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阳光透过“江哲艺术空间”的落地窗,在地板上织出细碎的光斑。江哲坐在办公室里,指尖拂过桌上的相框——最左边是26年前的合影,19岁的林晚星扎着高马尾,白衬衫配牛仔裤,站在22岁的他身边,两人身后是师范大学的香樟树;中间是林晚星28岁时的照片,她抱着刚满月的女儿江念初,眉眼温柔,31岁的他穿着衬衫,小心翼翼地托着孩子的小脚丫;最右边是林晚星34岁那年,怀里抱着龙凤胎宝宝,他站在旁边,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比着“耶”的手势,眼里满是藏不住的笑意。廿六载时光流转,从青涩恋人到儿女双全的父母,从建筑工程师到教育机构创始人,他和林晚星的人生,始终绕着“陪伴”与“梦想”两个词,慢慢铺展开来。
回溯到林晚星28岁那年,彼时的江哲已是小有名气的建筑工程师,手里握着几个重点项目的设计权,却总在加班到深夜时,想起家里亮着的那盏灯。林晚星刚休完产假,一边忙着准备重返初中讲台,一边照顾襁褓中的念初。有天晚上,江哲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推开门就看见林晚星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念初,手里还翻着语文教案,轻声念着“床前明月光”。念初在她怀里安睡,小拳头攥着她的衣角,暖黄的灯光洒在母女俩身上,像一幅柔软的画。
“那天我突然觉得,再宏伟的建筑,也比不上家里这盏灯暖。”后来江哲总跟朋友说。也是从那时起,他开始认真思考林晚星常说的“教育梦”——她总说,很多孩子因为性别、家庭,被迫放弃喜欢的事,要是能有个地方,让他们自由学语文、数学,也能大胆跳舞蹈、弹钢琴,该多好。以前江哲总觉得“等忙完这个项目再说”,可看着念初一天天长大,看着林晚星批改作业到深夜还在琢磨“怎么让孩子喜欢上古诗”,他心里的想法渐渐清晰:“建筑是搭建房子,教育是搭建孩子的未来,后者更有意义。”
31岁这年,江哲做了个重要决定:保留建筑工程师的兼职工作,拿出积蓄,和林晚星一起创办教育机构。最初的“江哲艺术空间”,就开在小区对面的门面房里,50平米的空间被他亲手隔成三间小教室——一间刷成淡蓝色,放着林晚星从学校借来的旧课桌,用来教语文数学;一间铺着木地板,摆着两架二手钢琴,是他跑了三趟旧货市场淘来的;还有一间装了落地镜,成了舞蹈和体育的临时场地。开业那天,林晚星抱着1岁的念初,站在门口放气球,江哲则忙着给来咨询的家长介绍课程,两人忙得满头大汗,却笑得格外开心。
日子刚有起色,34岁的林晚星意外怀上了龙凤胎。那段时间,她既要在学校教初三语文,又要兼顾机构的课程设计,常常累得靠在沙发上就能睡着。江哲心疼她,主动扛起了更多责任——白天去设计院处理建筑项目,晚上赶回机构盯课,周末还要陪她去产检,给念初讲睡前故事。有次林晚星孕吐严重,没法去机构,江哲就替她给语文班的孩子上课。他没学过语文教学,却照着林晚星的教案,把“司马光砸缸”讲成了小故事,还让孩子们角色扮演,一堂课下来,孩子们笑得前仰后合,连说“江老师比林老师还会讲故事”。
龙凤胎出生那天,江哲守在产房外,手里攥着早已准备好的小衣服,紧张得手心冒汗。当护士抱着两个皱巴巴的小家伙出来,说“是龙凤胎,母子平安”时,他冲进病房,看着虚弱却笑着的林晚星,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以后家里的事,我多扛点,你好好休息。”也是从那天起,江哲彻底辞掉了建筑工程师的兼职,全身心投入教育机构——他知道,现在的他,不仅是两个孩子的爸爸,更是林晚星“教育梦”的守护者,是机构里几十个孩子的“江老师”。
随着孩子们长大,机构也慢慢发展起来。念初上小学时,会跟着林晚星来机构,帮语文班的弟弟妹妹读课文;龙凤胎上幼儿园后,常常在舞蹈教室门口扒着门框看,学着里面的哥哥姐姐转圈、跳跃。江哲看着这一幕,又把机构扩了一层,新增了儿童绘本区和手工室,还特意在体育场地加了小型游乐设施,让孩子们在学习之余,能尽情玩耍。林晚星则依旧坚持在初中教语文,课余时间就来机构带“古诗赏析课”,她会把李白、杜甫的诗编成小故事,还会带着孩子们画诗里的场景,让原本枯燥的古诗词,变得生动有趣。
如今,林晚星45岁,眼角有了浅浅的细纹,却依旧喜欢站在讲台上,看着孩子们亮晶晶的眼睛;江哲48岁,鬓角添了些白发,却还是会在体育课时,陪着孩子们一起跑步、跳绳,笑得像个大男孩。念初已经17岁,上了高二,空闲时会来机构帮着带龙凤胎(如今也11岁了)和其他孩子做手工;龙凤胎则成了机构里的“小帮手”,男孩喜欢帮江哲整理体育器材,女孩则跟着林晚星学背古诗,偶尔还会在钢琴教室弹首简单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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