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深圳的春日晨光,总带着股揉碎的温柔。木棉花瓣落在阳台的晾衣绳上,沾着清晨的露水,像给浅蓝的床单缀了几颗淡红的星子。44岁的林晚星是被厨房传来的声响唤醒的,她翻了个身,指尖触到身旁微凉的被褥——江哲向来起得早,今天大抵又在为孩子们准备早餐。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身上还裹着印有小太阳图案的棉质睡衣,那是去年龙凤胎在她生日时挑的,说“妈妈穿上像揣了个小暖炉”。走到卧室门口,就看见江哲系着围裙的背影,他正站在灶台前煎蛋,阳光从厨房的玻璃窗斜切进来,给他的发梢镀了层浅金,连围裙上沾着的面粉,都像撒了把细碎的光。
“醒了?再等十分钟,早餐就好。”江哲听见脚步声,回头笑了笑,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柔和,“逸晨和念熙说今天要吃草莓酱配吐司,我刚把昨天买的草莓熬上了,你闻,香味都飘出来了。”
林晚星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衬衫上。衬衫料子是她去年给江哲挑的纯棉款,吸汗又柔软,此刻裹着他身体的温度,还混着淡淡的雪松洗衣液味,和锅里草莓酱的甜香缠在一起,像把她整个人裹进了温暖的茧里。“昨天累到你了,”她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指尖轻轻蹭过他腰间的布料——那里还留着他常年系皮带的浅痕,“回来那么晚,今天还起这么早。”
江哲握住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那里还留着常年握笔的薄茧,指腹划过的时候,能清晰摸到茧子边缘的柔软,不像年轻时那样粗糙,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他心安。“跟你比不算什么,”他把火调小些,转过身来,低头看着她,“你熬了三个晚上改稿子,昨天又陪念初整理调查报告到半夜,眼底都有青影了,该多歇会儿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眼角的细纹上,那是岁月留下的温柔印记,笑的时候会浅浅弯起,像藏着无数个温暖的日子。江哲伸手,指腹轻轻拂过那道细纹,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都44岁了,还总把自己绷那么紧,”他的声音低了些,带着藏不住的心疼,“以后稿子的事不用急,我跟出版社张编辑打过招呼,他们愿意多等几天。念初的调查有文学社的同学帮忙,你也别总熬夜陪着,累坏了我心疼。”
林晚星仰头看着他,晨光落在江哲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把他眼底的温柔衬得愈发清晰。她忍不住笑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指尖轻轻蹭过他颈后的碎发:“知道啦,江先生。不过念初昨天跟我说,市教育局想把她们的调查报告印成小册子,发给全市的中学,她拿着样册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睛亮得像星星,我陪着她整理,也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我知道你疼孩子,”江哲低头,鼻尖轻轻蹭过她的额头,呼吸里带着草莓酱的甜意,“但你也得顾着自己。昨天看你揉肩膀,是不是又落枕了?一会儿吃完饭,我给你按按,上次学的推拿手法,正好给你试试。”
他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温温热热的,带着熟悉的味道。林晚星踮了踮脚,额头轻轻抵着他的下巴,忽然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软乎乎的,想再靠近他一点。江哲像是察觉到她的心意,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她能清晰听到他胸腔里的心跳声,沉稳有力,和她的心跳慢慢叠在一起,节奏越来越近。
窗外传来早起的鸟鸣声,锅里的草莓酱还在轻轻冒泡,发出“咕嘟咕嘟”的软响。江哲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忽然想起2000年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19岁的林晚星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衬衫,攥着录取通知书站在迎新点,耳尖也是这样红红的,却偏偏睁着倔强的眼睛。如今25年过去,她在他怀里,还是会像当年一样害羞,却比当年多了份安心的依赖。
他没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接着是她的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唇上。那是个很轻的吻,带着草莓酱的甜意,像怕惊扰了什么。林晚星微微睁着眼,能看到江哲眼底的自己,还有他睫毛上颤动的晨光。她轻轻闭上眼,抬手按住他的后颈,把这个吻慢慢加深。
江哲的手臂收得更紧了,把她完完全全抱在怀里。他的吻不像年轻时那样热烈,却带着岁月沉淀的温柔,唇齿间缠着彼此的气息,把那些没说出口的心疼、依赖和爱意,都揉进了这个晨光里的吻里。林晚星的指尖轻轻抓着他的衬衫,身体贴在他的怀里,能清晰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和他身上的温度,像要把这25年的时光,都浓缩在这一刻的拥抱里。
“咳咳——”楼梯口忽然传来轻轻的咳嗽声,两人猛地分开,转头就看见16岁的江念初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叠好的校服,耳尖红红的,“那个……我、我就是下来拿点东西,你们继续,继续。”说完,她转身就往楼上跑,脚步快得像怕打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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