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瑾雪 第169章 古镇戏院

- 侦探1：王鸥（鸥侦探）—— 刑侦顾问，擅长从行为细节和心理动机切入，对传统文化有着敏锐感知，能从戏文、古物中捕捉隐藏线索。

- 侦探2：何炅（何侦探）—— 资深推理达人，逻辑缜密，控场能力强，擅长梳理复杂人物关系和时间线，与鸥侦探组成“双侦探”搭档。

- 嫌疑人1：撒贝宁（撒班主）—— 死者甄班主的师弟，戏院“二当家”，精通戏曲唱腔，一直觊觎班主之位，与死者因戏本传承多次争执。

- 嫌疑人2：白敬亭（白武生）—— 戏院当红武生，身手矫健，是甄班主的徒弟，却因未婚妻被甄班主逼迫“陪客”而与师父反目。

- 嫌疑人3：张若昀（张古董商）—— 痴迷戏曲文物的古董商，多次高价求购戏院珍藏的百年戏本《牡丹亭秘本》，被甄班主拒绝后怀恨在心。

- 嫌疑人4：杨蓉（蓉花旦）—— 戏院台柱子，饰演“杜丽娘”成名，与甄班主有旧情，却发现甄班主只是利用她谋取利益，心生怨恨。

- 嫌疑人5：大张伟（大琴师）—— 戏院资深琴师，负责伴奏古琴，手指曾被甄班主故意弄伤，无法再弹奏高难度曲目，对死者恨之入骨。

- 嫌疑人6：吴映洁（鬼丫鬟）—— 戏院的杂役丫鬟，看似天真懵懂，实则是百年前戏院班主的后人，暗中调查家族当年被甄家陷害的真相。

- 死者：甄班主—— 古镇戏院现任班主，掌握着百年戏本《牡丹亭秘本》，行事霸道专横，打压同行，控制戏班成员。死因是被古琴琴弦勒颈窒息，死亡时间初步判定为昨晚21:00-23:00，尸体发现于戏院戏台中央，身下压着《牡丹亭秘本》，身旁放着一把染血的古琴，琴弦上残留着死者的毛发，戏台入口处有一张写着“戏终人散”的泛黄纸条。

——暮秋的“青石古镇”被细雨笼罩，青石板路湿漉漉的，倒映着两旁挂着红灯笼的老店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和戏曲唱腔的余韵。镇中心的“百戏楼”是这座古镇的灵魂，飞檐翘角，雕梁画栋，百年间一直上演着悲欢离合的戏曲故事，而此刻，这里正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死亡阴影笼罩。

“鸥侦探！何侦探！你们可算来了！” 穿着青色长衫的撒班主快步迎上来，脸色苍白，手中的折扇都在微微颤抖，“甄班主……甄班主他死了，就在戏台中央，死得太惨了！”

鸥侦探和何侦探刚走进百戏楼，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檀香的味道，戏台上方的“百戏迎春”匾额蒙着一层薄灰，戏台中央的红色地毯上，甄班主仰面躺着，身穿绣着金线的戏服，头戴乌纱帽，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脸色青紫，双眼圆睁，显然是在痛苦中死去。

他的身下压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正是戏院珍藏的百年戏本《牡丹亭秘本》，书页被鲜血染透，变得暗红。身旁斜放着一把古朴的七弦琴，琴身是深褐色的紫檀木，琴弦上沾着暗红的血迹和几根花白的毛发，正是死者的头发。戏台入口处的柱子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毛笔写着“戏终人散”四个大字，字迹潦草，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凉。

“死亡时间初步判定为昨晚21:00-23:00，死因是颈部被琴弦勒颈窒息，凶器应该就是这把古琴的琴弦。” 鸥侦探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尸体，眉头紧锁，“死者身上穿着戏服，头戴乌纱帽，显然是在唱戏或者排练时遇害的。《牡丹亭秘本》压在身下，琴弦上有血迹和毛发，现场没有打斗痕迹，看起来像是熟人作案。”

何侦探走到戏台入口处，取下那张“戏终人散”的纸条，仔细查看：“纸条是用宣纸写的，墨汁是戏院常用的徽墨，字迹虽然潦草，但能看出有一定的书**底，应该是经常写字的人。” 他转向众人，“你们昨晚都在戏院吗？最后一次见甄班主是什么时候？”

白武生站在最外侧，双手紧握成拳，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我昨晚20:00左右在戏台排练，最后一次见师父是20:30，当时他让我陪张古董商喝酒，我不肯，他就骂我‘不知好歹’，还说要废了我的武功，我气不过，就跟他吵了一架，然后离开了戏院，回了宿舍。”

蓉花旦轻轻拢了拢身上的绣花披风，眼神复杂：“我昨晚21:00左右在后台化妆，准备晚上的演出，最后一次见甄班主是21:10，他来后台找我，说让我今晚演出结束后陪张古董商‘聊聊’，我拒绝了，他就威胁我说要是不答应，就把我赶出戏院，我当时很害怕，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间，再也没出来过。”

张古董商双手插兜，脸色阴沉：“我昨晚20:00左右来戏院找甄班主，想再谈谈《牡丹亭秘本》的事，他还是不肯卖给我，还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气不过，就跟他吵了几句，20:40左右离开了戏院，回了镇上的客栈，之后一直没出门。”

大琴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左手，眼神冰冷：“我昨晚21:30左右在琴房调琴，最后一次见甄班主是21:40，他来琴房找我，让我今晚演出时故意弹错几个音符，陷害白武生，我不肯，他就拿出茶杯砸我的手，说要是不答应，就打断我的手，我只能答应他，他走后，我一直在琴房待着，直到22:30才回宿舍。”

鬼丫鬟躲在撒班主身后，怯生生地说：“我昨晚21:00左右在后台打扫卫生，最后一次见甄班主是21:20，他让我去给他买酒，我买完酒回来，就没再见到他了，我以为他去戏台排练了，就把酒放在他的房间，然后回了丫鬟房睡觉，一直没出来过。”

撒班主叹了口气：“我昨晚20:00左右在办公室处理戏班的事务，最后一次见甄班主是22:00，我去戏台找他，想跟他谈谈戏班下个月的演出安排，结果看到戏台的灯亮着，却没人，我以为他已经走了，就关了灯，回了自己的房间，直到今天早上发现尸体，才知道他出事了。”

何侦探将众人的时间线整理在笔记本上：

- 白武生：20:00-20:30在戏台排练→与甄争执→20:30离开戏院→回宿舍（20:30-次日发现尸体）→无证人。

- 蓉花旦：21:00-21:10在后台化妆→与甄争执→21:10回房间→未出门（21:10-次日）→无证人。

- 张古董商：20:00-20:40在戏院与甄争执→20:40离开→回客栈→无证人。

- 大琴师：21:30-21:40在琴房调琴→被甄威胁→21:40-22:30待在琴房→回宿舍→无证人。

- 鬼丫鬟：21:00-21:20在后台打扫→给甄买酒→21:20回丫鬟房→未出门→无证人。

- 撒班主：20:00-22:00在办公室→22:00去戏台→未发现甄→回房间→无证人。

“从时间线来看，你们每个人在死亡时间段（21:00-23:00）都有空白期，而且都有杀人动机。” 鸥侦探的目光扫过众人，“白武生因未婚妻被威胁与甄反目，蓉花旦因被利用心生怨恨，张古董商因戏本被拒怀恨在心，大琴师因手指被伤怀恨在心，鬼丫鬟看似无辜，却也可能有隐藏的动机，撒班主因觊觎班主之位与甄争执……现在，我们需要分头搜查，寻找更多线索。”

鸥侦探和何侦探决定兵分两路：鸥侦探带领撒班主、蓉花旦搜查甄班主的办公室和戏台后台；何侦探带领白武生、张古董商、大琴师、鬼丫鬟搜查众人的房间和琴房。

鸥侦探首先来到甄班主的办公室，不大的房间里堆满了戏曲剧本和演出海报，办公桌上放着一台老旧的台灯，旁边放着一个打开的木盒，里面装着几锭徽墨和一支狼毫笔，正是写“戏终人散”纸条所用的墨和笔。

“看来‘戏终人散’的纸条是在甄班主的办公室写的。” 鸥侦探拿起毛笔，仔细查看，笔杆上沾着一点暗红的血迹，“笔杆上有血迹，应该是凶手写纸条时不小心沾到的。”

她打开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本厚厚的账本，翻开一看，里面详细记录着甄班主压榨戏班成员的账目：白武生的演出酬劳被克扣了一半，蓉花旦的出场费被挪用，大琴师的工资被拖欠了三个月……账本的最后一页写着：“鬼丫鬟身份可疑，似与百年前张家有关，需多加留意。”

“张家？百年前的张家？” 鸥侦探疑惑地看向撒班主，“撒班主，你知道百年前张家的事吗？”

撒班主脸色微变，点了点头：“百年前，这座戏院的班主是张家的人，当时张家的《牡丹亭秘本》名震一时，后来甄家的先祖诬陷张家偷盗戏本，害死了张家满门，夺走了戏本和戏院，从此甄家就成了戏院的主人。我也是偶然从戏班的老人口中得知的。”

鸥侦探恍然大悟：“难怪鬼丫鬟说自己是戏院的杂役丫鬟，原来她是百年前张家的后人，来这里是为了调查家族被陷害的真相，甄班主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所以才在账本上记录下来。”

她继续搜查办公室，在柜子的最深处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暗格，打开暗格后，里面放着一封信和一张泛黄的照片。信是甄班主写给国外拍卖行的，内容是：“《牡丹亭秘本》稀有珍贵，愿以千万高价出售，望尽快安排交易。” 照片上是甄班主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陌生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古琴，正是现场那把染血的古琴！

“这把古琴不是戏院的琴！” 撒班主惊讶地说道，“戏院的古琴是我师父传下来的，比这把新很多，这把古琴看起来至少有百年历史，应该是张古董商的！我之前见过张古董商拿着这把古琴，说是什么‘唐代古琴’，价值连城。”

鸥侦探心中一凛：“这么说，现场的古琴是张古董商的，他说谎了，他昨晚根本没离开戏院，而是用自己的古琴杀了甄班主！”

就在这时，何侦探带着众人回来了，他们带来了新的线索。

“鸥侦探，我们在白武生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把匕首，匕首上沾着血迹，经过比对，是甄班主的血！” 何侦探将匕首递给鸥侦探。

白武生脸色煞白，连忙解释：“不是我杀的！这把匕首是我用来防身的，昨晚我跟师父吵架后，气不过，就拿着匕首去戏台想找他理论，结果看到他躺在戏台中央，已经死了，我当时很害怕，不小心碰掉了匕首，沾到了血，就赶紧捡起匕首回了房间，没敢告诉任何人！”

“我们还在蓉花旦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今晚22:00，戏台见，有事与你商议——甄’。” 何侦探拿出纸条，递给鸥侦探。

蓉花旦惊讶地说：“我没收到过这张纸条！肯定是凶手伪造的，想嫁祸给我！”

“我们在大琴师的琴房里发现了一盘录音带，里面录着甄班主威胁大琴师的声音。” 何侦探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甄班主的声音：“你要是不帮我陷害白武生，我就把你当年偷卖戏院文物的事公之于众，让你身败名裂！”

大琴师脸色苍白，低下了头：“我承认我偷卖过戏院的文物，但我没有杀甄班主！我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工作，没想到他竟然威胁我……”

“我们在鬼丫鬟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本日记，里面记录着她调查家族真相的过程，最后一页写着：‘甄班主就是甄家的后人，他手上沾满了张家的血，我一定要为家族报仇！’” 何侦探将日记递给鸥侦探。

鬼丫鬟抬起头，眼神坚定：“我承认我想报仇，但我没有杀他！我还没找到证据，怎么可能杀他？”

何侦探最后拿出一个线索：“我们在张古董商的客栈房间里发现了一份《牡丹亭秘本》的复印件，还有一张飞往国外的机票，日期是明天！”

张古董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鸥侦探和何侦探将所有线索整理在一起，召集众人来到戏台中央，准备揭开真相。

“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了张古董商。” 鸥侦探站在戏台中央，目光锐利地看着张古董商，“你昨晚20:40并没有离开戏院，而是躲在了后台，等其他人离开后，你拿着自己的唐代古琴来到戏台，找到正在排练的甄班主，想再次求购《牡丹亭秘本》，甄班主不仅拒绝了你，还嘲笑你‘永远得不到戏本’，你气不过，就用古琴的琴弦勒死了他。”

“你杀了甄班主后，从他的办公室找到《牡丹亭秘本》，压在他的身下，想伪造‘因戏本争执杀人’的假象。然后你在甄班主的办公室用他的徽墨和狼毫笔写下‘戏终人散’的纸条，贴在戏台入口处，想掩盖自己的罪行。你回到客栈后，准备拿着戏本的复印件明天飞往国外，将真本卖给国外的拍卖行，获取暴利。”

“你胡说！” 张古董商激动地喊道，“我没有杀他！我昨晚确实离开了戏院，回了客栈！那把古琴是我之前落在戏院的，戏本复印件是我从甄班主那里偷来的，机票是我早就订好的，跟杀人无关！”

“是吗？” 何侦探走上前，拿出那把染血的古琴，“这把古琴是唐代的，琴身内侧刻着你的名字，琴弦上的血迹经过比对，是甄班主的血，而且上面还有你的指纹！你说你早就离开了戏院，为什么你的指纹会出现在凶器上？”

张古董商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还有，你房间里的《牡丹亭秘本》复印件，上面有甄班主的血迹，显然是你杀了他后，从他身上拿到戏本，复印后再放回他的身下的。” 何侦探继续说道，“你以为断电就能掩盖你的行踪，但我们在后台的监控里发现，昨晚22:00左右，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影从后台走向戏台，身形和你一模一样！”

张古董商瘫坐在地上，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是……是我杀的。我为了得到《牡丹亭秘本》，花了整整三年时间，可甄班主一直不肯卖给我，还多次嘲笑我，我实在忍无可忍，就杀了他。我本来想拿着戏本卖给国外的拍卖行，从此过上好日子，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就在这时，鬼丫鬟突然开口：“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会杀他。” 众人惊讶地看向她，她继续说道，“我调查家族真相时，发现你不仅想要戏本，还想把甄家当年陷害张家的事公之于众，让甄家身败名裂。我本来想亲手报仇，但我没想到你会先动手……”

撒班主也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想过杀他，他霸占班主之位多年，压榨戏班成员，早就该杀了。但我知道，杀人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自己陷入深渊。”

鸥侦探看着众人，温和地说：“仇恨和贪婪只会让人迷失自己，张古董商为了戏本杀了甄班主，甄班主为了利益压榨他人，最终都付出了代价。百年前的恩怨，本可以用法律和真相来解决，却因为仇恨和贪婪，酿成了新的悲剧。”

何侦探点点头：“戏本再珍贵，也比不上一条生命。《牡丹亭》讲的是爱与救赎，而不是仇恨与杀戮。希望这场悲剧能让所有人明白，正义和良知，才是我们最该坚守的东西。”

张古董商被警方带走时，回头望了一眼戏台中央的《牡丹亭秘本》，眼神中充满了悔恨。那本承载了百年恩怨的戏本，最终没有给任何人带来财富，反而成了一场血案的导火索。

案件告一段落，鸥侦探和何侦探站在戏台上，看着窗外渐渐放晴的天空，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散去，只剩下淡淡的檀香和桂花香。

“其实还有一个细节没说透。” 鸥侦探突然开口，指尖轻轻拂过戏台的红木栏杆，“甄班主身上的戏服，是《牡丹亭》里‘柳梦梅’的戏服，而他压在身下的《牡丹亭秘本》，正好翻到‘冥判’这一折——‘人间私语，天闻若雷；暗室亏心，神目如电’，这更像是凶手故意安排的，像是在替百年前的张家‘审判’甄家的罪行。”

何侦探恍然大悟：“你是说，张古董商不仅为了戏本，更是在替张家复仇？”

“或许吧。” 鸥侦探微微一笑，“他痴迷戏曲文物，不可能不知道百年前甄家陷害张家的事，说不定他早就暗中调查，想借戏本揭露真相，只是甄班主的贪婪和傲慢，让他最终选择了极端的方式。”

这时，撒班主拿着一杯热茶走过来，递给两人：“多谢两位侦探查明真相，不然这百戏楼，恐怕真的要‘戏终人散’了。”

撒班主，以后戏班打算怎么办？” 何侦探接过热茶，问道。

撒班主叹了口气：“甄班主虽然有错，但戏班不能散。我打算把《牡丹亭秘本》捐给市里的戏曲博物馆，让更多人知道这段历史，也算是给百年前的张家一个交代。至于戏班，我会把甄班主克扣的酬劳还给大家，好好经营，让百戏楼的戏，一直唱下去。”

白武生和蓉花旦也走了过来，白武生眼神坚定：“师父虽然走了，但他教我的戏，我会一直唱下去，以后我会好好保护师娘（白武生的未婚妻），不会再让她受委屈。”

蓉花旦轻轻点头：“我也会留下，把《牡丹亭》唱好，让更多人喜欢上戏曲，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救赎。”

鬼丫鬟站在不远处，看着众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她走到鸥侦探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谢谢鸥侦探，虽然我没能亲手为家族报仇，但真相大白了，我爷爷要是泉下有知，也该安息了。”

“以后打算去哪里？” 鸥侦探温和地问道。

“我想留在古镇，开一家小茶馆，偶尔也来百戏楼听听戏，守着这百年的故事，就够了。” 鬼丫鬟笑着说。

大琴师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新的古琴：“我已经把偷卖文物的钱都还回去了，以后会好好练琴，用琴声弥补自己的过错。”

看着眼前的众人，鸥侦探和何侦探相视一笑——这场悲剧虽然带走了一条生命，却也让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方向，让百戏楼的“戏”，有了新的开始。

一周后，百戏楼重新开戏，上演的依旧是《牡丹亭》。戏台上方的“百戏迎春”匾额被擦拭得锃亮，台下坐满了观众，有古镇的居民，也有特意赶来的游客。

白武生饰演的“柳梦梅”身姿挺拔，唱腔清亮；蓉花旦饰演的“杜丽娘”眉眼含情，婉转动人；大琴师坐在后台，手指在古琴上拨动，悠扬的琴声传遍整个戏楼，与演员的唱腔融为一体，引得台下掌声不断。

撒班主站在戏台侧面，看着台上的一切，眼中满是欣慰。鬼丫鬟坐在台下的角落，手里捧着一杯热茶，静静地听着戏，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

鸥侦探和何侦探也特意赶来，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牡丹亭》，仿佛看到了百年前的张家班主，正在台下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戏演到“游园惊梦”这一折时，蓉花旦唱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悠扬的唱腔中，没有了往日的哀怨，反而多了一丝希望和释然。

台下的观众都沉浸在戏曲的魅力中，没有人再提起那场血案，只有百戏楼的红木戏台，默默见证着百年的恩怨情仇，见证着一场悲剧后的救赎与新生。

戏终人散时，夕阳透过戏楼的窗户洒进来，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撒班主走到戏台中央，拿起话筒，对台下的观众说：“感谢大家来百戏楼看戏，以后我们会一直在这里，为大家上演最正宗的戏曲，让传统文化，一直传承下去。”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鸥侦探和何侦探站起身，慢慢走出戏楼。夕阳下，古镇的青石板路泛着金光，两旁的红灯笼随风摇曳，百戏楼的戏声还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曲终人未散，故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