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带着队伍启程回京的第二天清晨,黑羽国王庭的临时厨房里就热闹了起来 —— 五六个穿着兽皮围裙的黑羽国厨师围着灶台,手里攥着张师傅昨晚写好的汉堡制作方子,眼神里满是期待又紧张;周文彬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铁器合作的文书,时不时探头往里看,生怕教学出岔子;巴图鲁派来的侍卫则守在厨房外,防止闲杂人等打扰,毕竟这 “能让国王都惦记的美食”,在黑羽国可是头等大事。
“张师傅,您再给俺们说一遍,这‘生菜’到底是啥?” 领头的厨师叫巴特尔,皮肤黝黑,手上满是老茧,他举着方子上 “生菜洗净备用” 的字样,皱着眉问,“俺们草原上只有野葱、野蒜,没见过这‘生菜’,昨天您说用草原上的‘苦苣菜’代替,可这菜生吃会不会肚子疼啊?”
张师傅刚把面粉倒进木盆,闻言停下手里的活,指着旁边竹篮里的苦苣菜:“这苦苣菜跟京城的生菜一样,生吃才脆,夹在汉堡里解腻。你们可别煮,一煮就软塌塌的,没口感,还苦!”
“不煮?” 巴特尔愣了,旁边的年轻厨师也跟着点头,“俺们草原上的菜都得煮着吃,生吃的话,冬天会闹肚子的!张师傅,您是不是记错了?要不俺们少煮点试试?”
张师傅急得摆手:“真不能煮!煮了就毁了!你们听俺的,洗干净直接夹,保证没事!”
可巴特尔心里还是犯嘀咕 —— 在黑羽国,除了偶尔吃点生肉,蔬菜从来都是煮烂了吃,哪有生吃的道理?他看着竹篮里的苦苣菜,又看了看方子上的字,犹豫了半天,趁张师傅转身揉面团的功夫,偷偷对年轻厨师使了个眼色:“你去烧锅水,少煮点,别让张师傅看见,要是真难吃,再换生吃的也不迟!”
年轻厨师赶紧点头,端着苦苣菜去灶边烧水,没一会儿,锅里就冒出了热气,他把苦苣菜扔进去,煮了不到半炷香,菜就软得像烂泥,捞出来沥干水,偷偷放在盘子里,还特意摆得整齐,假装没煮过。
张师傅揉好面团,做成圆饼放进烤架,又指导厨师们煎羊肉片 —— 羊肉片提前用盐和孜然腌过,煎的时候滋滋冒油,香气很快飘满了厨房,周文彬在门口闻着,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张师傅,你们这汉堡啥时候能做好?俺还没尝过您做的呢!”
“快了!再等会儿,饼烤好就能夹了!” 张师傅笑着回答,转身去拿酱料,等他回来时,巴特尔已经把 “煮过的苦苣菜” 铺在了面饼上,还夹上了煎好的羊肉片,抹上了甜面酱和辣酱,摞成了三个汉堡,递到张师傅面前:“张师傅,您看这样对不对?俺们先做了三个,您尝尝!”
张师傅拿起一个汉堡,刚咬一口就皱起了眉 —— 苦苣菜软塌塌的,一点脆劲都没有,还带着股煮烂的苦味,跟他之前做的完全不一样。他赶紧把汉堡放下,指着盘子里的苦苣菜:“你们是不是把菜煮了?这菜怎么软成这样?一点脆劲都没有!”
巴特尔脸一红,赶紧承认:“张师傅,俺们…… 俺们实在怕生吃闹肚子,就少煮了点,没想到这么难吃……”
旁边的年轻厨师也低着头,小声说:“俺们煮的时候还特意少煮了会儿,以为能留点脆劲,没想到还是烂了……”
周文彬凑过来尝了一口,也忍不住皱起眉:“确实有点苦,这菜煮了之后,解腻的劲儿都没了,还不如光夹肉好吃。”
张师傅又气又笑,拿起一捆新鲜的苦苣菜,放在水龙头下(草原上用的是木桶接的雪水)洗干净,甩了甩水,直接夹进刚做好的汉堡里,递给巴特尔:“你尝尝这个!生吃的,保证跟煮的不一样!要是闹肚子,俺负责!”
巴特尔半信半疑地接过汉堡,咬了一大口 —— 新鲜的苦苣菜脆生生的,带着股淡淡的清甜味,正好中和了羊肉的油腻和酱料的咸辣,口感比煮过的好多了!他眼睛一亮,赶紧又咬了一口,嘴里含糊地说:“好吃!真好吃!这生吃的菜就是脆,比煮的好吃太多了!俺之前真是瞎担心!”
其他厨师也赶紧围过来,每人拿了一个新鲜做的汉堡,一尝都忍不住点头:“对!这个好吃!脆生生的,不苦还解腻!”“之前煮了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菜,生吃才对!”
张师傅笑着说:“你们看,俺没骗你们吧?这菜生吃不仅没事,还好吃!以后做汉堡,记住了,菜一定要生吃,不能煮,一煮就毁了!”
巴特尔赶紧点头,掏出小本子,把 “生菜(苦苣菜)需生吃,忌煮” 这几个字写得大大的,还画了个叉,生怕再记错:“俺记住了!以后再也不煮了,就生吃!”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厨师们跟着张师傅重新做汉堡 —— 揉面团时,张师傅教他们 “揉到面团不粘手,表面光滑”;烤饼时,教他们 “每隔半炷香翻一次面,别烤焦”;煎肉时,教他们 “肉变色就翻面,别煎太老”;夹菜时,特意强调 “菜要洗干净,甩干水,别带太多水,不然饼会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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