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李砚就被帐外的军鼓声惊醒。他摸着枕边的布防图,上面用朱砂标着的“追击路线”被他故意画错了三个岔路口,墨迹在夜里晕开,像几朵不祥的云。
“先生,王爷的亲兵又来了。”赵瑾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带着慌张,“这次带了刀,说您再不起就……”
李砚赶紧披衣起身,故意把腰带系反了,鞋也穿错了脚。掀开帐帘时,亲兵果然举着刀站在门口,刀光在晨雾里闪着冷光。“李参军倒是清闲,”亲兵冷笑,“王爷在演武场等了半个时辰,您再磨蹭,这刀可就不认人了。”
李砚“吓得”一哆嗦,踉跄着往前走,故意撞到亲兵身上,把对方的刀撞得歪到一边。“这就去,这就去!”他点头哈腰,后腰的旧伤被撞得生疼——那是上次掩护流民撤退时被流箭擦伤的,此刻倒成了“慌乱”的佐证。
演武场上,靖安王正背着手踱步,脚下的草叶被碾得粉碎。五百骑兵列成方阵,甲胄上的霜花在晨光里发亮,每个人的眼神都像要吃人。李砚刚站定,靖安王就转过身,手里的马鞭“啪”地抽在地上:“昨天让你准备追击方案,方案呢?”
李砚慌忙从怀里掏方案,手指却“抖得”抓不住纸,方案“哗啦”散了一地。他蹲下去捡,故意把标注“敌军布防”的那页压在最底下,露出写着“进攻时间:巳时三刻”的纸页——比原定的巳时早了一刻,这是他昨晚特意改的。
“王爷您看,”李砚举着纸页,声音发飘,“臣……臣定了巳时三刻进攻,那时太阳正好照敌军的脸,他们看不清咱们……”
“蠢货!”靖安王一把抢过方案,扫了两眼就扔在地上,“炎国的后卫营在河谷西侧,巳时三刻太阳在东边,照的是咱们的脸!你连方向都搞不清?”
李砚“猛地”拍了下额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又“惶恐不安”的表情:“哎呀!臣昨晚熬药熬糊涂了,把东西南北记混了!该……该是未时三刻才对!”
骑兵们“嗤”地笑出声,被靖安王狠狠瞪了回去。“未时?等你到了,炎国的人早跑没影了!”靖安王的马鞭指着他的鼻子,“就按巳时进攻!本王亲自督战,看你还敢出错!”
李砚“脸都白了”,连连点头:“是是是!臣这就传令!”他转身时,悄悄对骑兵统领使了个眼色——那是他们昨晚约定的暗号,意思是“按错时行动”。
巳时一到,骑兵准时出发。李砚站在山坡上,看着他们冲进河谷,心里算着时间。果然,没过一刻钟,就有斥候策马回来,脸色煞白:“王爷!李参军!中埋伏了!炎国的人根本不在西侧,在北侧的崖洞里!”
靖安王的脸瞬间黑了。李砚“慌得”差点从山坡上滚下去,被赵瑾一把拉住。“怎……怎么会?”他“语无伦次”,“臣明明……明明看了斥候的回报……”
“回报在哪?”靖安王怒吼。
李砚赶紧从怀里掏回报,却只掏出半张——另一半昨晚被他“不小心”掉进药罐里煮烂了,此刻剩下的半张正好缺了“敌军方位”的关键信息。“这……这是臣的错!”他“扑通”跪下,膝盖砸在石头上,发出闷响,“臣把回报弄丢了一半,还记错了时间,才让弟兄们中了埋伏……”
骑兵们退回来时,个个带伤,甲胄上沾着血和泥。统领捂着胳膊上的箭伤,“气冲冲”地说:“王爷!若不是李参军定错时间记错方向,咱们怎么会中埋伏?折了五十多个弟兄啊!”
靖安王的眼神像要把李砚生吞活剥。李砚趴在地上,肩膀“抖得”像筛糠,心里却异常平静——他算过,按原定时间进攻,至少要折损两百人,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李砚,”靖安王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可知罪?”
李砚抬起头,脸上沾着泥和“泪”,声音带着哭腔:“臣知罪!臣甘愿受罚!只是……只是臣这几日没睡好,脑子实在不清醒,就像……就像咱们考核士兵,总得允许有几次KPI不达标吧?臣这是战术性试错啊!”
这话一出,连靖安王都愣了愣。他盯着李砚看了半晌,突然挥挥手:“把他拖下去,关在粮草营,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出来!”
被亲兵押走时,李砚路过医帐,看见流民们正帮着包扎伤兵。那个断腿的老兵举着木杖,给伤兵们讲他当年打仗的故事,逗得大家直笑。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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