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午后,阳光透过市青少年活动中心的玻璃窗,在“社团联盟”办公室的木质长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江念初指尖划过电脑屏幕上“性别平等创意大赛”的策划案,鼠标停在“作品征集截止倒计时3天”的红色字样上。桌角堆着几摞已经收到的参赛作品,最上面那本彩色绘本的封面上,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穿着消防员制服,手里举着迷你灭火器,旁边用蜡笔写着“我也能保护大家”。
手机在桌面上轻轻震动,江念熙的视频通话请求弹了出来。屏幕里的女孩坐在大学图书馆的自习区,身后的书架摆满了社会学相关的书籍,她怀里抱着一摞厚厚的文件夹,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姐,我们社团的作品收集得差不多了,足足32份!我刚整理好电子版,这就发给你。”
江念初点开文件传输界面,看着一份份作品陆续加载完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点开第一个文件夹,里面是美术专业的林同学提交的“无性别职业”主题漫画——第一幅画里,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正在给小朋友听诊,旁边的女工程师正对着图纸标注数据;第二幅画里,男幼师蹲在地上陪孩子搭积木,女交警站在路口指挥交通;最后一幅画的下方,用黑色马克笔写着“职业没有性别标签,热爱才是唯一答案”。
“这个漫画好有意思!”江念初对着镜头感叹,手指在屏幕上放大画面,“你看这个细节,男幼师的口袋里还装着小朋友喜欢的贴纸,女交警的帽子上别着一朵小雏菊,画得真用心。”
视频那头的江念熙凑到镜头前,指着自己手边的一份打印稿:“还有中文系张同学写的短文,题目叫《教室里的‘不该’》。她写自己高中时想报名参加物理竞赛,同桌却说‘女生学物理没优势’,后来她还是报了名,最后拿了市级三等奖。文章结尾说‘所谓的‘不该’,从来不是性别赋予的,而是有人给性别加了枷锁’。”
江念初认真地听着,手指滑动到下一份作品——黏土手工作品的照片里,两个黏土人偶格外显眼:爸爸穿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正在厨房做饭;妈妈穿着西装,手里拿着公文包,站在门口准备出门;旁边的小黏土人举着一张画,上面画着一家人的笑脸。作品说明里写着:“我的爸爸会做我爱吃的红烧肉,妈妈能解决工作上的难题,他们都在用心守护这个家,没有谁‘该’做什么,只有谁‘想’做什么。”
“这个黏土作品太戳人了!”江念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动容,她想起自己小时候,总有人说“女孩子要文静”“男孩子要坚强”,直到后来接触性别平等相关的知识,才慢慢明白这些说法都是偏见。她抬头看向镜头,“你们社团的同学是不是都对这个主题特别有感触?感觉每一份作品都有自己的故事。”
江念熙点点头,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调查问卷:“我们征集作品的时候,还附带做了个小调研,有28个同学说,自己在生活中遇到过性别偏见的情况。比如有个男生说,他喜欢织毛衣,却被室友调侃‘像个女生’;还有个女生说,她想报考计算机专业,家里人担心‘女生学编程太辛苦’。”她顿了顿,眼神变得认真,“所以大家都特别想通过这次比赛,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有个同学跟我说,以前总觉得这些小事不值一提,现在才发现,把声音说出来,才能让更多人看见。”
江念初关掉文件界面,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操场上追逐打闹的孩子——有个小女孩正在和男生一起踢足球,跑得满头大汗,脸上却满是笑容。她想起自己创办“社团联盟”的初衷,就是想给更多年轻人提供一个表达的平台,让大家能围绕性别平等这个话题,分享自己的经历和想法。现在看着这些充满创意的作品,她突然觉得,联盟的意义远不止于此——它就像一个纽带,把那些曾经藏在心里的声音串联起来,变成了能被看见、被听见的力量。
“对了姐,我们社团还准备了一个特别的作品!”江念熙的声音突然变得兴奋,她起身走到书架旁,抱起一个用硬纸板做的立体模型,“你看这个‘性别平等树’!树干上写着‘尊重与包容’,每一片叶子都是一个同学的手写卡片,上面写着自己对性别平等的理解。比如这片叶子上写着‘允许男生哭,也允许女生勇敢’,那片写着‘不因为性别否定一个人的能力’。”
江念初看着镜头里的立体模型,树叶上的字迹有的工整,有的潦草,却都透着真诚。她想起自己收到的一份来自初中生的作品——一个14岁的女孩用彩笔在纸上画了一棵大树,树枝上挂着不同的职业牌,树下的孩子们不分男女,都在朝着自己喜欢的职业牌伸手。作品说明里只有一句话:“我希望以后大家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在意别人说‘你是女生/男生,不该这样’。”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把作品送到活动中心来?”江念初问道,手指在日历上圈出比赛评审的日期,“下周三我们会组织评委评审,到时候可以邀请你们社团的同学来现场观赛,也能和其他参赛选手交流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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