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将军府卧室的窗纱,在被褥上织出一片暖融融的光。雪儿醒得比往日早,正趴在我胸口数我的睫毛,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脸颊,带着点痒痒的暖意。“爸,今天的药呢?”她抬头看我,眼里带着点期待——想来是终于熬到不用喝药的日子了。
“军医说你恢复得极好,今天起不用喝药了。”我捏了捏她的鼻尖,看着她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心里比她还高兴,“不过得继续静养,不许乱跑。”
“知道啦!”她欢呼一声,翻身坐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不喝药就是好,咱们玩点什么?”
“慢点,刚醒呢。”我把她拉回来,往她背后塞了个软枕,“玩石头剪刀布怎么样?输了的人要被挠痒痒。”
“好啊!”她眼睛更亮了,小手握拳放在胸前,“我先来!”
第一局,她出了剪刀,我出了石头。“输啦!”我笑着伸手去挠她的胳肢窝,她立刻笑得缩成一团,在我怀里滚来滚去,“爸!痒!我错了!”
第二局,她出了布,我出了剪刀。又是她输,这次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躲一边喊:“不算不算!重来!”
我知道她是故意让着我,看着她在怀里闹得欢,心里像揣了个蜜罐。连着输了四五把,她突然停下笑,喘着气说:“爸,我找到规律啦!你总爱先出石头!”
果然,下一局我刚想出石头,她眼疾手快出了布,稳稳赢了。“该我挠你啦!”她的小手带着点凉意,挠得我胳肢窝发痒,我忍不住笑出声,伸手去挡,却被她按住手腕,笑得直不起腰。
“服不服?”她得意地挑眉,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不服!再来!”
一来二去,我竟输得一塌糊涂。她像是摸透了我的心思,每次都能精准预判我的手势,笑得我肚子都疼了。卧室里满是我们的笑声,连窗外的鸟鸣都像是带着笑意。
就在这时,墙角的阴影轻轻晃动,黑影兵团的人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首领,后山有虎群作祟。”
雪儿立刻收了笑,坐直身子,语气沉了几分:“说清楚。”
“一群从外地迁徙来的老虎,开了灵智,修炼了三年,领头的是对双胞胎兄弟。近日频频下山祸害村子,村民组织围剿,反被伤了五人,死了三个。”黑影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让人听得心头一紧,“那虎群凶悍得很,普通刀剑伤不了它们。”
“呵,”雪儿冷笑一声,眼底闪过厉色,“初来乍到就敢撒野,真当龙海是它们能放肆的地方?这是欠抽!”
她话音刚落,卧室门被轻轻推开,幽雨握着玉笛站在门口,青色的衣袍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首领,属下在。”
“带些魔兵,去后山把那群畜生全宰了。”雪儿的声音斩钉截铁,“它们的家人也别放过,省得日后回来报复村民。”
幽雨点头应是,她又补充道:“虎肉分给弟兄们,补补身子,也添点阳刚之气。虎皮剥下来,小的给魔界刚出生的崽子们做垫子,让他们暖和些。”她顿了顿,看向我,眼里闪过一丝暖意,“领头那只最大的老虎,皮剥下来做成坐垫,给我爸用,让他坐得舒服点。”
最后一句说得极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幽雨的眼睛亮了亮,深深躬身:“属下谢首领挂怀!定不负信任,保证办妥!”
“去吧。”雪儿挥了挥手。
幽雨退下去后,黑影也隐入阴影。卧室里恢复了安静,雪儿却突然红了脸,往我怀里钻了钻:“爸,我是不是太凶了?”
“对付畜生,就得这样。”我摸了摸她的头发,心里暖烘烘的,“再说了,你还惦记着给我做坐垫,爸高兴还来不及。”
她在我怀里蹭了蹭,没再说话,嘴角却悄悄扬起了笑意。
下午,奎木端着食盘进来,一碗香喷喷的粥,一大碗土豆炖虎肉,还捧着个毛茸茸的虎皮坐垫。“将军,雪元帅,幽雨将军办事利落,这是给您二位留的虎肉,还有……给将军的坐垫。”
那坐垫铺着厚厚的虎皮,毛色金黄,摸起来又软又暖,一看就知道是用最大的那张虎皮做的。雪儿眼睛一亮,从奎木手里接过坐垫,转身递给我:“爸,快试试!”
我把坐垫放在床边,刚坐下去,就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软乎乎的,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比之前的棉垫舒服多了。“好小子,这手艺不错。”
“那是自然。”雪儿得意地扬起下巴,拿起勺子舀了块虎肉,吹了吹递到我嘴边,“爸,你先尝尝,炊事班加了土豆,炖得烂烂的。”
虎肉炖得确实入味,带着土豆的清甜,一点都不柴。我嚼着肉,看着她小口喝粥的样子,心里踏实得很。她喝了两碗粥,又吃了半碗虎肉,小肚子鼓鼓的,像只吃饱的小松鼠。
“幽雨说,剩下的虎肉分下去,弟兄们都抢着要呢。”奎木在一旁笑着说,“那些老虎的妖丹也派上了用场,五个卡在瓶颈的魔兵吸收后,当场就突破了。魔界的小崽子们抱着虎皮垫子,连奶都顾不上喝了,抱着不肯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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