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深秋的深圳,龙华区的凤凰木把街道染成深浅不一的橙红,风里裹着桂花的甜香,林晚星坐在江哲的副驾上,手里攥着刚改完的“星光班”月考分析表,指尖还沾着红笔的墨痕。今年她41岁,从教十七年,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常年熬夜备课的痕迹,而身旁握着方向盘的江哲,44岁的年纪让他鬓角添了几缕白发,却依旧习惯在等红灯时,侧头帮她理一理被风吹乱的碎发——这个动作,他做了十五年,从恋爱时的青涩,到结婚后的沉稳,从未变过。
“今天怎么突然要去书城?”林晚星放下分析表,看向窗外熟悉的街道,车子正往深圳书城中心城的方向开。前几天她还跟江哲说,“星光班”的孩子需要补充些课外读物,没想到他竟记在了心里。
江哲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嘴角藏着笑意:“到了你就知道,给你准备了个小惊喜。”他特意穿了件深灰色的羊毛衫,是林晚星去年给他买的,口袋里揣着一个丝绒盒子,里面装着的东西,他偷偷准备了半个月。
车子停在书城地下停车场时,林晚星才发现,今天的书城比往常热闹些,门口挂着“秋日阅读季”的横幅,几个穿汉服的姑娘正给路人递书签。江哲牵着她的手往里走,指尖的温度透过薄手套传过来,让林晚星想起十五年前的冬天——也是这样冷的天气,江哲就是这样牵着她的手,走进了这家刚开业不久的书城。
“还记得这里吗?”江哲在三楼的文学区停下脚步,指着靠窗的一个角落。那里摆着两张单人沙发,旁边的书架上还放着几本《百年孤独》,跟十五年前几乎一模一样。林晚星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指尖轻轻抚过沙发的扶手,仿佛还能摸到当年的温度。
“怎么会不记得?”林晚星的声音有些发颤。2007年的冬天,也是在这里,江哲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手里拿着一本她最喜欢的《边城》,单膝跪地,说“晚星,我想跟你一起,把日子过成诗”。那时她刚工作三年,还在租来的小房子里熬夜写教案,而江哲也只是个刚创业的程序员,没什么钱,却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
江哲从口袋里掏出丝绒盒子,慢慢打开,里面不是钻戒,而是一枚银质的星星吊坠,吊坠的背面刻着“2007.12.03-2022.12.03”。“十五年了,”江哲的声音比往常低了些,却满是认真,“当年我只能给你一本《边城》当信物,现在我想给你这个——谢谢你这十五年,把咱们的家打理得这么好,谢谢你带着‘星光讲堂’帮了那么多孩子,更谢谢你,让我的人生也充满星光。”
林晚星看着吊坠上的星星,眼眶突然热了。她想起这十五年的日子:2008年他们搬进自己的小房子,江哲亲手给她装了书房的书架;2009年江念初出生,江哲在产房外哭红了眼睛;2015年龙凤胎出生,他每天下班回家都要先抱一抱两个小家伙;2018年她开始写《掌心的刺》,江哲熬夜帮她整理采访资料;2021年“星光班”成立,他又主动联系企业捐赠,帮她解决经费问题。这些细碎的瞬间,像星星一样,凑成了他们温暖的家。
“我还以为你忘了今天。”林晚星吸了吸鼻子,笑着接过吊坠。最近她忙着“星光班”的期末复习,连结婚纪念日都忘了提,没想到江哲却记得这样清楚。
“怎么会忘?”江哲帮她把吊坠戴在脖子上,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锁骨,“每年的今天,我都想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愿意跟我一起,从租房子到有自己的家,从两个人到五个人,从你一个人做公益,到咱们一家人一起帮孩子。晚星,这十五年,你不仅是我的妻子,更是我的光。”
正说着,书架后面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笑声。林晚星回头一看,只见江念初牵着江念熙和江逸辰走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一个蛋糕。13岁的江念初穿着初中校服,脸上带着调皮的笑;7岁的江念熙和江逸辰穿着小学一年级的校服,手里各举着一个写着“爸爸妈妈纪念日快乐”的牌子。
“妈妈,你没想到吧?”江念初把蛋糕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爸爸半个月前就跟我策划了,还让我瞒着你呢!”江念熙跑过来抱住林晚星的腿,仰着小脸说:“妈妈,我跟哥哥画了贺卡,在书包里呢!”
林晚星蹲下来抱住两个小家伙,能感受到他们小小的身体里满满的爱意。她抬头看向江哲,眼里满是温柔:“你什么时候跟孩子们说的?”
“上周周末,”江哲笑着说,“念初说要给你准备惊喜,还特意跟她的美术老师学了画蛋糕;念熙和逸辰也非要自己画贺卡,说要给妈妈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礼物’。”
这时,书城的工作人员推着一个小推车走过来,上面放着几杯热奶茶和一些小点心。“林老师,江先生,这是我们店长特意为你们准备的。”工作人员笑着说,“店长说,你们的故事我们都听说了,《掌心的刺》我们店里卖得特别好,很多读者都被你们的公益心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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