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甩锅的风波以小李被停职调查、市场部内部整顿而告终。林默和仓库的声誉不仅没有受损,反而因为他的沉着应对和(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莫名其妙的“真相揭露”而更加令人信服。总监私下对他表示,等这阵风波过去,运营效率优化小组的事情就会提上日程。
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落地,加上主线任务“在仓库做出成绩”已经完成,林默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看着身边这位虽然时常帮倒忙、但关键时刻总能以匪夷所思的方式“救场”的仙子室友,一种混合着感激、无奈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愫,促使他决定做点什么。
“云瑶,”这天晚上,林默状似随意地提议,“为了庆祝……嗯,庆祝这次有惊无险,还有谢谢你……之前的帮忙,明天晚上,我请你吃火锅吧?就我们两个。”
他刻意强调了“就我们两个”,排除了张磊和月璃那两个超级电灯泡。
云瑶正对着一本记载着仙界阵法的古籍凝神思考,闻言抬起头,清冷的眸子看向林默,似乎有些不解:“凡间饮食,与张磊月璃同往即可,为何单独?”
林默被她这直白的反问弄得有些耳根发热,强行解释道:“他们太吵了……影响吃饭的心情。而且,这次主要是想……感谢你。”
云瑶歪了歪头,似乎在理解这种“单独感谢”的凡间礼仪,最终点了点头:“可。”
林默心中暗喜,立刻开始着手准备。他特意选了一家以环境优雅、食材新鲜着称的高档火锅店,并提前预订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卡座。
第二天晚上,当林默和云瑶出现在火锅店时,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云瑶那身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月白仙袍,清冷出尘的气质,以及那张无可挑剔的容颜,让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绝对的焦点。林默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惊艳、好奇、探究,甚至还有几分对他这个“凡夫俗子”的羡慕嫉妒。
他定了定神,引导云瑶在预订的卡座坐下。柔和的灯光,舒缓的音乐,空气中弥漫着火锅底料的香气,营造出一种略带暧昧的温馨氛围。
服务员递上菜单,林默熟练地点了鸳鸯锅底(照顾云瑶可能不习惯吃辣),以及一系列招牌菜品:雪花肥牛、手切鲜羊肉、虾滑、毛肚、各类蔬菜拼盘……
点完菜,等待上菜的间隙,气氛有些微妙的安静。林默看着对面正襟危坐、好奇打量着桌上电磁炉和锅具的云瑶,心中那股想要让这次约会更特别一点的冲动又冒了出来。
他想起云瑶那些时灵时不灵、但总能带来“惊喜”的仙术,一个大胆(或者说作死)的念头浮现——如果让她用仙术,给这顿火锅加点“特效”呢?比如……把食材变成爱心形状?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他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对云瑶说:“云瑶,那个……你能不能……稍微用一点点小仙术,把这些食材变得……好看一点?比如,变成爱心形状什么的?”他说完自己都觉得有点羞耻。
云瑶闻言,将目光从电磁炉上移开,看向林默,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爱心形状?凡间食物,为何要变作此等形态?”
林默硬着头皮解释:“这个……在凡间,这是一种……表达心意的方式。会让食物看起来更……特别,更用心。”
云瑶似懂非懂,但她看林默一脸期待的样子,也没有多问,只是淡淡地说:“可。”
她伸出纤指,在桌下对着刚刚端上来的那盘纹理漂亮的雪花肥牛,凌空轻轻一点。一缕极其微弱的、带着淡淡粉色的仙气萦绕在肥牛片上。
下一刻,那盘肥牛片仿佛被无形的模具重塑,边缘变得圆润,中间自动凹陷下去,赫然变成了一片片厚薄均匀、栩栩如生的“爱心肥牛”!粉白的肉色配上爱心的形状,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甚至有点滑稽。
紧接着,虾滑被挤成了爱心状;毛肚被修剪(或者说,被仙力塑形)成了小巧的爱心片;连蔬菜拼盘里的香菇、胡萝卜片,都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各种尺寸的爱心……
当服务员端着这些“爱心系列”菜品上来时,看着满桌子形状诡异的食材,脸上的职业笑容都僵硬了,眼神里充满了“这是什么新型摆盘艺术?”的迷茫。
“先生……您点的菜……上齐了。”服务员放下菜品,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林默看着满桌子的“爱心”,嘴角抽搐了一下。效果……是达到了,就是这视觉冲击力有点过于强烈了。
云瑶却似乎对自己的“作品”颇为满意,点了点头:“此形态,确实比方才规整些许。”
林默:“……” 他决定忽略这个评价。
锅底沸腾,氤氲的热气弥漫开来。林默夹起一片“爱心肥牛”,在翻滚的红油锅里涮了涮,然后放到云瑶的油碟里:“尝尝看,小心烫。”
云瑶学着他的样子,用筷子夹起那片已经蜷缩起来的爱心牛肉,蘸了蘸调料,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她细细咀嚼着,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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