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李肃来到了潼关,接管了潼关防务。可就在这天晚上,他正要休息,背后忽然出现一人,将宝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肃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想惊呼,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被发现了!是牛辅派来的人?还是董卓早就识破了自己的阴谋?
他脸色惨白如纸,冷汗瞬间湿透了内衣,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连牙齿都在格格打战。
这时,一个冰冷、低沉、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后响起,如同地狱的寒风:
“别动,别叫。否则,死。”
这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杀意,让李肃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稍有异动,颈动脉立刻就会被割断。
“你……你……是……是谁?”李肃用尽全身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那声音再次响起,直接而冷酷:“我只问一次。你是不是李肃?长安简小姐、王司徒、吕将军所托之人?”
这句话,如同惊雷般在李肃耳边炸响!王司徒!简小姐!这两个名字让他从极度的恐惧中猛地惊醒!是……是自己人?来找我的人?!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出现!
他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狂喜,但脖颈上的剑锋提醒他,危险尚未解除。他连忙拼命点头,因为激动和恐惧,声音依旧颤抖,但已能勉强成言:“是……是!我正是李肃!壮士……你……你是……”
听到肯定的答复,那柄短剑的力道微微松了一丝,但并未完全移开。身后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转到他面前,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烛光下,李肃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一身夜行衣,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隼,正是简宇派来的史阿。
史阿冷冷地打量着惊魂未定的李肃,确认其身份和状态后,才缓缓收回了手中宝剑,但目光依旧如同利剑般锁定着他:“我乃豫州简将军麾下,史阿。奉主公与小姐之命,特来与李将军接头。”
李肃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软,踉跄着扶住旁边的桌子才没摔倒。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擦拭着额头上淋漓的冷汗,心中又是后怕,又是激动。他终于明白简雪那句“自然会有人找你”的含义了,这方式……未免也太过于惊悚了!
“原……原来是史阿壮士!”李肃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可……可吓死李某了!壮士真是……神出鬼没……”
潼关都督府内室,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冰冷的石壁上,拉长变形,如同暗中滋生的阴谋。史阿与李肃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简陋的木案,案上仅有一壶凉透的茶水和两只陶碗。
史阿身形精悍,虽未着甲胄,但紧身的夜行衣勾勒出流畅而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他面容冷峻,如同刀削斧劈,一双眸子在烛光下闪着鹰隼般锐利的光,似乎能穿透人心。他端坐如山,气息内敛,但周身散发出的那股若有若无的寒意,让久经官场的李肃也感到阵阵压力。
李肃则是一身便袍,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与刻意压制的焦虑。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陶碗边缘,眼神不时瞟向紧闭的门窗,生怕隔墙有耳。
“李都督,”史阿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不带丝毫感情,直奔主题,“某奉主公之命前来。临行前,主公再三叮嘱,潼关之事,关乎全局,不容有失。某需确知,眼下关内情形究竟如何?那牛辅,可曾察觉异常?你对关防,掌控几何?”
他的问题尖锐直接,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肃的双眼,不容他有丝毫闪烁。
李肃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此刻任何一丝犹豫或破绽,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甚至导致整个计划崩盘。他挺直了背脊,迎上史阿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肯定:
“史将军放心,关内目前一切正常。牛辅……”提到这个名字,李肃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厌恶与恨意,“此獠自到潼关以来,仗着是董卓女婿,目中无人,骄横跋扈至极!他整日只知饮酒作乐,或是带着亲兵在关内耀武扬威,对关防事务、士卒操练,从不过问,甚至多次公然嘲讽本督过于谨慎,乃庸人自扰。”
说到这里,李肃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掌控者的自信:“至于关防掌控……史将军大可宽心。牛辅虽名为副将,实则不通军务,其麾下直属兵马不过千余,且多分散驻扎。关内主力兵马、各处隘口守将、粮草器械调配,皆已由本督逐步换上了可信之人。非是李某自夸,如今这潼关上下,能令行禁止者,唯李肃一人而已!牛辅,不过是个被蒙在鼓里、徒有其表的监军,他的一举一动,皆在本督监视之下!”
为了增加说服力,李肃压低声音,补充道:“就在昨日,他还因琐事鞭笞了一名老卒,引起不少军中旧部不满。本督稍加安抚,便尽收其心。如今他在关中,已是孤家寡人,看似嚣张,实则如无根浮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