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崖前,器魂觉醒
落星崖的轮廓在三日后的晨光中愈发清晰。这座孤峰拔地而起,崖壁如刀削斧凿,峰顶隐在云雾里,据说上古时有星辰坠落于此,故得名“落星”。崖底的瘴气呈灰黑色,翻涌如活物,隔着百丈远都能闻到一股腐骨般的腥气,连飞鸟都绕着崖壁盘旋,不敢靠近。
“手札说崖底的瘴气叫‘蚀神瘴’,”阿竹用布巾捂住口鼻,指尖在书页上划过,“能腐蚀修士的神魂,修为不够的人靠近,不出三刻就会心智错乱,变成只会撕咬的怪物。”她指着崖壁上凿出的石阶,“只有这条‘登天梯’能下去,石阶上刻着‘镇魂纹’,能暂时挡住瘴气。”
石阶确实布满了古朴的纹路,只是年久失修,不少地方已经风化,露出底下的岩石。楚风用剑敲了敲最近的一级石阶,纹路突然亮起微弱的金光,随即又黯淡下去。“镇魂纹的灵力快耗尽了,”他皱眉,“下去的时候得小心,别碰那些没纹路的地方。”
林砚摸出照脉镜,镜面对着落星崖,映出崖底的景象——一片巨大的峡谷,峡谷中央插着柄断剑,剑身长约三丈,剑柄缠着黑色的布条,剑刃上布满裂纹,却依旧透着凛冽的寒光。“那就是上古兵器?”
九儿突然对着镜中的断剑发出一声兴奋的鸣叫,玉佩的白光与镜面的金光交融,断剑的影像竟微微颤动,像是在回应。
“看来这兵器和灵狐族也有关系,”楚风握紧青锋剑,“走吧,下去看看。”
登天梯比想象中更陡峭,石阶仅容一人通过,外侧就是深不见底的瘴气,偶尔有黑色的瘴气顺着石阶的缝隙往上钻,碰到镇魂纹的金光就发出“滋滋”的声响。小石头走在中间,紧紧抓着阿竹的衣角,脸色发白:“阿竹姐,你听……下面好像有声音。”
众人屏住呼吸,果然听到崖底传来隐约的嘶吼,像是无数怪物在争斗,又像是风穿过峡谷的呜咽。九儿的耳朵贴在脑袋上,尾巴紧张地扫着林砚的手背。
下到一半时,石阶突然剧烈晃动,右侧一块没有镇魂纹的岩石“哗啦”一声坠入瘴气,瞬间被灰黑色的雾气吞没,连一丝声响都没留下。更可怕的是,随着岩石坠落,周围的瘴气开始翻涌,竟凝聚成一只只巨大的手掌,抓向石阶上的众人!
“是瘴气所化的‘蚀魂手’!”阿竹急忙甩出数张“破邪符”,符纸在半空炸开金光,将最近的一只手掌打散,“别被它们碰到!碰到就会被吸走神魂!”
楚风的青锋剑燃起烈焰,剑气横扫,将左侧扑来的几只手掌烧成灰烬:“这些东西怕火和金光!林砚,用你的冰魄珠配合!”
林砚祭出冰魄珠,寒气瞬间在石阶外侧凝结成冰墙,挡住涌来的瘴气。冰墙与瘴气碰撞,冒出滚滚白烟,暂时延缓了蚀魂手的攻势。“快往下走!冰墙撑不了多久!”
众人加快脚步,九儿则跑在最前面,玉佩的白光落在石阶的镇魂纹上,原本黯淡的金光竟重新亮起,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将瘴气隔绝在外。“九儿的灵力能激活镇魂纹!”林砚又惊又喜,“跟着她的光走!”
九儿的速度越来越快,白光所过之处,镇魂纹如星星点灯般亮起,将登天梯照得如同白昼。蚀魂手在金光外嘶吼,却无法靠近分毫。行至最后百级石阶,前方的雾气突然散去,露出崖底的峡谷——
峡谷中央的断剑周围,正上演着一场混战。数十个穿黑袍的影阁残部,正与一群身披鳞甲的“石人”厮杀。影阁修士手里的骨杖喷吐着黑气,将石人的鳞甲腐蚀出一个个孔洞;石人则用巨大的石拳砸向影阁修士,被砸中的人瞬间化作肉泥。
更令人心惊的是,断剑的剑柄上,站着个穿紫袍的中年人,面容与瑶谷主有几分相似,正是毒仙谷的新谷主!他手里拿着个黑色的丹炉,正用灵力牵引着断剑的气息,丹炉里偶尔传出痛苦的嘶吼,像是有魂魄被炼化。
“是他!”林砚握紧照脉镜,镜中曾见过的紫袍人正是此人,“他在炼化断剑的器魂!”
新谷主似乎察觉到他们,转头看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得正好,灵狐心和焚天炉碎片,刚好能助我驯服这‘碎星剑’的器魂。”他突然抓起丹炉,往断剑上一扣,“影阁的废物,还不快拦住他们!”
影阁残部立刻放弃与石人的缠斗,转而扑向林砚等人。为首的黑袍人举起骨杖,黑气化作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咬来:“拿下灵狐者,赏化灵丹一颗!”
“不知死活!”楚风的青锋剑化作火龙,与巨蟒撞在一起,火焰与黑气撕扯,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他纵身跃起,剑锋带着焚天诀的灵力,一剑劈开巨蟒的头颅,黑袍人惨叫一声,被剑气扫中,瞬间烧成焦炭。
阿竹甩出“惊雷符”,符纸在影阁修士中炸开,蓝色的电光将他们缠成一团,石人趁机冲上前,石拳落下,将被电住的修士砸成齑粉。“这些石人好像只攻击影阁的人!”阿竹惊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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