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将军府卧室的窗纱,在锦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雪儿已经醒了,正跪坐在我身边,手里捏着枚银币来回翻转,阳光透过她的指缝落在我脸上,暖融融的。“爸,今天玩猜硬币吧?”她晃了晃手里的银币,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输了的人,还得被挠痒痒,不许耍赖。”
“谁怕谁。”我笑着坐起身,看着她把银币攥在手心,两只手背在身后捣鼓了半天,再伸到我面前时,左手握拳,右手也握拳,小脸上写满了“快来猜”的期待。
“左手。”我故意拖长了调子。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摊开左手——空空如也,右手却缓缓展开,银币正安安静静地躺在掌心。“输啦!”她立刻扑过来,小手在我胳肢窝和腰侧来回作乱,“爸,痒不痒?快求饶!”
我被挠得笑出眼泪,伸手去抓她的手,却被她灵活躲开,只能任由她在我身上“胡闹”。连着几局,我都“精准”地猜错,她笑得趴在我怀里直抖,马尾辫扫过我的脖颈,带着点细碎的痒意。我知道这丫头是故意让着我,看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该我藏了。”我拿过银币,在她眼前晃了晃,迅速塞进左手,再把两只手平举到她面前。她盯着我的手看了半天,小眉头皱得紧紧的,突然一拍手:“右手!”
我笑着摊开右手,空的;再摊开左手,银币正闪着光。“哎呀!”她懊恼地跺了跺脚,还没等我伸手,自己先往床角缩了缩,眼睛却亮得像星星,“再来!这次我肯定能猜中!”
几轮下来,她像是摸透了我的习惯,每次都能稳稳猜中。我输得一败涂地,被她挠得在床上直打滚,笑得肚子都疼了,她却叉着腰站在床边,得意洋洋地说:“爸,你输啦!快说,雪元帅最厉害!”
“好好好,雪元帅最厉害。”我喘着气讨饶,看着她笑得露出小虎牙的样子,觉得这几日的静养,值了。
就在这时,墙角的阴影里传来极轻的响动,黑影兵团的人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首领,后山有异禽为祸。”
雪儿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坐直身子,语气沉了几分:“说。”
“一群从外地迁徙来的金雕,开了灵智,修炼四年,领头的是一头修炼五年的安第斯神鹰。近日频频下山袭击村庄,抓了十几个孩童,还伤了二十多个村民。村民们组织猎户围剿,反被它们的利爪抓伤,根本抵挡不住。”黑影顿了顿,声音更沉了些,“那安第斯神鹰还放话,说……说首领奈何不了它,它才是这片山的王。”
“呵。”雪儿冷笑一声,指尖在被单上掐出浅浅的印子,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初来乍到就敢口出狂言,这蠢货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既然它想知道,我不介意教教它。”
话音刚落,窗外传来翅膀煽动的轻响,鸦祖展开半幅黑翅,从窗台上落了下来,玄色衣袍上沾着点晨露:“首领,属下在。”
“带些魔兵,去后山把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全处理了。”雪儿的声音斩钉截铁,“它们的巢穴、家人,一个不留,省得日后报复村民。记住,把被抓的孩童平安救回来,有伤的立刻医治,务必让他们完好无损地回到家人身边。”
鸦祖躬身领命,她又补充道:“金雕和神鹰的肉分给弟兄们,尝尝鲜。妖丹给那些卡在瓶颈的魔界弟兄,助他们突破。羽毛拔下来,做成羽绒服,给魔界刚出生的崽子们保暖。”她看向我,眼神柔和了些,“那安第斯神鹰的羽毛,做成羽绒服给我爸。入秋了,别让他着凉。”
鸦祖的黑翅轻轻颤了颤,深深叩首:“属下谢首领挂怀!定不负信任,保证办妥!”
“去吧。”雪儿挥了挥手。
鸦祖展开翅膀,悄无声息地飞了出去,黑影也隐入墙角的阴影。卧室里恢复了安静,雪儿却突然往我怀里钻了钻,声音闷闷的:“爸,我是不是太狠了?”
“对付这种伤人性命的畜生,就该这样。”我摸了摸她的头发,感受着她发丝的柔软,“再说了,你惦记着给我做羽绒服,爸心里暖着呢。”
她在我怀里蹭了蹭,拿起那枚银币,塞到我手里:“再来猜一次,这次我不故意输了。”
下午,奎木端着食盘进来,一碗熬得稠稠的小米粥,一大碗蔬菜炖鹰肉雕肉,还捧着件黑色的羽绒服——羽毛浓密顺滑,摸起来又轻又软,阳光照在上面,泛着淡淡的光泽。“将军,雪元帅,鸦祖护法办事利落,这是给您二位留的,还有……给将军的羽绒服。”
雪儿眼睛一亮,接过羽绒服就往我身上套:“爸,快试试!鸦祖说这羽毛最保暖了。”
羽绒服刚穿上身,就有一股暖意顺着毛孔往骨子里钻,轻得像没穿一样,却把初秋的凉意挡得严严实实。我拉了拉领口,忍不住眯起眼睛:“舒服!比之前的棉袍暖和多了。”
“那是自然。”雪儿得意地扬起下巴,拿起勺子舀了块鹰肉,吹凉了递到我嘴边,“爸,你先尝,炊事班加了山药和胡萝卜,一点都不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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