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的京城驿馆,青灰色的砖墙映着秋日的阳光,院内的梧桐叶簌簌落下,却没冲淡空气中的紧张 —— 外交天团的 5 人正围着石桌站成一圈,手里攥着谈判要点,眼神里满是忐忑。昨天刚到驿馆,林风就宣布 “谈判前先补礼仪课”,这让习惯了官场跪拜、拱手礼的几人,摸不着头脑。
“陛下,咱们跟邻国使者谈判,行拱手礼、跪拜礼不就行了?为啥还要学新礼仪啊?” 李通判搓着手,看着林风手里的白纸,上面画着两个握手的小人,“这‘握手礼’,咋看着跟市井百姓拉手似的,会不会太不庄重了?”
林风笑着把白纸铺在石桌上,指着握手的小人:“李通判,你可别小看这握手礼 —— 雪域国和黑羽国是游牧民族,不习惯咱们的跪拜礼,觉得那是‘臣服’;拱手礼又太疏远,握手既能体现平等,又能拉近距离,是最好的见面礼。至于微笑礼仪,更是关键,总不能皱着眉跟人家谈判,显得咱们不友好吧?”
周文彬若有所思地点头:“陛下说得对,之前在边境跟雪域国人打交道,他们确实喜欢直来直去,平等相待。只是这握手和微笑,咱们没练过,怕做不好,反而闹笑话。”
“所以才要练!” 林风卷起袖子,走到周文彬面前,“来,周团长,咱们先示范握手礼 —— 身体站直,伸出右手,四指并拢,拇指张开,轻轻握住对方的手,力度适中,上下晃两下就行,别太使劲,也别太轻,像握棉花似的。”
周文彬赶紧学着伸出手,可刚碰到林风的手,就下意识地使劲一握 —— 林风疼得 “嘶” 了一声,赶紧抽回手,揉了揉手腕:“周团长,你这是握兵器呢?再使劲,朕的手都要被你捏断了!”
周围的人都笑了,周文彬脸一下子红了,挠着头说:“陛下恕罪!臣平时练射箭,手劲大了点,没控制住!”
“没事,多练几次就好了。” 林风忍着疼,又跟周文彬试了一次,“放松手腕,想着手里握的是刚出炉的包子,既不能捏扁,又不能让它掉了,这样力度就刚好。”
这次周文彬总算掌握了力度,握手时轻重适中,晃了两下就松开,林风笑着点头:“对!就是这样,既显尊重,又不尴尬。”
接下来轮到李通判,他倒是没使劲,可握手时弯腰九十度,像在行大礼,林风赶紧扶他起来:“李通判,不用弯腰!握手时身体稍微前倾一点就行,弯腰太多,反而显得咱们自卑,外交讲究平等,记住了吗?”
李通判直起身,尴尬地笑了:“臣记住了!平等,不卑不亢!”
最搞笑的是王小吏,他平时不爱说话,一紧张就咧嘴笑,练习微笑礼仪时,他使劲咧着嘴,露出两排牙齿,眼睛却没弯,看起来像哭不像笑。林风看着他,忍不住调侃:“王小吏,你这是要跟使者拜把子,还是要哭给人家看啊?微笑不是咧嘴,是嘴角微微上扬,眼睛带点笑意,自然一点,别跟被人点了笑穴似的。”
王小吏赶紧收敛笑容,可嘴角刚放下来,又绷得紧紧的,像块铁板。林风无奈,让小李子拿来一面铜镜,递给王小吏:“你对着镜子练,先放松面部肌肉,心里想点开心的事,比如昨天说服刘老栓降价,百姓夸你的时候,那种自然的笑。”
王小吏对着镜子,慢慢调整表情,试了十几次,总算挤出一个自然的微笑 —— 嘴角微扬,眼角带点细纹,看起来亲切多了。他兴奋地对林风说:“陛下,成了!您看,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不错!有进步!” 林风笑着点头,又看向张主簿和赵会计,“你们俩也试试,互相握手,再练习微笑,朕在旁边看着,有不对的地方随时纠正。”
张主簿学得很认真,握手力度适中,微笑也自然,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可赵会计却心不在焉,握手时要么太轻,要么太急,微笑时眼神飘忽,总往怀里摸 —— 林风看在眼里,心里更确定他有问题,却没当场点破,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
练了半个时辰,几人总算把握手礼和微笑礼仪练得有模有样。林风又教他们说话礼仪:“跟使者说话时,要客气但不卑微,比如见面时说‘久仰贵国威名,今日能与阁下相见,实属荣幸’,别摆官架子说‘朕派我们来跟你们谈判,你们要听好了’,那样只会惹人家反感。”
李通判赶紧记在纸上:“客气,平等,不摆官威,用‘阁下’‘贵国’称呼,不用‘尔等’‘你们’。”
“对!” 林风补充道,“要是使者提苛刻条件,比如‘炎币必须按八折兑换我国银币’,你们别当场反驳‘不可能’,可以说‘关于炎币兑换,我们需要考虑两国贸易的实际情况,贵国的提议我们会回去商议,但也请贵国考虑炎币在边境流通的便利,对双方商人都有好处’,既不拒绝,又留有余地,还能引导他们考虑咱们的需求。”
周文彬把这些话记在谈判要点上,点头说:“臣明白了,说话要留余地,引导对方互利共赢,不能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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