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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亦无路 第一百四十五章 乐清瑶 横刯线

作者:夏夜飞雪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8 23:20:53

乐清瑶收回视线,对了,她为何那般在意世人口中的魔头横刯呢?

【那是三千多年前,那时的六界处于恐慌,不是因为战争,而是横刯出世了,比神明还高阶的共主,不被天道所束缚的灵主横刯!

她的父亲是魅者,也是上一任管理临安府的千户,名唤乐洋,她的母亲是鬼族圣女,蓟夏,听起来是圣女,其实就是每隔千年,给鬼王选出的少女以满足鬼王怪癖的牺牲者,她的母亲不同于曾经任其摆布的女子,毅然选择逃离鬼族。

可蓟夏的父母却担心鬼王发怒受其牵连,便想将蓟夏的灵力术法全部废掉,蓟夏一气之下直接弑父杀母,逃出了鬼族,可六界之大,带着鬼族身份的她无法进入他族,只有没有术法限制的人族成了她的避难之所。

人族没有神明和统领,蓟夏便隐匿了灵力开始在人族生存,直至遇到了被官兵追杀的乐洋,那时的人族并不像现在般广泛接受会术法之人,什么妖魔鬼怪,人族也是避之不及的,而临安府长存于世难免会被猜测忌惮,那时的国家都是小国,临安府坐落之地是一个名唤百明国的地方,国君听信谣言,说临安府千户为害世妖魔,而当时的人族正是灾祸之年,大旱之后便是天火焚林,然后又是暴雨洪灾,这些灾祸正好冠在了临安府头上,而魅族本就被驱逐不得踏出魅族,他是万年前奉昼邈之命来到人族,创建临安府,然后潜入各族探寻情报的,其实最重要的是搜集言儒生的消息。

所以即使被凡人追杀,他也只能隐藏魅法逃亡。

就是这样遇到了蓟夏,蓟夏见乐洋实在可怜,便出手相救。

乐洋看对方施法所化的灵识认出她是鬼族之人,结合前些时日鬼族发布的鬼令,大概猜出了对方身份,但并未拆穿。

后来两人一路同行,共同走遍人族,生出情愫。

后来乐洋与蓟夏说明自己的来历,在确定蓟夏不介意自己魅者的身份后,果断选择找到昼邈自请废除魅法,与魅族断了关系。

再后来就有了她,自由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可能是一两百年。

鬼王不似昼邈般悲悯仁慈,混血的鬼族后裔被视为异类,后来鬼兵出动,没有魅法的乐洋无法抵抗大量鬼兵,蓟夏和她被带回鬼族,蓟夏被毁魂魄而死,而她成了杀鸡儆猴的例子,那日鬼火蔓延,她的族人对她满是谩骂和羞辱,即使她当时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她也不明白自己所犯何罪,要被**裸绑在石柱之上,鬼族化泪成血,血泪顺着稚嫩的面容流下,尽显凄惨无助。

生的**让她忍不住害怕死亡的到来,但人群的凝视犹如蘸了毒的利刃,一遍又一遍将她凌迟,过往的回忆如走马灯一闪而过,她连名字都还没有,鬼族,魅族,魔族不似他族生来就有形体,他们生下来的一两百年是以神识的状态跟在亲近之人身侧,而按照魅族的习俗,孩子五百年后化形再取名字可以得到天道垂怜,岳洋说魅族的祈愿最灵,等到她五百岁时要为她取世间最好听的名字。

但或许因为救母心切,她提前化形,可并没什么用,她的灵力受到年龄的限制,不论魅法还是鬼族之力都无法使出。

生的**消失,接而顶替的是对死亡到来的淡然,她觉得死后就可以见到她的阿爹阿娘了!

但或许天道垂怜,濒死之际她看到了一个男子,那人一袭红袍如同凝固的鲜血般垂落,泛着诡异的光泽,银白长发如月光织就的瀑布,散落在猩红的布料上,形成刺目的对比,额间血色的图腾似乎在告知众人他的身份。

他斜倚在捆绑着自己石柱的顶端,白皙的手指在即将吞噬一切的鬼火中微微扬起,几缕发丝被编入细小的金环,随着他转头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伴随着鬼族民众惊恐的神色,清雅的男声响起“去将地藏那个老东西给本王叫出来!”红袍衣襟扬起,下落之间,夜游的魂魄被横刯如同皮影人偶一样攥在指尖。

“是少君!”人群哗然。

不出片刻地藏便出现在了祭坛下方,满是讨好般对着横刯行礼“灵主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切莫毁掉我儿的魂魄!”

“他,弄脏了本王的衣服!”横刯起身立在高耸的石柱之上,霎时天空呈现暗红与深紫交织的色彩,原先要焚烧掉她的鬼火被灵力覆灭,她扬起眸子只能看到那人的红色的衣襟。

“灵主,吾儿愚蠢,犯了您的忌讳,您的尊服我找六界最为华贵衣料帮您重新裁制,还望您高抬贵手,饶吾儿一命!”高高在上的鬼王此刻如丧犬一般伏地叩首。

横刯缓缓下落,期间垂眸打量了她一眼,不着衣挂的赤身**,源于生物本能羞愧让她回避对方的视线。

就在所有人觉得鬼王这般俯首臣称可以换来横刯一丝动容,谁料对方伸手,就在地藏以为能保住夜游的一刻。

横刯突然攥紧指尖,夜游魂飞魄散,众鬼被吓得慌乱逃窜。

“你……”横刯此举激怒了地藏,他不再隐忍,对着横刯出手,原本红服之上的血渍被地藏大手一挥破出裂缝“你未免过于独断,不就一件衣服而已,便要我儿性命!”

横刯看着衣服上的破洞,血红色的眸子前一秒带着笑意,后一秒掌中灵火燃烧直接掐住了地藏的脖颈“好了,现在你也可以去死了,包括你这些愚蠢的部下,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屠灵?”

在横刯的灵力跟前,哪怕是活了万年的鬼王地藏也如蝼蚁般生死不过横刯一念之间,那日不到半刻,整个鬼族都被横刯灵火烧死,正当横刯不悦地看了眼破了的袍子准备离去时,视线与留着血泪的她相撞。

横刯摸着下巴皱起眉头一跃凌空在了她面前,将她打量了一番,又看向还在灵火中挣扎的鬼族之人,额间的血色灵印微微发光“你是昼邈的小孩?为何在这?”

横刯如若按出世的年龄来算,顶多也就五六百岁,按照各族年龄也不过是个刚出世不久的少年,虽拥有着世间最强的灵力,但心思却极其单纯,灵族是受天地之灵而生,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横刯是他们唯一的主人,所以在横刯的眼中,灵族的灵众都是他的孩子,他因与昼邈交好,也理所应当认为会魅法的魅者都是昼邈的孩子。

横刯大手一挥,她身上束缚的铁链枷锁应声落地,横刯看了一圈,晃晃手指,一块被丢在地上的破布裹在了她身上。

“走吧!”

那是横刯与她说的第一句话,那时的她还无法言语,但大概明白他说的话为何意。

他带着自己先去了人族,因为横刯身上的这套衣服是他第一次离开灵族晃悠到人族时看到人家铺子里挂着的。

他只觉得红色华贵之物好看,但不知道那其实是人族的婚服,当时不但抢了人家的衣服,因为那店主拦着他要钱,还给人家打了一顿,才有了他身上的那套衣服,他多少有点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也不喜欢别人弄脏他的衣服,所以夜游弄脏时他才杀了对方,但更重要的原因其实是被横刯撞到了夜游屠灵,但他灭鬼族之事,没有人会追其根源,只会觉得是他天性凶残,然后群起而攻之。

她看着对方几乎以抢劫的方式又换上了一套更为华贵的大红色衣袍,那时的她觉得对方的杀伐和这种行为产生了强烈的对冲,唯独不变的是她觉得对方是好人!

在店家被打的鼻青脸肿后,横刯满意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对着镜子点头,无意回眸看了眼伤痕缠身,满脸血渍的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随手扯过另一件红色的“穿这个吧!”

店家捂着鼻青脸肿的脑袋提醒“那怕是大喽,她太小喽!”毕竟现在她在人族看来就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你有办法处理?”横刯俊朗的面容配上清澈的眸子,银色的头发加上血红的服饰,哪哪都奇怪。

“有有有!”店家连忙答应,怕说个没有,对方给他的铺子都拆了!

然后店家就将那件女士婚服大剪刀咔咔一顿剪,穿在了她身上,多少有点难看。

但横刯不在乎,一本正经看着店家的动作,走时还顺上了人家的剪刀,可能是觉得这玩意酷炫,其实横刯的灵力要做什么都可以做到,奈何他自己没有灵力说明书,不会使用,只知道自己打架杀人厉害。

“这东西不错,本王试试?”横刯明媚的眸子朝她眨了眨,然后弯着腰咔咔一顿剪,额……

“有点难看!”横刯智商不详,审美多少有点,但好在他一根筋,不惹他,他也不找麻烦。

她低头看了眼本来就是剪短的衣服,现在被横刯一嚯嚯,也快跟那块破布差不多了。

“你叫什么?”横刯看这衣服已经这样了,也不纠结。

她扬起眸子摇头。

“怎么会有人连名字都没有?”横刯很是不解,毕竟他未出世之前就已经有名字了。

“你……起……”她磕磕绊绊说出两字。

“我?”横刯叉腰歪头视线移向远方,看向山下的金色麦浪,民谣在山峦之间回荡“秋天,民谣,暂时叫秋谣吧!”

她原本以为横刯很快会将她丢掉,所以她时刻谨慎生怕惹对方生气,但横刯却找了块山清水秀的地方自己琢磨棋局,说是一个月前下棋输给了昼邈,他不服气,要是不练会就不去找昼邈,她乖乖坐在一旁摘下一片树叶学着乐洋吹给蓟夏的曲子吹奏,她觉得应该大差不差,横刯却不耐烦一把打掉“不许吹,难听!”

她乖乖点头,但好几天后横刯下棋给自己下暴躁了,直接一脚将棋盘踢飞,只见黑白子啪啪砸到地上,给土地砸出了坑洞。

她紧张地攥紧衣角,甚至想屏住呼吸好让他不要发觉自己的存在,可这次横刯却径直向她走来,她想开口解释,但紧张之下更不会说话了,只能咿咿呀呀比划。

“闭嘴,都怪你,吵得本王烦,才下不赢的!”

横刯说完秋谣或许因为年纪太小忘了做表情管理,多少有点无语,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她怎么吵他了,明明就是他自己心绪不宁下不赢的!

“走吧!”横刯背手转身,眼前出现红色漩涡,她紧紧跟了上去。

瞬间他们似乎到了另一个世界,她远远看到了蓝色树叶,她记得乐洋说过,世间只有魅族有蓝色的树!

守界的魅者一看到红服,抱着兵器撒丫子就跑,因为横刯来魅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好几百年了,前期他们还太年轻觉得作为守界者要担起自己守界的责任,结果就是被横刯打一顿,大手一挥破坏了结界信步迈入,后来他们学聪明了,只要一看到红衣服,先跑,对方高兴了就直接越过结界,也不需要他们修缮,不高兴时打破了,他们命苦就命苦点,跟在后面修一修,总归比挨打丧命的好。

秋谣意识到横刯带她回了魅族。

横刯话还没说出口,那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真是麻烦!昼邈,来接你家小孩!”

不知为何她有点害怕,因为她并未见过昼邈,只知道昼邈是魅族的魅王,她下意识觉得为王者和地藏差不多薄情,直至昼邈出现,靛蓝色的长服随着身体走动,墨色及腰的长发,是完全不同于横刯带有攻击性的容颜。

“灵主今天怎么不进来?”昼邈从结界走出弯腰将手伸向秋谣还带着血渍的脸庞。

“要你管!”其实横刯是在和自己赌气,他上次离开时发誓学下不赢那盘棋就不来找昼邈了,所以不踏进结界是他最后的倔强。

“是乐洋的孩子呀!”昼邈面带笑意,就在指尖要触碰到秋谣时,她下意识躲闪,后退一步,撞到了横刯的大腿。

横刯微微蹙眉,眼神锋利。

“麻烦灵主了!”昼邈见对方怕自己便识趣的收回了手。

横刯伸手将秋谣推了过去,转身离开。

秋谣意识到横刯要走,拼命追逐,渐渐喊出了声“别丢下我!”可惜横刯已然离开。

血泪伴着呜咽缓缓流下,昼邈上前轻轻蹲下拿出手帕替秋谣擦拭“好了,不哭了!”

“我……我还能见到他吗?”秋谣哽咽询问。

“自然可以,但他犯了错,可能要有麻烦了,你叫什么?”昼邈轻轻揉了揉秋谣的小脑袋。

“秋……秋谣!”

“以后不叫这个了,叫乐清瑶,随你父姓,保留谣字的读音,改为瑶池玉潭的瑶,清瑶,从今天起你是一个全新的魅者,与鬼族,与刚才那人毫无关联,知道吗?”

那时的乐清瑶并不知道横刯已是六界公敌,他原本就被各族忌惮,想要除之而后快,但奈何横刯太强,如今他仅凭一己之力毁掉了鬼族,其他各族也开始人人危矣,生怕下一个死掉的就是自己。

而昼邈此举意在保护乐清瑶,但她当时太小,不明白其中昼邈的深意,只是边哭边摇头拒绝。

她见是见到横刯了,可惜他对自己毫无记忆,她询问昼邈缘由,才知道灵族因为生命没有终结,所以出世的那刻就带着属于自己的灵史,只有灵者主动记录下来的人和事他们才会记住,其他都不会被铭记!

后来又过了几百年,这几百年里各族都在密谋如何讨伐横刯,但横刯全然不知,或者说压根不在意,还是如以前一般,光明正大来找昼邈,她尽力出现在横刯的视线之内,但他每次都会忘记,就这样他以为昼邈每隔一段时间换个煮茶的丫头,却不知乐清瑶却在一次又一次的重逢里妄图横刯能记住自己。

但直至横刯被封印,她也没能被对方记住!】

乐清瑶从回忆抽离,淡淡一笑,她自己都不清楚对横刯的执着是源于爱慕还是依赖,或者说是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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