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成暗褐色,胖太监的擀面杖敲得裂开了一道缝,几个宫女的绣花针也断了大半,连最倔强的禁军侍卫,都靠在墙砖上大口喘气,嘴唇干裂得能看到血丝。清晨的阳光刚爬上宫墙,持续了一夜的攻城声突然停了 —— 叛军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纷纷退到一箭之外,只留下几个举着盾牌的哨兵,警惕地盯着皇宫方向。
“咋停了?” 小李子扶着宫墙,探出头往外看,脸上满是疑惑,“难道是援军到了?可没听到马蹄声啊!”
张师傅提着空水桶,也凑过来张望:“不像援军,倒像是要耍啥花样。咱们得小心点,别是叛军的缓兵之计,想骗咱们放松警惕。”
林风站在庭院中央,望着突然安静的叛军阵营,心里也犯嘀咕 —— 王嵩攻了一夜,眼看皇宫快撑不住了,怎么突然停手?他刚想让侍卫去查探,就见叛军阵营里走出一个人,手里举着白旗,慢悠悠地往皇宫正门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扛着木盒的士兵。
“是使者!” 苏晴的侍卫突然喊道,“王嵩派使者来劝降了!”
果然,使者走到正门十米外停下,对着宫里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我是王将军派来的使者,有要事跟林风陛下谈!让我进去,不然王将军马上就下令总攻,到时候皇宫里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胖太监气得举起擀面杖:“劝降?没门!俺们就算饿死,也不投降!”
“别冲动,” 林风拦住他,对使者喊道,“让你一个人进来,把武器留下,不然别想靠近!”
使者犹豫了一下,让身后的士兵留下刀,独自举着白旗,走到正门。太监们搬开堵门的木桌,打开一条缝隙,把使者拉了进来 —— 这是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倨傲,眼神扫过庭院里狼狈的宫女太监,嘴角忍不住撇了撇,仿佛胜券在握。
“林风陛下,” 使者走到林风面前,连行礼都懒得做,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封劝降信,“我家王将军说了,你现在退位,交出玉玺,王将军可以饶你一命,还会赏你一座城外的宅子,一辈子衣食无忧。要是不识抬举,等攻进皇宫,不仅你要死,宫里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林风接过劝降信,扫了一眼上面 “退位保平安” 的字样,突然笑了,把信扔在地上:“衣食无忧?具体是啥样的衣食?我退位后,还能天天吃火锅不?”
“火锅?” 使者愣住了,像是没听懂这个词,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皱着眉问,“什么火锅?是煮肉的锅吗?都什么时候了,陛下还想着吃?王将军说了,只要你退位,山珍海味随便你吃,别说什么火锅,就是龙肉,也能给你弄来!”
“那可不行,” 林风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我吃火锅很挑的,得用牛油底料,加花椒、辣椒、八角,还要有新鲜的羊肉卷、白菜、豆腐,少一样都不行。你们王将军说的山珍海味,要是没有火锅,我可不干。”
周围的人都傻了 —— 小李子张着嘴,忘了擦嘴角的灰尘;张师傅手里的空水桶 “哐当” 掉在地上;胖太监更是直接喊了出来:“陛下!都啥时候了,您还惦记着火锅!叛军马上就要攻进来了!”
使者也被气笑了,觉得林风是被逼疯了:“陛下,我劝您别耍花样!现在投降,还能保住一条命,要是再拖延,等王将军攻进来,别说火锅,就是一口粥,您都喝不上!”
“我没耍花样啊,” 林风转身对张师傅说,“张师傅,御膳房是不是还剩点牛油底料?就是上次做火锅剩下的,装在陶罐里的那个,拿出来给使者带上。”
张师傅愣了愣,赶紧跑去御膳房,没多久就捧着一个陶罐回来,罐口封着油纸,还能闻到淡淡的牛油香味:“陛下,就剩这一罐了,还是上次做汉堡剩下的牛油,俺加了调料炒的底料,香得很!”
林风接过陶罐,递给使者:“你把这个带给王嵩,就说想让我投降,很简单 —— 先弄一顿正宗的火锅,让我吃满意了,再说退位的事。要是连火锅都弄不好,就别来劝降了,我宁肯跟皇宫一起毁了,也不吃你们那没滋味的山珍海味。”
使者盯着手里的陶罐,又看了看林风认真的表情,实在搞不懂这人是真疯还是假疯,只能皱着眉接过:“行,我会把您的话带给王将军。不过陛下最好想清楚,王将军没耐心等太久,要是中午之前还不投降,总攻就会开始,到时候……”
“到时候我就把这罐底料煮了,自己吃火锅,” 林风打断他,挥了挥手,“你走吧,别在这儿耽误我想火锅配菜。对了,让王嵩多准备点羊肉卷,我喜欢吃肥点的。”
使者被噎得说不出话,转身快步走出皇宫,连白旗都忘了拿。太监们重新堵上门,小李子赶紧跑到林风身边,急得直跳脚:“陛下!您咋还真跟他说火锅啊!王嵩要是以为您疯了,肯定会更狠地攻宫!咱们现在连水都快没了,哪有条件煮火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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