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晨雾还没完全散去,早朝殿的铜钟就敲得格外急促 —— 昨日傍晚,地方急报快马送抵皇宫,说是京郊永定河因连日暴雨堵塞,河床淤积的泥沙漫过堤岸,淹没了沿岸百亩良田,农户们眼看着秧苗被淹,急得联名上书请求朝廷疏通,若是再拖几日,怕是会影响秋收。
林风坐在龙椅上,手里捏着皱巴巴的急报,眉头拧成了疙瘩。他刚处理完冰粉引发的后宫小矛盾,又迎来了实打实的民生难题 —— 永定河是京郊主要的灌溉水源,一旦堵塞,不仅农户颗粒无收,还可能引发后续的粮价上涨,到时候又是一堆麻烦。
“众卿都看看这份急报,” 林风把急报递给小李子,让他传给大臣们,“永定河堵塞,农户秧苗被淹,这事刻不容缓,谁来说说该怎么解决?”
大臣们传阅着急报,殿内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 户部尚书王大人盯着鞋面,像是没听见;工部尚书李大人摩挲着朝珠,眼神飘向殿外;吏部尚书张大人更是直接低下头,假装咳嗽,显然都不想接这个 “烫手山芋”。
“王大人,” 林风率先点了户部的名,“疏通河道需要银两,国库是否能拨出专款?”
王大人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躬身回话:“陛下,国库上月结余本就不多,还要预留宗室宴的开销、边境的军费,实在是…… 实在是挤不出多余的银两啊。再说,河道修缮本是工部的事,不该让户部单独出钱。”
“李大人,” 林风又看向工部,“王大人说这是工部的事,你怎么看?”
李大人赶紧摆手:“陛下,工部倒是有工匠,可疏通河道需要锄头、铲子、推车这些工具,大多都老旧损坏了,得重新打造,这还是需要户部拨钱买材料啊!而且工匠们连日赶工修缮特区,也需要吏部协调人手替换,总不能让他们连轴转吧?”
“张大人,” 林风最后看向吏部,“李大人要你协调人手,你觉得可行吗?”
张大人干咳两声,面露难色:“陛下,吏部选拔官员、考核政绩已是繁忙,哪有多余的人手去监督河道疏通?再说,监督河道本是工部的职责,吏部插手怕是不合规矩,要是出了差错,臣可担待不起。”
三人你推我挡,把 “皮球” 踢来踢去,殿内的气氛越来越尴尬。林风看着他们互相推诿的样子,想起穿越前公司里各部门 “甩锅” 的场景,忍不住冷笑一声:“照你们这么说,永定河就不疏通了?让农户们看着秧苗烂在地里,等着秋收时闹粮荒?”
他往前倾了倾身,语气里带着几分严厉:“朕之前定过‘绩效考核’的规矩,你们忘了?河道疏通是民生大事,户部出钱、工部出工、吏部监督,缺一不可 —— 谁要是推诿不配合,月底考核就扣掉全额俸禄,要是影响了秋收,朕还要追加处罚,你们自己看着办!”
“扣全额俸禄?”
大臣们瞬间慌了 —— 之前张大人装病被罚抄,大家还觉得 “考核” 只是说说,现在陛下动真格的,谁也不敢再推诿。王大人赶紧改口:“陛下息怒!臣刚才算了算,国库还能挤出五千两专款,用于购买工具和工匠的口粮,明日一早就拨付给工部!”
李大人也赶紧接话:“陛下放心!臣这就让工匠们暂停特区的次要工程,优先去疏通河道,保证三日之内开工,十日之内疏通完毕!”
张大人更是拍着胸脯保证:“陛下!臣现在就去选拔干练的官员,明日跟工匠们一起去河道边监督,确保每一分钱都用在实处,绝不让人中饱私囊!”
林风看着他们瞬间转变的态度,心里暗暗点头 —— 还是 “扣钱” 管用,比说再多大道理都有效。他让小李子取来纸和炭笔,走到殿中央的长案前,开始画 “河道疏通示意图”:“光有态度还不够,得有章法。你们看,永定河堵塞的主要是中游的泥沙,咱们分三步来:第一步,在下游筑临时堤坝,拦住漫出的河水;第二步,工匠们分成两队,一队用锄头挖泥沙,一队用推车把泥沙运到岸边,堆成防洪堤;第三步,吏部派来的官员每天记录疏通进度和银两开销,晚上汇总给朕。”
他一边画一边解释,纸上渐渐出现了清晰的河道轮廓、堤坝位置、工匠分工区域,甚至连推车的路线都标得明明白白。大臣们围过来,之前还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 王大人看着 “银两分配标注”,知道该怎么拨款了;李大人盯着 “工匠分工图”,心里有了施工计划;张大人指着 “监督点位”,清楚了该派官员去哪些地方。
“陛下!您这‘示意图’太明白了!” 王大人忍不住赞叹,“臣之前还担心拨款后不知道怎么用,现在一看,每一步都清清楚楚,绝不会出乱子!”
李大人也跟着点头:“陛下这法子比工部之前的‘凭经验施工’强多了!分两队协作,还能加快进度,十日之内肯定能疏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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