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海的晨光透过将军府会议厅的雕花窗,在红木长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雪儿站在主位前,手里捏着份刚拟好的防务章程,银白的长发用根简单的木簪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她刚给龙海的将领们布置完季度巡逻任务,正准备宣布散会,腰间的通讯器突然响了。
屏幕上跳出“孙老虎”三个字,后面还跟着个急促的红色通话标识。雪儿挑了挑眉,按下接听键,孙老虎那张带着点急火的脸立刻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内陆警署的办公室,桌上堆着厚厚的卷宗。
“青木元帅!救命啊!”孙老虎的大嗓门差点震破听筒,“我们这儿压着五个案子,棘手得能掀了警署的屋顶!您可得帮我们想想办法!”
雪儿看了眼在座的将领们,指尖在通讯器上轻点几下:“投屏吧,让大家都看看。”
话音刚落,会议厅身后的大屏幕亮起,孙老虎的脸和他手里的卷宗清晰地显示在上面。将领们原本准备起身的动作顿住了,纷纷坐回椅子上——谁都知道,这位内陆警署的孙局长轻易不求助,能让他急成这样的案子,定不简单。
“第一个案子,古董店失窃案。”孙老虎举着张现场照片,照片里的展柜玻璃完好无损,里面的玉佩却不翼而飞,“门窗没被撬动,监控没拍到人,玉佩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雪儿的目光在照片上扫了一眼,定格在展柜角落的一道细痕上:“是用鱼线勾走的。展柜底部有个排水孔,够鱼线穿过去。看那道划痕的角度,凶手应该是个左撇子,身高在一米七左右,就藏在隔壁的茶馆里——那里的伙计昨天突然请假,指纹和古董店后门的备用钥匙吻合。”
孙老虎愣了一下,赶紧翻出卷宗核对,越看眼睛越亮:“对!隔壁是有个茶馆!我这就让人去查!”
群里已经有人开始发消息,速度快得像在刷屏:
“!!!这才几秒钟?第一个案子就破了?”
“元帅怎么看出是左撇子的?我盯着照片看了半天啥也没发现!”
我坐在末席,看着雪儿站在屏幕前从容不迫的样子,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这丫头从小就对细节敏感,小时候玩捉迷藏,总能从树叶的晃动、泥土的脚印里找到藏起来的人,没想到这本事用到破案上,竟如此厉害。
“第二个案子,仓库纵火案。”孙老虎调出第二段视频,画面里的仓库被烧得漆黑,消防员说起火点有三个,却找不到任何助燃剂的痕迹,“现场除了烧焦的布料,啥也没有。”
雪儿的目光落在仓库墙角的一堆灰烬上,那里隐约能看到点金属光泽:“是自燃。仓库里堆的是亚麻布,最近内陆湿度大,亚麻吸潮后发酵产生沼气,遇到仓库顶部的避雷针漏电,就着了。三个起火点是因为布料堆得高低不同,沼气浓度不一样,着火时间有差。”
孙老虎拍着大腿直叫好:“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仓库上周确实漏过雨!”
将领们开始低声议论,有人拿出纸笔记录,有人对着屏幕里的现场照片点头——他们大多是带兵打仗的硬汉,对这种烧脑的案子本不感兴趣,可雪儿的分析像剥洋葱,层层递进,让人忍不住跟着她的思路走。
“第三个案子,密室伤人案。”孙老虎的声音带着点凝重,照片里的男人倒在反锁的书房里,额头有伤,身边只有一个打碎的花瓶,“门窗都从里面锁着,除了这个花瓶,没别的可疑物品。”
“是花瓶的碎片弹的。”雪儿指着照片里男人脚边的一块瓷片,“碎片边缘有血迹,而且书房的吊灯是松动的。他应该是够书架顶层的东西时,撞到了吊灯,吊灯砸下来打碎花瓶,碎片弹到他额头,他后退时又撞到了门闩,把自己锁在了里面。”
孙老虎已经开始让人传讯去核实,屏幕里能看到他的手下拿着笔记飞快地记录,他自己则盯着雪儿,眼睛亮得像发现了宝藏。
第四个案子是珠宝店的调包案,雪儿从监控里店员的一个下意识摸口袋的动作,断定是内部作案,还准确说出了赃物藏在店员家的地板下——“他摸口袋时手指蜷缩的角度,是攥着硬物的姿势,而且那天他穿的鞋跟比平时厚,明显是藏了东西。”
眼看着四个案子在短短十分钟内告破,孙老虎咽了口唾沫,调出最后一个案子的卷宗,语气里带着点绝望:“这个最难。河边发现一具尸体,致命伤是颈部的割伤,伤口平整,却找不到任何凶器。现场除了死者,只有一地散落的纸币,是附近菜市场找零掉的。”
屏幕上的照片让会议厅瞬间安静下来。死者躺在鹅卵石铺成的河岸上,颈部的伤口确实像被利器割开的,可周围除了几张皱巴巴的纸币,连块锋利的石头都没有。
将领们开始交头接耳,有人猜测是冰刃——融化后就没痕迹,有人觉得是细钢丝,可现场没找到固定钢丝的痕迹。孙老虎也一脸愁容:“我们查了三天,把附近的监控翻烂了,连沾血的凶器影子都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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