道恭瑾的体温。【道恭瑾竟然为了救我受伤？他是真的想弥补过错！】他看着道恭瑾苍白的脸，又看了看门口——残党还有两个人没被制服，再拖下去，建国门站的中宫阵眼就危险了。

“杏子瑶！你带着道恭瑾去医院！我和小宇去建国门站！”都枫大喊一声，举起扳手，乾卦灵能击中了一个残党的胸口，那人立刻倒在地上。林小宇也趁机用电流缠住了另一个残党，蓝色的电网让他动弹不得。

道恭瑾抓住都枫的手腕，眼神里满是恳求：“都枫，一定要找到念念！她在建国门站附近的一个旧仓库里，天枢的人把她关在那里，想用她的灵能激活中宫阵眼！”

都枫点点头，用力握了握他的手：“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她，也会阻止中宫阵眼。”说完，他转身和林小宇一起冲出实验室，楼道里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却带着一种紧迫的希望。

跑到楼下，阳光依旧温暖，街道上的灵脉露珠还在折射着光晕。都枫掏出手机，给周默发了条消息：“残党去建国门站激活中宫阵眼，道恭瑾给了芯片，需要他女儿的灵能才能关闭，她在附近旧仓库，速查位置！”

手机很快回复：“收到！已经查到仓库位置，在建国门站西边的废弃粮库，我已经让青龙会的人去接应了！”

都枫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有一个疑问【道念为什么能画得出我们？她的灵能为什么能关闭中宫阵眼？难道她和灵脉有什么特殊的联系？】他握紧手里的芯片，芯片上的温度仿佛传递着道恭瑾的希望，也传递着一个父亲的救赎。

林小宇骑着电动车赶了过来，蓝色电流在车把手上跳动：“都枫哥，快上车！我们去粮库找道念，再去建国门站阻止残党！”

都枫跳上电动车，风从耳边吹过，带着灵脉泉水的清甜。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栋废弃的写字楼，心里默默说【道恭瑾，你欠灵脉的，我会帮你还。但你欠你女儿的，只能靠你自己弥补。】

电动车驶向前方，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层金色的铠甲。建国门站的方向，隐隐传来灵脉波动的微弱震动——中宫阵眼的激活，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