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演武仪典结束已经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晨光透过窗棂漫进房间时,墨良正瘫在床上,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欠奉,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旁边的镜流倒是脸颊绯红,眼尾还带着点未褪的潮红,往他身边蹭了蹭,发丝扫过他的脖颈。
“醒了?”她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指尖在他胳膊上画着圈。
墨良打了个哆嗦,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似的,哑着嗓子道:“阿流,真的没了……一滴都没了。”
镜流轻笑一声,翻身支起下巴看他,眼底闪着促狭的光:“瞧你吓的。
我难道是那种不知节制的人吗?”
墨良侧过头看她,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你说呢”,却没敢真说出口。
镜流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眉头微蹙,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你那是什么眼神?”
她扬了扬下巴,故作凶巴巴的样子,“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把你掀下床?”
“别别别!”墨良连忙摆手,讨饶道,“我就是……有点累而已,真没别的意思。”
镜流看着他急着认错的模样,忍不住哼了一声,算是放过他:“这还差不多。”
她拢了拢散落的发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昨天约了恒阳,一会儿带你去见他。”
墨良一脸疑惑:“约他做什么?我又没哪里不舒服。”
镜流瞥了他一眼,视线慢悠悠往下扫过他的腰腹,语气平淡却带着点戏谑:“谁说你没病?”
墨良瞬间卡壳,脸上腾地泛起红,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得,这账是赖不掉了。
晨光里,镜流看着他窘迫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白发:“逗你的。
恒阳说新酿了些好酒,叫咱们去尝尝。”
墨良这才松了口气,却又听见她补了句:“不过……顺便让他给你把把脉,也没什么坏处,对吧?”
他认命地闭上眼,决定还是先攒点力气应付一会儿的“问诊”吧。
午后的丹鼎司恒阳药庐,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斑驳的药架上,瓶瓶罐罐都镀上了一层暖黄。
恒阳正对着一摞医书发呆,忽然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抬头就看见镜流施施然走进来,身后跟着一脸赔笑的墨良。
恒阳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怨,活像一只被吵醒美梦的猫:“大半夜发消息,扰我清梦,镜流你是不是故意的?”
镜流挑了挑眉,在椅子上坐下,端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一口:“说正事。”
她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墨良,“给他看看。”
恒阳这才把目光转到墨良身上,只见他眼下乌青,面色略显苍白,身形也比上次见时消瘦了不少。
他眉头一皱,清了清嗓子:“家属回避一下。”
镜流眼睛一凝:“有这么严重?”
恒阳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很严重,对男人来说,这病可不小。”
镜流狐疑地看了墨良一眼,起身走出药庐,在院外石凳上坐下,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
药庐内,墨良看着恒阳那故作高深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没那么严重吧?别一惊一乍的,到底什么病,直说。”
恒阳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模样,试探着问:“你真不在意?”
“我才不在意呢!”墨良摆摆手,一脸不屑。
恒阳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大哥,你肾虚!”
“你放屁!你这是诽谤,我告你诽谤!”墨良瞬间炸毛,瞪大了眼睛,指着恒阳的鼻子怒吼。
恒阳看着他激动的反应,挠了挠头,心里暗自嘀咕: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突然,他眼睛一亮,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上次给应星诊断时,应星的反应吗?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墨良说道:“大哥,别激动,我能治。”
墨良的吼声戛然而止,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神医啊,神医!快说说,有什么办法?”
恒阳看着他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模样,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从药架上拿下几味草药:“这几味药,回去煎服,每日一剂,按时服用,保证药到病除。”
墨良连忙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草药,仿佛那是救命的仙丹:“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挠了挠头又问:“对了大哥,有件事我实在琢磨不透——你嘴里怎么会有股脚气呢?”
这话一出,墨良的脸“腾”地红透了,活像被煮熟的虾子。
他猛地咳嗽两声,板起脸训道:“小屁孩管那么宽干嘛?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瞎打听!”说罢还别过脸去,耳根子却悄悄泛起红潮。
墨良随即起身,推开药庐的房门走了出去。
恒阳对着他的背影愣了愣,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情节,脸颊腾地泛起红晕,他轻啧一声:“这小两口,玩得还真花。”
院外的镜流见墨良出来,立刻起身迎上前,关切地问:“什么病这么严重,竟要劳烦恒阳亲自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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