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将军府的雕花窗,在餐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我和雪儿正一起用餐,她刚练完枪法,额角还带着薄汗,拿起一块桂花糕,小口小口地嚼着,侧脸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
“将军。”奎木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端着一碗汤,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属下看您和元帅用餐,特意让炊事班炖了汤,算是……给您赔个罪。”
我瞥了他一眼,这小子自从差点害雪儿呛死后,倒是老实了不少。想着他也算识趣,便没再计较之前的事,点了点头:“放下吧。”
奎木却没走,把汤碗放在我手边,搓着手说:“将军,属下最近看了本兵法,有些地方不太明白,想请教您几句。”
“嗯。”我应了一声,拿起汤碗,见碗沿不烫,便想给雪儿也盛点。她刚才练枪耗了不少体力,喝点汤正好。
“雪儿,尝尝这个。”我舀了一勺汤,递到她嘴边。碗里的汤看着平平无奇,一点热气都没冒,像是放凉了的。
雪儿抬头看了看我,张开嘴喝了一口,眉头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她摇摇头,大概是觉得味道一般。
这边奎木已经打开了话匣子,捧着兵书开始问东问西,从阵法布局问到兵种配合,问题一个接一个。我一边听,一边下意识地继续给雪儿喂汤,偶尔还得分心指点他两句:“这里不对,山地战的阵法不能这么排,得留退路……”
就在这时,雪儿突然“唔”了一声,脸色瞬间涨红,像是被什么烫到了。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汤看着没热气,里头怕是滚烫!炊事班搞的什么名堂?
还没等我开口,雪儿突然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她没吐掉嘴里的汤,反而忍着烫又喝了一小口,然后趁我回头看她的瞬间,猛地把嘴里含着的汤朝我脸上喷了过来!
“噗——”温热的汤洒了我一脸,顺着下巴往下淌。我还没来得及擦,她又抓起手边一个灌汤包,趁我张嘴的功夫,“啪”地一下塞进了我嘴里,动作快得像闪电。
“唔!”灌汤包的汤汁烫得我舌尖发麻,面皮还黏在喉咙口,噎得我直翻白眼。
旁边的奎木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兵书“啪嗒”掉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
我手忙脚乱地想把灌汤包吐出来,结果一着急,手里的汤碗没拿稳,“哐当”一声扣在了自己的裤子上。滚烫的汤顺着裤腿往下流,烫得我瞬间跳了起来,在原地直跺脚,活像个被火烧了尾巴的猴子。
好不容易把嘴里的灌汤包吐出来,我抓起桌上的冷茶,“咕咚咕咚”连灌了三大杯,喉咙里的灼痛感才稍稍缓解。抬头一看,雪儿正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冲我笑,眼里满是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你这丫头……”我又气又笑,刚想开口说她两句,却先看到了她泛红的嘴角——显然刚才喝汤时也被烫得不轻。心里的那点气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心疼。“烫着了吧?跟你说过别这么调皮。”
我拉过她的手,想看看她的嘴,她却偏过头躲开了。我叹了口气,转向还在发愣的奎木,火气一下子上来了:“还愣着干什么?这破汤是谁弄的?”
奎木吓得一哆嗦,赶紧摆手:“是……是炊事班说新发明的温吞汤,表面凉,里头热……属下不知道会这样啊!”
“不知道?”我抬脚就给了他一脚,“给我滚!”
奎木连滚带爬地跑了,我这才重新看向雪儿,放软了语气:“好了,别气了,是爸爸不好,没注意汤烫。”
她哼了一声,没说话,但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了。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承想晚上又出了岔子。
雪儿吃完饭,说要去二楼阳台看一本刚找到的兵书孤本,那是她念叨了好几天的宝贝。我则留在卧室处理军务卷宗,桌上的油灯亮着,映着密密麻麻的字迹,有些费眼。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我隐约听到楼梯口传来“咔哒”一声,像是拉电闸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砰——哗啦——”一连串的巨响,伴随着雪儿的痛呼:“哎哟!”
我的心猛地一揪,扔下卷宗就往门外跑。
只见楼梯口一片漆黑,雪儿正从一楼的楼梯口挣扎着坐起来,看样子是从二楼滚下来的,疼得直哼哼。奎木手里拿着个新灯泡,站在旁边,脸都白了,嘴里念叨着:“我……我就是想换个灯泡,楼梯口的灯太暗了……谁知道一拉电闸就……”
“你还说!”雪儿疼得眼圈都红了,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又踉跄了一下。
奎木见状,赶紧跑过去想扶她:“元帅,您没事吧?我扶您起来。”
这小子笨手笨脚的,不知道轻重,刚把雪儿抱起来,就听到“咔嚓”一声,伴随着雪儿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怎么了?”我冲过去,一把推开奎木,扶住雪儿。
“脚……脚踝……”雪儿疼得眼泪狂飙,指着自己的左脚踝,那里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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