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皇宫东城墙下,石灰桶、颜料罐摆了满满两排,五个工匠围着丈高的墙面,手里攥着比平时粗三倍的画笔,却迟迟没下笔 —— 为首的老工匠陈师傅,平时专画龙凤呈祥、忠臣武将,这会儿要画 “王嵩被百姓用表情包砸跑” 的搞笑场景,手都在微微发抖。
“陈师傅,您别紧张啊!” 小李子蹲在颜料桶旁,手里举着张 “王嵩抢包子挨揍” 的表情包,凑到墙根下,“就照这个画,把王嵩画得丑点,鼻子歪点没关系,越丑越解气!”
陈师傅擦了擦额角的汗,回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林风,硬着头皮说:“陛下,这…… 这画要是画歪了,会不会失了皇宫的体面?毕竟是城墙,平时都是画正经图案的……”
林风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墙对面的百姓聚集区:“体面不是画出来的,是百姓心里认出来的。你把王嵩画得丑,百姓看了开心,知道叛党没好下场,比画十幅龙凤图都管用。再说了,歪点怕啥?歪了更丑,正好让大家记住,干坏事的人,连样子都站不住脚。”
这话让工匠们松了口气。陈师傅咬咬牙,蘸了桶墨汁,先在墙上勾勒轮廓 —— 左边画一群百姓,有的举着表情包传单,有的提着印着图案的馒头袋,有的甚至挥着擀面杖;右边画王嵩,脑袋画得比身子还大,抱着头往城墙根躲,身后还掉了个空粮袋,上面写着 “没粮了,跑吧”。
“对!就是这个味儿!” 小李子看得直拍手,“再给王嵩画个歪鼻子!上次卧底吴二摔馒头的时候,鼻子都气歪了,就照那个画!”
陈师傅笑着点头,蘸了点赭石色,小心翼翼地画王嵩的鼻子 —— 可手一抖,鼻子画得歪到了脸颊上,像贴了块歪歪扭扭的红薯。工匠们都慌了,小徒弟赶紧递过湿布:“师傅,俺们擦了重画吧?这鼻子歪得也太离谱了……”
“别擦!” 林风走过来,盯着歪鼻子看了会儿,忍不住笑,“歪得好!你看这歪鼻子配他抱头跑的样,活像个偷鸡被抓的黄鼠狼,比正的好看多了!就这么留着,再在旁边加行字:‘王嵩歪鼻跑,百姓拍手笑’。”
工匠们也跟着笑起来,紧张感全没了。陈师傅索性放开了画 —— 给百姓的脸上添了笑纹,有的还画了咧嘴笑的表情;给王嵩的衣服画了几个破洞,露出来的衣角上还沾着点树皮屑;甚至在百姓手里的表情包上,画了缩小版的 “歪鼻王嵩”,跟墙上的大图案呼应,看得小李子趴在墙根下笑个不停。
消息传得飞快,没半个时辰,城墙下就围满了百姓 —— 张大妈提着菜篮,挤在最前面,指着王嵩的歪鼻子,笑得直拍大腿:“你看这鼻子歪的!跟俺家那只偷油的猫似的,太解气了!”;李大爷搬来小马扎,给工匠们递茶水,嘴里念叨着 “早该这么画了!让全城的人都看看,叛党就是这副德行!”;孩童们更热闹,有的围着城墙跑,模仿王嵩抱头跑的样子,有的甚至用木炭在地上画歪鼻子,互相追着笑。
小桃也带着地摊的伙计们来了,手里提着刚蒸好的馒头,分给工匠和百姓:“大家边吃边看!陛下说了,这壁画要画三天,每天都有热馒头吃,谁要是想帮忙递颜料、递水,都欢迎!”
百姓们更积极了 —— 有的帮着递画笔,有的帮着涮颜料桶,有的甚至给工匠们扇扇子;卖糖人的小贩也推着车过来,在城墙边摆摊,糖人捏的都是 “歪鼻王嵩” 的样子,孩童们争相购买,拿在手里把玩,嘴里还喊着 “打倒歪鼻王嵩!”。
城墙对面的树林里,几个叛军士兵正偷偷往这边看 —— 是之前没投降的孙疤脸的手下,奉孙疤脸之命,来侦查东门的守卫情况。看到墙上的大壁画,士兵们都愣住了 —— 王嵩歪着鼻子抱头跑,百姓们举着表情包追,旁边还有 “没粮了,跑吧” 的字,看得他们脸都红了。
“这…… 这也太丢人了吧?” 一个年轻士兵小声说,“王将军咋被画成这样?跟个小丑似的…… 俺们跟着他,是不是也成笑话了?”
另一个士兵叹了口气,眼神黯淡:“之前俺还觉得王将军能翻盘,现在看…… 他连鼻子都被画歪了,咱们还跟着他干啥?不如投降算了,至少能吃热馒头,不用躲在树林里啃树皮。”
两人正议论着,孙疤脸从树林深处走出来,看到壁画,气得脸色铁青,却不敢发作 —— 城墙下全是百姓,要是冲过去,肯定会被围起来,只能咬着牙说:“别管那破画!咱们去东门侦查,要是看到外族商人,赶紧报信!”
可士兵们却没动 —— 他们看着壁画上的百姓笑得开心,手里的馒头冒着热气,再想想自己手里的树皮,心里更动摇了。一个士兵犹豫着说:“长官,俺们…… 俺们还是投降吧?陛下连壁画都画得这么有意思,肯定不会亏待咱们的……”
“你敢!” 孙疤脸举起木棍,却没敢往下打 —— 他知道,要是真打了,士兵们肯定会反抗,到时候自己孤身一人,连侦查都没法办。只能恨恨地说:“再敢说投降,俺饶不了你!走!去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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