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的深圳,晨露还沾在芒果树的叶片上,空气里的湿热就已悄悄漫上来。江哲凌晨五点就醒了,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看到林建国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摩挲着一个旧布包——里面装着这半个月来王秀兰给孩子们织的小毛衣,还有在北京买的特产。“爸,怎么起这么早?”江哲递过一杯温水,“再歇会儿,七点才出发去机场呢。”
林建国接过水杯,指尖碰了碰杯壁的温度,笑着摇头:“睡不着了,想着要走,心里总有点不踏实。这半个月在这儿,热热闹闹的,突然要回老房子,倒觉得空得慌。”话音刚落,王秀兰也从房间里出来,眼眶有点红:“我刚去看了熙熙和辰辰,俩孩子还睡着呢,小胳膊露在外面,我给他们盖了盖被子。这一回去,不知道下次见又要等多久。”
江哲心里也有点发酸,却还是笑着安慰:“妈,现在交通方便,想孩子们了,随时能来深圳,或者我们带孩子回去看您。再说,每天都能视频,您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正说着,许晓晓和林朝阳也醒了,两人手里拎着收拾好的行李箱,林宇泽和林雨彤揉着眼睛跟在后面,小脸上满是不舍。“爸,妈,早饭我煮了粥,还有昨天买的包子,咱们吃完再走。”许晓晓把行李箱放在门口,转身进了厨房。
客厅里渐渐热闹起来,晚星抱着江念熙出来,陈小梅也牵着张启轩、抱着张诗雅走了进来——张磊一早就去接姐姐张霞了,约定好一起去机场送行。“早啊,”陈小梅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晚星,“这是我昨天给熙熙和辰辰买的小帽子,哈尔滨冬天冷,等你们冬天来玩,正好能戴。”晚星接过袋子,心里暖暖的:“这么早就过来了,快坐,早饭刚做好。”
江念初穿着粉色的连衣裙,跑到林宇泽身边,小声说:“宇泽弟弟,你回去以后,要记得跟我视频啊,我还要跟你说深圳的趣事呢。”林宇泽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机器人:“这个送给你,是我在北京买的,你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张诗雅则拉着林雨桐的手,把一个布娃娃递给她:“雨彤妹妹,这个娃娃送给你,跟你一样可爱。”林雨彤接过娃娃,小声说:“诗雅姐姐谢谢,我们以后一起玩。”
早饭简单却温馨,大家围坐在餐桌旁,喝着粥,吃着包子,话却比平时少了些——离别的情绪像一层薄纱,轻轻罩在每个人心头。王秀兰给江念熙喂了口粥,看着孩子软乎乎的脸颊,忍不住说:“熙熙乖,外婆回去以后,每天都给你视频,给你讲老家的故事。”赵慧兰也跟着说:“辰辰也是,外公会想你的,下次回来给你带老家的核桃。”
七点整,张磊和张霞开车到了楼下。江哲和林朝阳赶紧把行李箱搬上车——林建国和王秀兰的行李里,装着晚星给他们买的新衣服和深圳特产;林朝阳一家的行李里,有孩子们在北京买的玩具,还有许晓晓跟晚星学做辅食的笔记。晚星抱着江念熙,许晓晓抱着江逸辰,陈小梅牵着张启轩和张诗雅,一起往楼下走。
小区里的芒果树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江念初拉着林宇泽的手,慢慢走着,时不时抬头看看身边的人;林雨彤则跟在张诗雅旁边,小声聊着天。张霞走在后面,跟晚星聊着天:“这次真是谢谢你们,让我们一家人聚在一起,下次你们来福田,一定要跟我说,我请你们吃早茶。”晚星笑着点头:“一定,到时候咱们再好好聊聊。”
两辆车缓缓驶出小区,往深圳宝安机场的方向开去。车上,孩子们渐渐没了刚开始的沉默,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聊起来。张启轩指着窗外的高楼,对江念初说:“念念姐姐,深圳的楼好高啊,比哈尔滨的还高。”江念初骄傲地说:“当然啦,深圳还有好多好玩的地方,下次你们来,我带你们去深圳湾公园,还去看海。”林宇泽则跟江哲聊起了北京的趣事:“姑父,下次我们还能去爬长城吗?我还想爬到最高处,看更远的风景。”江哲笑着说:“当然可以,等你放假了,我们再一起去。”
车子驶进机场停车场,大家陆续下车。江哲去取登机牌,林朝阳则帮忙照看行李和孩子们。晚星抱着江念熙,走到林建国和王秀兰面前,轻声说:“爸,妈,到了老家记得给我们报平安。天气凉了,要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王秀兰点点头,伸手摸了摸江念熙的脸颊:“你也是,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别太累了。你和小哲这边工作,也要多注意身体,有什么事,随时给家里打电话。”
林朝阳握住江哲的手,感激地说:“姐夫,这次真是谢谢你,不仅让我们留下来陪孩子们过周岁,还带我们去北京玩。以后我会好好工作,争取早点来深圳发展,到时候咱们就能经常见面了。”江哲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想法就好,以后有需要帮忙的,随时跟我说。我在深圳还有些朋友,要是找工作或者找房子,都能帮你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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