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风带着山间特有的清凉,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拂过蜿蜒曲折的山路。林晚星坐在越野车的副驾驶座上,指尖轻轻搭在车窗边缘,感受着风从指尖溜走的触感。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翠绿山林,嘴角噙着一抹温柔而满足的笑意。岁月在她眼角留下了淡淡的细纹,却像时光温柔的吻痕,不仅没有减损她的美丽,反而让她那份从容优雅更添韵味。她既有着母亲的细腻温润,又不失曾经作为支教老师的热忱与通透,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让人安心的气质。
身边的江逸晨专注地握着方向盘,侧脸线条分明,下颌线清晰有力。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作为林晚星的儿子,他早已习惯了这份深沉的母爱。从懵懂孩童到如今的成熟青年,林晚星用她的真心和耐心,陪伴着他一路成长。他偶尔会侧过头看一眼身边的林晚星,眼神里充满了依赖与敬重。
后座的苏晓则靠在椅背上,手里捧着一本略显陈旧的相册,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轻笑。相册里记录着他们上次来山区支教时的点点滴滴:有孩子们灿烂如花的笑脸,有江逸晨给孩子们上体育课时认真的模样,还有林晚星和苏晓一起在简陋厨房里给孩子们做饭的温馨场景。每一张照片都承载着满满的回忆,让苏晓的心里充满了期待。
“还有多久才能到啊?”苏晓放下相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语气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期待,“我特意给上次那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们带了好多彩色的发卡,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喜欢。”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相册边缘,眼神里满是对孩子们的思念。
“快了,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到了。”江逸晨回头笑了笑,目光掠过副驾驶座上的林晚星时,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暖意,“妈提前给村长打了电话,孩子们今天都在学校等着我们呢,一个个盼星星盼月亮似的。”
“可不是嘛,”林晚星接过话头,声音温和得像山间的溪流,清澈而舒缓,“小宇上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特意说要去山里摘最新鲜的野猕猴桃给我们留着呢。那孩子,人小鬼大,心里却记着这么多小事,真是个有心人。”说起那个当年总跟在她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的调皮男孩,她眼底泛起了柔软的光芒,满满的都是疼爱。
越野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颠簸了将近三个小时,终于缓缓停在了青山村小学的门口。车子刚一停稳,一群穿着洗得发白、有些不合身校服的孩子就从教室里蜂拥而出,远远地就挥舞着小手,兴奋地喊着:“林老师!江老师!苏老师!你们终于来了!”
林晚星率先推开车门下车,立刻就被几个小姑娘扑进了怀里。小脑袋在她的衣襟上蹭来蹭去,软糯的声音充满了思念:“林老师,我们好想你啊!你怎么才来看我们呀?”她笑着摸摸孩子们的头,将带来的装满文具的小袋子挨个递过去,指尖触到孩子们因为常年干活而变得粗糙的小手时,眼神愈发温柔,心里也泛起了一阵酸楚。
江逸晨则被几个半大的男孩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问着:“江老师,你这次带乒乓球拍了吗?上次你教我的那个发球技巧,我练了好久呢!”“江老师,我们球队又多了两个新队员,你快看看我们进步了没有!”他耐心地一一回应着,脸上满是阳光般的笑容。
苏晓也没闲着,女孩子们拉着她的手,叽叽喳喳地问她城里的新鲜事,还有的孩子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画的画,献宝似的递给她看:“苏老师,你看我画的你,好看吗?”苏晓接过画,认真地看着,不住地夸奖着孩子们,心里暖暖的。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苏老师,你是不是要嫁给江老师呀?”说话的是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丫头,她仰着红扑扑的小脸,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好奇。
苏晓的脸瞬间红透了,像熟透了的苹果,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刚要开口解释,旁边的小宇突然抢着说道:“肯定是!上次我亲眼看见江老师给苏老师背背包,还帮她摘野草莓呢!我爹说了,男生对女生这么好,就是想娶她当媳妇!”
孩子们哄地一下笑了起来,纷纷跟着起哄:“嫂子!苏老师当嫂子啦!”“江老师和苏老师要结婚啦!到时候一定要给我们吃喜糖哦!”“我们要给嫂子送礼物!”
苏晓被孩子们说得越来越害羞,只好躲到了林晚星的身后,偷偷地笑着。林晚星拍了拍她的手背,眼里满是欣慰的笑意——就像看着自家孩子长大成人,找到自己的幸福一样,这种喜悦比什么都来得真切。
村长拄着拐杖,慢悠悠地从远处走了过来。他脸上布满了皱纹,却笑得格外慈祥。他握着林晚星的手,感慨地说:“晚星啊,你们可算来了!孩子们天天都在村口盼着你们呢,说你们要是再不来,就要去城里找你们了。”
“村长,您身体还好吗?”林晚星关切地问,“上次我们走的时候,您说膝盖不太舒服,现在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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