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墨涵营地,荆南某处
墨涵看着曹操的诏书,轻笑:“曹丞相欲使我为荆州牧?好大方的空头人情。”
庞统抢过诏书瞥了眼:“呸!老曹自己刚丢了荆州,倒有脸封官?主公,不如撕了这诏书,赶走来使!”
徐庶却摇头:“不然。曹操虽败,仍为汉相,此诏有名无实,却可暂为我等正名,抵御孙刘吞并之口实。”
静姝轻声道:“孙权已表周瑜领南郡太守,刘备则表诸葛亮为军师中郎将,皆欲瓜分荆州。我军虽取武陵、零陵,然名不正言不顺。”
貂蝉忽然开口:“妾有一计:可假意受曹操之封,却布告天下,言我乃‘代朝廷暂摄荆南,以待天兵再临’。如此,既拒孙刘,亦缓曹操。”
墨涵赞赏地看她一眼:“貂蝉姑娘深知政治乃妥协艺术。然最终,需实力说话。”他转向徐庶:“元直,我军新附,人心未定,当以何为先?”
徐庶毫不犹豫:“内政。轻徭薄赋,劝课农桑,招抚流民。荆南富庶,然经战乱,急需休养。同时广设乡学,甄选人才。”
“庞统,整军备战的交给你。我要一支水陆皆能战的精锐,规模不必大,但求精。”
“静姝,你负责监察内部,肃清奸细,协助貂蝉收集情报。”“貂蝉姑娘,烦请你利用旧日关系,潜入江东、益州,散布孙刘强盛、曹操衰弱之言...”
庞统瞪眼:“此非助长他人气焰?”
墨涵微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让天下人聚焦孙刘与曹操,我等方可暗中发展。”
众人叹服,各自领命而去。
帐外,残阳如血,映照着墨涵年轻却坚毅的脸庞。他的路,才刚刚开始。
地点:柴桑,孙权府邸
江东笙歌鼎沸,庆功宴上觥筹交错。周瑜雄姿英发,畅谈破曹伟绩,众将欢呼雷动。
孙权举杯,面有红光:“此次大胜,全赖公瑾与诸将用命,亦赖刘皇叔同心协力!”他话锋一转,“然曹操虽败,未伤根本。荆州归属,不知皇叔有何高见?”
席间刘备起身,谦恭道:“备飘零半世,幸得吴侯相助,始有立锥之地。荆州之事,但凭吴侯做主。”身旁诸葛亮羽扇轻摇,笑而不语。
鲁肃忙打圆场:“今曹操北遁,宜乘胜追击,全据荆州。刘豫州乃汉室宗亲,仁德布于四海,可暂驻荆南,共抗曹操...”
周瑜突然放下酒杯:“子敬之言差矣!荆南四郡,已被墨涵乘乱夺取。此人来历不明,坐收渔利,其心叵测!”
孙权皱眉:“墨涵...就是华容道袭击曹操,又受封‘荆州牧’的那个墨涵?”
“正是。”周瑜冷声道,“他麾下有庞统、徐庶为谋,貂蝉为其奔走,更兼数员猛将。其志不小!”
张昭老成持重:“主公,墨涵虽取荆南,然根基浅薄。不如表奏朝廷,承认其地位,令其牵制刘备,使我江东专力于合肥方向。”
吕蒙年轻气盛:“何须如此麻烦!给我三万精兵,顺江而上,一举荡平荆南,擒拿墨涵!”
诸葛亮终于开口,声音从容:“吴侯,诸位将军。墨涵虽取巧得地,然其抗曹之心不假。今若逼之过急,恐使其倒向曹操。不若暂缓图之,先巩固南郡、江夏。亮愿亲往荆南,探其虚实,说其归顺刘皇叔,共扶汉室。”
孙权目光闪烁,心中计较:刘备仁厚,暂不足惧;墨涵神秘,亟需摸清;曹操仍是心腹大患;江东经此大战,亦需休整。
“孔明先生之言有理。”孙权最终拍板,“便劳先生出使荆南。子敬,你筹备与刘备之妹联姻之事,巩固盟好。公瑾...”他看向周瑜,“整军备战,来春我要亲征合肥!”
宴罢,周瑜与鲁肃并肩而行。
周瑜忧心道:“子敬,主公被合肥牵制,恐忽略荆襄之患。刘备、墨涵,皆非池中之物。尤其墨涵...我观其用兵,深谙奇正相合,将来必为大敌。”
鲁肃叹道:“公瑾,当务之急乃共抗曹操。内部纷争,徒使亲者痛仇者快。”
周瑜望天,喃喃道:“但愿我是多虑了...”
地点:墨涵营帐,荆南
诸葛亮轻摇羽扇,与墨涵对坐。徐庶、庞统作陪。
“孔明此来,是为刘备做说客?”墨涵笑问。
诸葛亮淡然一笑:“为天下苍生耳。先生大才,屈居荆南弹丸之地,岂不可惜?刘皇叔仁德爱民,汉室宗亲,若得先生辅佐...”
庞统插话:“孔明!休得巧言!刘皇叔自己尚寄人篱下,焉能容我主?”
徐庶却道:“孔明,你我旧友,当知实话。孙刘联盟,真能长久?”
诸葛亮羽扇稍停,正色道:“曹操势大,非独力可抗。今三家鼎立,犹恐不足,若再分裂,必为所乘。皇叔无意荆南,愿与先生划湘水而治:东归孙权,西属皇叔,南面...可暂由先生统领,共尊天子,同讨国贼。如何?”
墨涵沉吟片刻,忽然道:“若我要整个荆州呢?”
诸葛亮目光一凝:“那么先生将同时面对曹操、孙权、皇叔三家之敌。智者不为也。”
墨涵大笑:“孔明果然快人快语。好!我同意划湘水而治。但我有三个条件:一、互不侵犯盟约;二、开通商路,互利互惠;三、情报共享,特别是曹操动向。”
诸葛亮颔首:“此皆合理。亮可代皇叔应允。然孙权处...”
“我自会遣使与孙权谈。”墨涵眼中闪着光,“顺便,送他一份大礼:淮南曹军布防图。”
诸葛亮一怔,随即了然:“你想让孙权北攻合肥,无暇南顾...”
“互惠互利而已。”墨涵微笑,“孔明先生,代我向刘皇叔问好。或许有一天,我们会真正并肩作战。”
送走诸葛亮,庞统急道:“主公真信刘备?”
徐庶却道:“此缓兵之计,甚好。”
墨涵负手望天:“刘备,人杰也;孙权,雄主也;曹操,枭雄也。与狼共舞,需时时谨慎。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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