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国的晨光带着草原特有的清冽,洒在王庭临时搭建的厨房棚子上。巴特尔正跟着张师傅做最后一次汉堡验收 —— 金黄的面饼从烤架上取下时,还冒着淡淡的麦香;煎好的羊肉片油亮诱人,撒上的孜然粒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苦苣菜洗得干干净净,脆生生地铺在木盘里。五个厨师围着刚做好的十个汉堡,脸上满是成就感,连最腼腆的年轻厨师,都忍不住拿起一个,咬得满嘴流油。
“张师傅,您看俺们这手艺,算不算出师了?” 巴特尔抹了把嘴角的酱料,举着手里咬了一半的汉堡,语气里满是期待,“这饼不焦,肉不老,菜也脆,跟您做的一模一样!”
张师傅拿起一个汉堡,仔细尝了一口,笑着点头:“成了!你们这手艺,回去开店都够了!以后做的时候,记住酱料别抹太多,免得流到手上;面饼烤好后别放太久,不然会软,影响口感。”
“记住了!” 五个厨师齐声应下,巴特尔还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把张师傅的叮嘱记在 “汉堡制作要点” 后面,连标点都画得工工整整,惹得张师傅忍不住笑:“你这小本子,比宫里的菜谱还详细!”
周文彬站在棚子外,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里却有些沉甸甸的 —— 昨晚收到苏晴的加急消息,京城的局势越来越糟:刘大户不仅煽动百姓砸了连锁店铺,还暗中勾结了部分禁军将领,据说要在林风回京的路上设伏;王嵩的旧部也更嚣张了,除了偷袭商队,还在边境散布 “大炎要放弃边境” 的谣言,搞得边境百姓人心惶惶。他抬手看了看天色,对张师傅说:“张师傅,咱们得准备启程了,陛下那边肯定急着等咱们回去帮忙,不能再耽搁了。”
张师傅点点头,刚要收拾行李,巴特尔突然捧着个油纸包跑过来,塞到张师傅手里:“张师傅,这是俺们给您和陛下准备的酱料,有甜面酱、辣酱,还有俺们草原特有的孜然酱,您带回去,想吃汉堡的时候能用上!”
张师傅刚接过油纸包,就听 “滋啦” 一声 —— 最上面的辣酱罐子没盖紧,漏了一点在他的厨袍上。巴特尔脸瞬间红了,赶紧掏出帕子要擦:“哎呀!俺怎么没盖紧!张师傅,对不住,您这厨袍……”
“没事没事!” 张师傅笑着摆手,把油纸包递给旁边的侍卫,“一点酱料而已,不碍事,你们的心意俺收下了,以后咱们还能通过商队传信,要是做汉堡遇到问题,随时问俺!”
就在这时,一个黑羽国侍卫匆匆跑来,对周文彬躬身道:“周大人,我王请您去帐篷议事,说是有重要东西要送您。”
周文彬心里纳闷,跟着侍卫往巴图鲁的帐篷走 —— 帐篷外站着八个手持弯刀的精锐侍卫,比平时多了一倍,连帐篷门口挂的虎皮帘子,都换成了更厚实的黑狐皮,看起来格外庄重。他刚掀开帘子走进帐篷,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巴图鲁坐在虎皮宝座上,手里捧着一把宝剑,剑身乌黑,泛着冷冽的光,剑柄缠着黑色兽皮,顶端镶嵌着一颗鸽蛋大的红色宝石,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兵器。
“周大人,你来了。” 巴图鲁看到周文彬,站起身,捧着宝剑走到他面前,语气郑重,“这把剑叫‘黑羽刃’,是咱们黑羽国的传国宝剑,俺父亲当年就是用它平定了草原内乱,守护了咱们的百姓。现在,俺把它送给林风陛下,一是感谢大炎教咱们做汉堡、改良铁器,二是想告诉所有人,黑羽国跟大炎是盟友,以后大炎有难,黑羽国的勇士会像守护这把剑一样,守护大炎!”
周文彬赶紧躬身,双手去接宝剑 —— 可刚碰到剑柄,他就忍不住 “哎呀” 一声,手往下沉了沉:这剑比他想象中重多了,至少有二十斤,以他文官的力气,居然差点没拿稳。旁边的巴图鲁看到,忍不住哈哈大笑:“周大人,这剑是用黑铁铸的,沉是沉了点,但锋利得很,能一剑劈断三层铠甲!你要是拿不动,让侍卫帮你捧着,回去再交给林风陛下。”
周文彬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让身后的侍卫接过宝剑,对巴图鲁说:“我王(林风)要是知道您送这么贵重的宝剑,肯定会非常感动!大炎也会记住这份情谊,以后不管是商队合作,还是手艺交流,都会优先考虑黑羽国!”
巴图鲁拍了拍周文彬的肩膀,又让人搬来两个木盒,打开一看 —— 里面装满了晒干的羊肉干、腌制的野果,还有两匹黑色的兽皮。“这些是给陛下和你的路上用的,” 巴图鲁笑着说,“羊肉干顶饿,野果能解腻,兽皮能挡寒,你们回京城的路远,带着这些能方便点。对了,俺还派了五十个精锐侍卫护送你们,他们熟悉边境的路线,能帮你们避开王嵩的旧部,保证你们安全到京城。”
周文彬心里一暖,躬身道:“多谢可汗!您考虑得太周到了,大炎和黑羽国的友谊,一定会像这把黑羽刃一样,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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