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御花园,向日葵刚抽出嫩黄的花盘,林风就把二十多个宫女太监代表召集到了花田旁的空地上 —— 石桌拼成的 “会议桌” 上,铺着他连夜重画的绩效表,朱砂写的规则旁还留了空白,专门用来记大家的意见;小李子捧着个木托盘,里面放着奶茶和芝麻糖,活像现代公司开会时的 “茶歇”;苏晴则坐在林风身边,手里拿着小本子,笑着说:“陛下这阵仗,倒像学堂先生给学生们讲功课。”
林风敲了敲石桌,等大家安静下来,指了指桌上的绩效表:“昨天表格被人添了字,今天叫大家来,就是想把绩效标准定清楚 —— 你们天天干活,哪件该加分、哪件该扣分,你们最有发言权,尽管说,别客气!”
话音刚落,御花园的张公公就先站了起来 —— 他手里还攥着个扫帚,显然是刚从花田赶来,裤脚沾着点泥土:“陛下!老臣有话说!咱御花园扫地,雨天落叶粘在地上难扫,晴天风一吹叶子又到处跑,要是按‘打扫干净得 1 朵’,能不能加条‘雨天多给半朵’?不然赶上连雨天,老臣怕是一朵花都得不着!”
“张公公说得对!” 浣衣局的王宫女也跟着开口,她手指上还贴着块布巾,是前几天缝衣裳扎破的,“咱浣衣局洗龙袍最费劲儿,料子金贵,得用温水慢慢揉,要是洗坏了要扣红花,那洗得又快又好,是不是该多给一朵?还有端茶的姐妹,要是茶洒了扣红花,那端着热茶走老远没洒,也该加分!”
她这话刚说完,端茶房的刘宫女就猛点头:“可不是嘛!上次给太后送奶茶,路上被小太监撞了一下,我硬是把茶碗举得老高没洒,手都酸了!要是这都不算‘服务好’,那啥才算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石桌旁顿时热闹起来 —— 御膳房的陈师傅说 “炒菜没糊该加分”,看守宫门的李太监说 “认出可疑人该加分”,连负责给小炎皇子喂奶的赵嬷嬷都凑过来:“皇子夜里不哭闹,咱哄得好,算不算‘差事办得好’?”
林风听得连连点头,让苏晴把这些诉求都记在空白处,刚想说话,就见看守宫门的李太监和刘太监吵了起来 —— 李太监拍着大腿:“咱站岗最辛苦!从早站到晚,腿都站麻了,凭啥不能按时间算绩效?站一个时辰给半朵,站够八个时辰给四朵!”
“你这话说得不对!” 刘太监立刻反驳,他比李太监年轻些,腰板挺得直,“上次你站岗时偷偷打盹,还让卖糖的小贩混进了宫门,要是按时间算,你倒能得不少红花,可这算‘干得好’吗?依我看,得看站得认不认真,不偷懒、不放错人才算!”
“我啥时候打盹了?你别瞎造谣!” 李太监急得脸通红,伸手就要去扯刘太监的袖子,“上次那小贩是从侧门进的,跟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宫门看守是咱俩一起的……”
两人越吵越凶,张公公想劝都插不上嘴,石桌旁的其他人也跟着议论 —— 有的说 “站岗时间长该加分”,有的说 “不偷懒更重要”,连御膳房的陈师傅都凑过来:“要是按时间算,咱御膳房半夜起来熬粥,是不是也该多算点?”
林风赶紧敲了敲石桌:“别吵了!都坐下说!” 等两人气呼呼地坐下,他才指着绩效表上的 “服务好、少出错” 说,“站岗确实辛苦,但光看时间不行 —— 要是站着打盹、放错人,就算站十个时辰,也不该得红花;要是站得认真,没偷懒、没出错,哪怕只站四个时辰,也该给红花!以后站岗的绩效,就按‘不偷懒、不放错’算,月底再评个‘最佳岗哨’,额外多给两朵红花!”
这话一出,李太监不吭声了,刘太监倒是笑了:“陛下说得对!就该这样!咱站岗是为了皇宫安全,不是熬时间!” 张公公也跟着点头:“还是陛下想得周到,既不亏了辛苦干活的,也不让偷懒的占便宜!”
就在大家都觉得这事定了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王太监突然站了起来 —— 他是宫里资历最老的太监,平时负责管太监房的规矩,说话总爱提 “祖宗”,此刻他捋着花白的胡子,皱着眉说:“陛下,老臣斗胆说一句 —— 这绩效制,祖宗没传过这规矩啊!宫里的差事,历来是‘按品级发月例’,哪有按‘小红花’加钱的道理?要是传出去,怕是会让人笑话皇宫没规矩!”
他这话一说,石桌旁顿时安静下来 —— 不少老太监老宫女都跟着点头,显然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林风却没生气,反而笑着拿起桌上的小红花图案:“王公公,祖宗没传过绩效制,可祖宗也没见过小红花啊!祖宗没见过自行车,没喝过奶茶,不也没说不让咱用吗?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 以前‘按品级发月例’,干好干坏一个样,大家没干劲;现在用小红花加分,干得好的能多拿钱、多休假,大家才愿意好好干活,这有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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