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的烟尘尚未散尽,张家军第一波突击的敢死队,踏着土石通道,一头扎进了那弥漫的烟尘之中!
瞬间便撞入了缺口后方仓促集结、惊魂未定的守军队伍里!
“杀啊——!”
“挡我者死!”
刀光翻飞,血光迸溅!缺口内狭窄的空间瞬间变成了血肉磨坊!
守军本就士气低迷,又被那毁天灭地的重炮和紧随其后的饱和炮击彻底打懵,此刻面对这些如狼似虎、气势如虹的张家军精锐,哪里还有半分抵抗的意志?
甫一接触,前排的守军便被砍瓜切菜般放倒,惨叫声撕心裂肺!后面的守军肝胆俱裂,发一声喊,转身便向城内溃逃!
缺口,瞬间洞开!
“火铳手!前进!压制两侧!”指挥突击的军官厉声嘶吼。
紧随敢死队之后,排成紧密横队的精锐火铳手迅速冲上填平的通道,在缺口内侧边缘迅速列队。
他们无视近在咫尺的混乱厮杀,目光冰冷,动作迅捷而统一。
“举铳——瞄准——放!”
密集而精准的排枪如同死神的镰刀,扫向缺口两侧残存的城头垛口以及更远处试图增援的守军小队。
硝烟弥漫,铅弹呼啸!刚刚在垛口后探出头来的守军如同被重锤击中,惨叫着栽落城下;
街道尽头涌来的零星援军也被这瓢泼弹雨打得人仰马翻,攻势为之一滞!
缺口被牢牢控制住了!
“打开城门!快!”军官声嘶力竭。
几名悍勇的士兵立刻扑向距离缺口最近的城门绞盘处。
那里原本还有几个试图顽抗的守军,但在火铳的压制和敢死队凶狠的突击下,如同螳臂当车,瞬间被淹没。
沉重的城门,在内外夹击之下,终于被彻底推开!
“城门开了——!杀进去——!”城外早已蓄势待发的主力部队,汹涌澎湃地冲入夔州府城!
城墙的失守和城门的洞开,如同抽掉了守军最后一丝脊梁骨。
本就人心惶惶、士气低落的守军,此刻彻底陷入了崩溃。
抵抗?在如潮水般涌入的张家军面前,任何抵抗都显得如此可笑和徒劳。
“降了!降了!”
“饶命!军爷饶命啊!”
“跑啊——!”
哭喊声、求饶声、兵器落地的哐当声,瞬间取代了零星的抵抗。
守军士兵们要么跪地请降,要么丢盔弃甲,如同没头苍蝇般在街巷中乱窜,只想离那些杀气腾腾的黑甲士兵远一点。
知府衙门方向燃起了大火,也不知是守军绝望的焚毁,还是溃兵趁火打劫,整座城池,陷入了彻底的混乱。
张行在亲卫簇拥下,策马缓缓踏入这座刚刚被征服的川东首府。
“传令!”张行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穿透了混乱的喧嚣:
“一、各部以营、哨为单位,迅速肃清城内残敌!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弃械投降者,集中看押,不得滥杀!
二、立即张贴《安民保境令》!宣告我张家军入城,只为推翻暴明苛政,解民倒悬!百姓各安其业,商铺照常营业,张家军秋毫无犯!
三、重申铁律!凡我张家军将士,有敢擅入民宅者,斩!有敢掳掠民财者,斩!有敢奸淫妇女者,斩!有敢滥杀无辜、欺凌百姓者,斩!
执法队即刻巡城,遇违令者,立斩不饶!
四、组织城内里正、保甲,协助维持街巷秩序,安抚百姓,清点府库、粮仓!开仓放粮,赈济城中贫苦!
五、迅速扑灭府衙火势,清理街道尸体、污秽,防止疫病!”
一连串清晰而有力的命令迅速传达下去,早已受过严格军纪约束的张家军士兵,在军官的带领下,如同精密的机器般开始运转。
肃清残敌的部队有条不紊地扫荡着最后的抵抗据点;
军中文吏带着大量早已准备好的《安民保境令》,在亲兵护卫下迅速张贴于各主要街口、城门;
执法队手持明晃晃的腰刀,开始在街巷间巡逻,目光锐利如鹰隼;
后勤部队则开始组织人手灭火、清理战场、开仓验粮。
铁律如山!当执法队毫不犹豫地将两个试图趁乱抢掠商铺的溃兵当街枭首,血淋淋的人头悬挂在闹市旗杆上示众后,城内的混乱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迅速开始降温。
紧闭的门窗被小心翼翼地打开,百姓们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些张贴告示、维持秩序、甚至帮助扑灭邻舍火情的黑甲士兵。
听着他们一遍遍高声宣读的秋毫无犯、开仓放粮……绝望和恐惧之中,一丝难以置信的微光,开始在一些人眼中燃起。
“他们……好像真的不抢东西?”
“告示上说开仓放粮?真的假的?”
“达州……达州那边传的,好像是真的……”
仅仅两个时辰!在张家军高效的组织和铁腕的纪律之下,夔州府城的混乱被强行终止。
四门牢牢控制在手,城墙上插满了张字大旗,城内零星的抵抗被彻底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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