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海的午后总是带着点慵懒的暖意,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海面上,碎成一片晃动的金箔。我正在指挥室核对巡逻路线,指尖划过地图上标注的“危险海域”,心里总有些不安。雪儿早上说要亲自去巡逻,踩着她那块能上天入海的滑板,穿着刚量产的多功能战甲,临走时还冲我比了个“放心”的手势,可我这心就是悬着放不下。
“将军,元帅的实时定位在东经118度,北纬25度,一切正常。”通讯兵的声音带着点年轻的雀跃,“信号显示她正踩着滑板在海面兜圈,速度还挺快。”
我刚要松口气,屏幕上的定位突然闪烁起来,变成了代表危险的红色。紧接着,通讯频道里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夹杂着金属撞击的巨响。“警报!警报!检测到多艘不明船只,正向龙海方向移动,距离3000米!”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抓起对讲机吼道:“雪儿!听到请回答!立刻返航!”
对讲机里只有海浪的呼啸声。
与此同时,雪儿发在“天海军”群里的实时视频开始播放,画面剧烈晃动,显然是战甲的记录仪拍的。
视频里,十几艘挂着黑色旗帜的敌船正破浪而来,甲板上的铁炮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海面——那里,雪儿踩着滑板,银灰色的战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的声音透过战甲的麦克风传来,冷静得不像个十五岁的姑娘:“发现敌船,携带铁炮,数量13艘,距离龙海3000米。”
话音刚落,最前面的敌船突然火光一闪,一颗拳头大的铁球呼啸着朝她飞来。雪儿脚下的滑板轻轻一旋,像片叶子似的侧身躲过,铁球擦着她的肩甲落入海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来得正好。”她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滑板突然加速,迎着第二颗飞来的铁球冲了过去。在铁球即将砸中她的瞬间,她抬手稳稳接住,手臂因为惯性微微下沉,随即猛地发力,将铁球原封不动地扔了回去。
“轰”的一声,铁球精准地砸在敌船的甲板上,木屑飞溅,那艘船瞬间失去了动力,在海面上打着转。
群里的消息开始刷屏,可我盯着屏幕,手指捏得发白。13艘船,每艘至少三门铁炮,她就一个人,就算穿着战甲,就算滑板再快,也架不住这么多铁球啊!
视频里,雪儿像在跳一场危险的舞蹈。铁球接二连三地飞来,她时而踩着滑板在浪尖滑行,让铁球从头顶呼啸而过;时而跃起腾空,飞行翼展开,在半空划出优美的弧线,避开密集的攻击;更多的时候,她直接伸手接住铁球,转身就扔回去,每一次都精准地命中敌船的要害。
“疯了!这丫头是真疯了!”黑风的语音消息带着哭腔,“将军,我们快派船支援啊!”
“再等等!”我咬着牙说,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我知道雪儿的性子,她没喊支援,就是觉得自己能应付,可我这心,像被海浪反复拍打着,又疼又急。
很快,敌船只剩下三艘,主船上的统领举着望远镜,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大概从没见过有人能这样接扔铁球,愣了半晌,突然发疯似的挥手,主船的铁炮再次发射,一颗更大的铁球带着风声朝雪儿飞去。
这一次,雪儿没有躲。她站在滑板上,迎着铁球伸出手,稳稳接住。那铁球至少有百斤重,她的手臂明显晃了一下,战甲的推进器瞬间启动,抵消了冲击力。紧接着,她突然向上跃起,飞行翼展开,带着她在空中旋转起来——从侧面看,那轨迹像极了一个完美的太极图,银灰色的战甲在阳光下画出残影,美得惊心动魄。
落地的瞬间,她脚下的滑板猛地加速,同时将手里的铁球狠狠扔了出去。
铁球像长了眼睛似的,不偏不倚地砸在主船的铁炮口上。“轰隆——”一声巨响,炮膛里的火药被引爆,紧接着是连锁反应,剩下的三艘船在火光中接连沉没,海面上只剩下漂浮的木屑。
雪儿踩着滑板在残骸旁转了一圈,确认没有漏网之鱼,突然纵身跃入海中。战甲的潜水模式启动,她像条银色的鱼,在水里灵活地穿行。没过多久,画面里出现了一艘黑色的潜艇,艇身印着骷髅标志——是海盗的潜航器。
“还有漏网的。”她的声音透过水声传来,下一秒,战甲的推进器猛地喷射,她像颗鱼雷似的冲过去,伸出右手食指,轻轻一顶。
那艘看起来坚不可摧的潜艇,竟然被她用一根手指头顶出了海面,在空中翻了个跟头,重重砸在水里。没等潜艇里的海盗反应过来,雪儿打了个响指,战甲的能量核心瞬间释放出一股电流,击中潜艇的弹药舱。
“砰!”潜艇在爆炸声中化为碎片,连一块完整的铁皮都没剩下。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这丫头,每次都把自己逼到极限,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视频还在继续。雪儿踩着滑板返航,途中经过三个渔村,分别在礁石区、浅滩和红树林里,解决了三个让渔村头疼多年的害兽——一头九百斤的湾鳄,被她一脚踹碎了头骨;一头九百斤的大白鲨,被她抓住背鳍,狠狠掼在礁石上;一条九百斤的海蛇,被她用飞行翼切成了两段。每一次出手都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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