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海的夜带着海雾的凉,营区的火把将帐篷的影子拉得老长,哨兵的铠甲在火光里泛着冷光。我刚在北营交代完夜间布防的细节,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暗礁标记,军靴踩在湿漉漉的木板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西营传来巡逻兵换岗的甲胄碰撞声,混着远处的海浪拍岸,倒比白日里更添了几分肃静。
“各暗哨注意,亥时三刻后加强对东南礁石区的观测,今夜有雾,警惕海盗伪装渔船。”我拍了拍北营校尉的肩膀,他手里的长矛映着火光,矛尖凝着露水。刚转身,就见苏阳提着两个白色食盒,踏着月光穿过操练场。他一身藏青劲装,腰间的玉佩随着脚步轻晃,食盒上的红绳系得端正,离着老远就闻到股勾人的香,像芝士的醇厚混着酸奶的清爽,瞬间压过了营区的海腥味。
“将军,主人让属下送宵夜。”苏阳将食盒放在了望塔下的石桌上,声音里带着点笑意。食盒刚落定,那股香气就愈发鲜活——芝士的咸香、虾仁的弹鲜、鱼肉的嫩、酸奶的酸,还有云中果的清甜,层次分明得像夜空的星,漫过整个营区,连马厩里的老马都打了个响鼻。
周围的将领和士兵们都停了动作,目光齐刷刷地聚过来。王校尉的喉结上下滚动,粗声打趣:“苏阳兄弟,这香得能勾走魂魄的,莫不是雪丫头又寻着什么宝贝食材了?”
我笑着解开第一个食盒的红绳,盖子掀开的刹那,香气“轰”地炸开——芝士虾仁豆腐炒饭的金黄、深海鱼豆腐丸子的乳白、鹰嘴豆鸡肉汉堡的褐红,三色相映,引得人直咽口水。
芝士虾仁豆腐炒饭盛在青花大碗里,饭粒裹着芝士的金黄,嫩白的豆腐碎和粉红的虾仁藏在其间,每一粒米都泛着油光,芝士的焦香混着海鲜的鲜,勾得舌尖发颤;深海鱼豆腐补钙丸子卧在白瓷碗里,十个丸子圆滚滚的,表皮泛着浅黄,鱼豆腐的嫩从肌理里透出来,看着就弹牙;豪华版鹰嘴豆鸡肉补钙汉堡放在粗陶盘里,上下两片烤得焦黄的全麦面包夹着厚实的鸡肉饼、翠绿的生菜,鹰嘴豆泥抹得均匀,面包边还沾着点芝麻,香气沉得像酿了三年的酒。
“乖乖,这汉堡看着就扎实!”王校尉忍不住往前凑了半步,火把的光映得他眼睛发亮,“雪丫头连汉堡都能做出补钙的花样,真是神了!”
我没急着动筷,又解开第二个食盒。盖子刚掀开条缝,清甜混着酸香的气息就涌了出来——彩虹补钙果酸奶杯的斑斓、酸奶冻的莹白、云中果松饼的金黄,像把夜空的星子都揉进了食盒,看得人眼亮。
七道甜点精致得像用月光雕成的:
彩虹补钙果酸奶杯在透明玻璃杯里,一层酸奶一层果粒,红的赤珠果、绿的青琅玕、黄的金鳞果,像叠着的彩虹;补钙果酸奶冻盛在白瓷碟里,奶白的冻体里嵌着碎果粒,冻得QQ的,像凝住的月光;云中果酸奶松饼堆在方盘里,松饼烤得蓬松,浇着酸奶酱,撒着果碎,边缘带着点焦香;补钙果酸奶冰沙装在粗陶碗里,冰沙的白混着果粒的彩,看着就清爽;酸奶包裹补钙果球躺在青瓷盘里,圆滚滚的果球裹着酸奶,滚了层椰蓉,像撒了把碎星;云中果酸奶燕麦杯在小陶盅里,燕麦的褐、酸奶的白、果粒的红,层层分明;补钙果酸奶挞在浅碟里,挞皮酥脆,托着酸奶馅,上面摆着整颗的云中果,像朵刚开的花。
“这……这是云中灵果?”陈参谋推了推眼镜,火光在镜片上晃,“古籍记载云中果乃天地灵气所凝,补钙固骨,竟能与酸奶相融得这般巧妙?”
我拿起炒饭的青花碗,底下压着张纸条,雪儿的字迹带着点飞逸,许是在空中摘果时心潮澎湃:“爸,炒饭用的隔夜饭才粒粒分明,虾仁挑了线,豆腐压成泥才不碎,你巡营走了大半个晚上,多吃点顶饿~”
深海鱼豆腐补钙丸子的纸条画了个小笑脸:“丸子加了深海鱼糜才嫩,鱼豆腐捶了百下才弹,咬的时候小心汁溅衣服,像暗哨射出的流星箭~”
鹰嘴豆鸡肉补钙汉堡的纸条最俏皮:“面包坯加了荞麦粉,鹰嘴豆泥熬得绵,鸡肉饼煎得焦,吃着像在嘴里开篝火,暖乎乎的~”
甜点的纸条更见心思:彩虹补钙果酸奶杯下写着“云中果摘了最熟的,酸奶奶香足,一层果一层酪,像把彩虹吃进肚~”;补钙果酸奶冻的纸条“冻了两个时辰才成形,果粒切得碎碎的,入口即化,像吞了片云~”;云中果酸奶松饼“松饼打了五颗蛋才蓬松,酸奶酱没加糖,甜来自果子本身~”;补钙果酸奶冰沙“冰沙搅了百下才细,果粒咬着脆,暑气全消啦~”;酸奶包裹补钙果球“果球滚了三遍酸奶才匀,椰蓉是新磨的,像在吃会爆浆的星星~”;云中果酸奶燕麦杯“燕麦泡了整夜才软,果子压了汁,喝着像把营养都揣进了怀里~”;补钙果酸奶挞“挞皮捏了二十道褶,酸奶馅加了炼乳才滑,果子咬着有汁~”
“这丫头……”指尖捏着纸条,纸边带着点水汽,许是空中巡逻时沾的雾。从云中果的挑选到食材的搭配,连我巡营耗力、爱吃温热食物这些细节都记着,这哪是做宵夜,分明是把长空的灵气都裹进了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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