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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玄幻 > 巴清传奇:丹砂与权谋 > 第172章 【谋反案篇】汞镜溯祖

咸阳宫密室的玄铁门在身后沉重闭合,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如同远古的叹息,将章台殿的钟鸣与喧嚣彻底隔绝。巴清站在汉白玉基座前,指尖抚过那面半人高的青铜汞镜 —— 镜面泛着冷冽的银白光泽,像凝结的寒潭,边缘铸满繁复的殷商云雷纹,每一道纹路都嵌着细如发丝的汞线。镜背中央的玄鸟形钮羽翼舒张,鸟首衔着一枚残缺的玉璋,正是三日前从怀清台废墟地宫中寻回的殷商古镜。袖中金丝织就的《鼎嗣录》微微发烫,青铜书页上的甲骨文与臂上巫纹遥相呼应,朱砂色的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仿佛在催促她揭开血脉最深层的秘密。

始皇高坐密室偏殿的髹漆龙榻上,玄色龙袍上的十二章纹在烛火下流转着暗金光泽,阴影如蛛网般笼罩地面。他指尖反复摩挲着龙纹玉扳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死死钉在青铜汞镜上,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巴清,太史令言此镜乃殷商太庙‘溯祖镜’,能照见血脉根源。今日你便以血为引,若镜中显殷商王族影像,便证你‘纣嗣’身份不假;若显虚妄,休怪朕不念旧情。” 榻侧的青铜博山炉袅袅升起青烟,却驱不散殿中凝滞的杀气。

李斯立在殿侧,绯色官袍的下摆平整地压着玄铁地面的菱形纹路,腰间玉带系得一丝不苟。他垂着眼帘,眼角的余光却如鹰隼般锁定巴清,眼中藏着阴狠的期待 —— 若镜中真显纣王影像,始皇必会忌惮巴清的复辟之心;若不显,便坐实她伪造血脉、觊觎权柄的罪名,正好借机铲除这颗眼中钉。巴清攥紧袖中盛着汞毒的羊脂玉瓶,瓶身的温润与掌心的冷汗形成鲜明对比,心中了然:这场 “溯祖验身”,不过是始皇与李斯联手设下的局,而她的血脉,便是这场权力博弈的赌注。

【一:密室镜现,殷商秘影】

青铜汞镜的镜面突然泛起一层薄雾,如晨起的寒江水汽,云雷纹在烛火下隐隐发光,纹路间的汞线流转着细碎的银光。巴清按捺住心中的悸动,左臂巫纹灼热如焚,赤红纹路顺着袖口蔓延,在腕间形成繁复的回纹,与镜背的玄鸟纹产生无形的牵引。她清晰地感知到,这面汞镜与九鼎残件、臂上巫纹同出一源,皆是殷商巫祝以 “天工秘术” 铸就,想要唤醒沉睡的先祖影像,需以自身血脉为引,辅以丹砂、汞液的灵韵,更需遵循殷商古礼祭祀。

“陛下,溯祖需依殷商太庙旧礼,备三牲之血、丹砂之精、汞液之华,更需玄鸟血为引。” 巴清转身躬身,玄色曲裾扫过汉白玉基座的纹路,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三牲血已由太史令提前备好,丹砂与汞液臣女随身携带,唯玄鸟血藏于镜背玄鸟钮中 —— 此镜乃殷商晚期巫祝所铸,以玄鸟血混合汞液封入钮内,历经千年仍能激活镜中秘力。”

李斯立刻出列,绯色官袍的褶皱因动作而绷紧,他拱手厉声道:“一派胡言!玄鸟血早已干涸千年,岂能留存至今?你分明是想借机拖延,暗中伪造影像!陛下,臣请即刻查验镜钮,若无玄鸟血,便坐实巴清欺君之罪!” 他刻意加重 “欺君” 二字,目光扫过殿中百官,暗示众人附和。

“相国若不信,可亲自查验。” 巴清抬手,指尖轻触玄鸟钮的鸟首,臂上巫纹红光一闪,玄鸟眼中竟缓缓渗出一滴暗红色的液体,滴落在汉白玉基座上,发出细微的 “嗒” 声,空气中顿时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与青铜锈蚀的气息 —— 正是封存千年的玄鸟血!

百官哗然,几名白发博士踉跄着上前细看,其中一人颤抖着抚摸基座上的血渍:“是玄鸟血!殷商巫祝常用朱砂混合玄鸟血封存器物,此血色泽暗赤,气味独特,绝非伪造!” 连始皇都微微前倾身体,龙袍上的十二章纹随之晃动,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与贪婪。李斯脸色铁青,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再也无法反驳,只能死死盯着汞镜,寻找发难的缝隙。

巴清取过太史令奉上的青铜盘,将随身携带的丹砂与汞液按三比一的比例倒入盘中。丹砂是产自巴蜀的上品,殷红如凝血;汞液则是她亲手炼制,澄澈如银。二者混合的瞬间,便发出 “滋滋” 的轻响,调成暗红膏状,泛着细密的光泽。她用银匕挑起膏体,仔细涂抹在镜背的云雷纹上,每一道纹路都涂抹得均匀饱满,动作间带着祭祀的庄严。丹砂遇汞的瞬间,镜面薄雾突然沸腾,如滚开的沸水般翻涌,银白光泽渐渐转为赤红,与巴清臂上的巫纹颜色如出一辙。

她再用银匕划破指尖,将血珠滴在玄鸟钮上,血珠与残留的玄鸟血迅速相融,顺着云雷纹流淌,在镜面上形成一道赤红的玄鸟图腾,展翅欲飞。“殷商先祖在上,后裔巴清,以血为引,以汞为媒,恳请显灵!” 巴清躬身行礼,声音清晰而肃穆,回荡在密闭的殿中。密室中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晃,火焰扭曲成诡异的形状,玄铁墙壁上镌刻的秦篆 “镇” 字发出微弱的金光,似在压制镜中即将苏醒的古老力量。

青铜汞镜的镜面渐渐清晰,先是浮现出一片模糊的宫殿影像 —— 朱红宫墙高耸入云,墙头装饰着青铜鸱吻,殿内罗列着三足鼎、四足簋等青铜礼器,器身上的饕餮纹在光影中流转。身着殷商礼服的巫祝手持玉璋,面戴青铜面具,正在举行祭祀大典。影像越来越清晰,巫祝的面容虽被面具遮挡,却能看到他臂上与巴清相似的赤红巫纹,手中玉璋的纹路也与镜背玄鸟钮上的玉璋残片完全吻合。

“这是殷商早期的太庙祭祀!” 太史令失声惊呼,手中的竹简 “哗啦” 掉落几片,“老臣曾在殷墟甲骨上见过相关记载,祭祀时巫祝需持玉璋立于玄鸟图腾前,仪式流程与镜中一模一样!那玉璋的纹路,与《鼎嗣录》中记载的‘祭天璋’分毫不差!”

始皇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镜中的祭祀场景,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的贪婪 —— 他渴望的不仅是巴清的血脉秘术,更是殷商巫祝掌握的长生祭祀之法。李斯则面色阴沉如铁,镜中影像的真实性让他的阴谋再次面临破产,他悄悄抬手,指尖凝聚一丝淬毒的汞液,藏在宽大的袖中,准备在关键时刻破坏镜面。

【二:血引汞液,先祖显形】

镜中的祭祀场景渐渐褪去,如潮水般隐入镜面深处,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茫的战场。战车轰鸣着碾过黄土,车轮留下深深的辙印,士兵的呐喊声穿透千年时光,震得密室中的烛火微微颤动。身着青铜甲胄的将领手持青铜剑,身姿挺拔如松,正指挥着军队冲锋。将领的面容清晰可见,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与巴清有着七分相似,臂上同样刻着赤红巫纹,纹路在厮杀中泛着淡淡的红光。

“这是殷商武丁时期的名将妇好!” 太史令激动地扑到镜前,声音因颤抖而变调,“妇好乃商王武丁之妻,也是殷商唯一的女性军事统帅!甲骨文中记载她曾率军击败土方、羌方等二十多个方国,其中征伐羌方时,曾领兵一万三千人,是武丁时期规模最大的战事!” 他指着镜中妇好的佩剑,“那是青铜曲刃剑,正是殷墟出土的妇好墓中同款兵器!”

巴清心中震撼,仿佛有一股暖流从血脉深处涌出,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全身。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妇好的血脉与自己一脉相承,那赤红巫纹在镜中闪烁时,自己臂上的纹路也随之发烫,仿佛跨越千年的呼应。镜中场景突然切换,展现出妇好与武丁联手征伐巴方的伏击战:妇好在群山之中布阵设伏,身着青铜甲胄的士兵手持戈矛隐于林间,武丁则带领精锐部队在东面对巴方军队发起突袭。巴方军队被首尾夹击,阵形大乱,最终被围歼殆尽。这正是甲骨文中记载的中国最早的伏击战。

镜中妇好挥剑斩敌的瞬间,巴清臂上的巫纹突然爆发出红光,与镜中巫纹产生强烈共鸣,密室中的汞液都微微颤动起来,青铜盘里的膏体泛起细密的涟漪。“不过是些陈年旧事,怎能证明你是纣嗣?” 李斯厉声喝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悄悄弹出袖中淬毒的汞液,银线般射向镜面。巴清侧身避开,汞液落在玄铁墙上,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留下一个细小的黑洞,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相国急什么?” 巴清冷笑一声,抬手再次将指尖的血珠滴在镜面上,“先祖影像才刚刚显现,若相国急于破坏,莫非是怕看到纣王的影像,坐实你污蔑纣嗣的罪名?”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李斯苍白的面容,“还是说,你早与六国残党勾结,怕先祖显灵揭露你的阴谋?”

始皇抬手制止李斯,龙袍袖子扫过案几上的青铜酒樽,发出沉闷的碰撞声:“让她继续!朕要亲眼看看,她究竟是不是纣嗣!”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眼中却藏着复杂的情绪 —— 既期待看到殷商王族影像,又忌惮这股可能威胁大秦统治的力量。

巴清集中意念,将体内的巫力注入臂上纹路,巫纹红光暴涨,如火焰般跳跃。镜面影像再次变化,战场场景渐渐褪去,浮现出殷商晚期的太庙。殿内香烟缭绕,青铜礼器陈列整齐,一名身着帝王礼服的男子正坐在王座上,玄色冕服上绣着日月星辰,头戴前后垂有十二旒的王冠,冠上嵌着玄鸟形玉饰。他面容威严,眼神锐利如鹰隼,竟与巴清有着九成相似!臂上的赤红巫纹比妇好的更为繁复,纹路间泛着银白光泽,与汞镜的光泽遥相呼应 —— 正是商纣王帝辛!

“纣…… 纣王!” 一名白发博士吓得跪倒在地,竹简散落一地,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这分明是商纣王的容貌!《史记》载纣王‘资辨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与镜中影像分毫不差!那玄鸟玉饰,正是殷商帝王的象征!”

镜中的纣王突然抬手,指尖轻轻抚摸着王座扶手上的饕餮纹,动作与巴清平日抚摸臂上巫纹的姿态一模一样。他嘴唇微动,似乎在说着什么,声音模糊却带着穿透时空的威严。密室中的汞液突然沸腾,顺着地面流向汞镜,在镜面形成一道银白的汞河,与镜中纣王脚下的河流完美重叠。

李斯的脸色彻底惨白,如纸般毫无血色,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青铜鼎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万万没想到镜中真的显现纣王影像,而且与巴清如此相似。此刻再想发难,已是徒劳,只能暗中盘算着新的阴谋 —— 既然巴清是纣嗣,那便可以 “纣王后裔意图复辟殷商” 为由,联合六国残党与匈奴,借始皇之手彻底扳倒她。

巴清凝视着镜中的纣王,心中百感交集。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流亡的殷商余孽,却没想到竟是纣王的直系后裔。那赤红巫纹不仅是王族的象征,更是掌控九鼎与汞液秘术的关键。镜中纣王的眼神似乎穿越了千年时光,与她对视的瞬间,巴清突然读懂了他口中的话语 ——“鼎合则安,鼎分则乱;纣嗣现世,九鼎归位”。这十二个字如惊雷般在她脑海中回荡,让她瞬间明白自己肩负的使命。

【三:纣王同颜,血脉共振】

就在巴清读懂纣王话语的瞬间,镜面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如烈日般夺目,将整个密室映照得赤红一片。镜中的纣王缓缓起身,王冠上的十二旒轻轻晃动,他朝着巴清的方向伸出手,指尖与镜面接触的刹那,巴清臂上的巫纹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赤红纹路顺着手臂迅速蔓延至全身,与镜中的巫纹完全重合。

“啊!” 巴清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镜面靠近,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冰冷的镜体。镜中的纣王也伸出手,指尖穿过镜面的红光,与巴清的指尖相触 —— 两股力量瞬间交融,如天雷勾动地火,密室中的烛火全部熄灭,只剩下汞镜散发的赤红光芒,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诡异。

百官吓得连连后退,几名胆小的官员直接瘫倒在地,楚系官员更是面色惨白,口中喃喃念着 “妖异”。始皇霍然起身,龙袍下摆扫过案几,青铜酒樽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酒液洒了一地。他死死盯着镜前的巴清,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与贪婪交织的光芒 —— 他清晰地看到,巴清的面容正在发生变化,眉骨渐渐隆起,眼神变得锐利威严,渐渐与镜中的纣王重叠,赤红巫纹在她脸上蔓延,形成与纣王一模一样的纹路!

“妖异!这是妖异之兆!” 李斯尖叫着后退,手中的朝笏 “啪” 地掉在地上,声音因恐惧而变调,“陛下,巴清是纣王转世,意图颠覆大秦江山!快下令诛杀她,熔毁这妖镜!”

楚系官员纷纷跪倒附和,额头重重磕在玄铁地面上:“请陛下诛杀妖女,以绝后患!殷商余孽不可留啊!” 他们此起彼伏的呼声在密室中回荡,带着浓浓的恐慌。

巴清却浑然不觉外界的喧嚣,她沉浸在血脉共振的力量中,脑海中涌入无数破碎的记忆片段 —— 纣王在太庙主持祭祀,青铜鼎中燃烧着松脂,香烟缭绕;工匠们在矿山中开采铜矿,日夜赶铸九鼎,鼎身上刻满山川万物;牧野之战的火光冲天,士兵的惨叫与战马的悲鸣交织;微子带着族人避祸蜀地,将《鼎嗣录》藏入怀清台地宫…… 这些记忆与她自身的经历交织在一起,让她彻底明白自己的使命:集齐散落天下的九鼎残件,终结殷商与大秦的千年恩怨,守护天下安宁。

镜中的纣王突然开口,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密室中,带着帝王的威严与沧桑:“后裔清,九鼎乃夏禹所铸,集九州之铜,刻山川万物,是天下之基。秦虽灭商,却未能掌控九鼎真义。你身负纣嗣血脉,乃唯一能激活九鼎之力者,需集齐九鼎,化解千年诅咒,否则天下将陷入战火,永无宁日!”

话音刚落,镜面红光暴涨到极致,巴清与纣王的面容完全重叠,分不清谁是巴清,谁是纣王。密室角落的九鼎残件突然发出剧烈的嗡鸣,鼎耳裂纹中的汞液渗出,顺着地面流向汞镜,与镜中的汞河融为一体。空气中弥漫着古老的青铜气息,仿佛有无数先祖的灵魂在低语。

始皇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他眼中的恐惧渐渐被贪婪取代。他快步走到巴清身边,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臂,却被红光弹开,手背传来灼烧般的疼痛。“巴清!告诉朕,纣王说了什么?九鼎的真义是什么?长生的秘密在哪里?” 他嘶吼着,声音带着偏执的渴望 —— 他毕生追求长生,此刻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巴清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赤红光芒渐渐褪去,面容恢复原状,唯有臂上的巫纹变得更加清晰,泛着银白与赤红交织的光泽,如同流动的星河。她转身看向始皇,声音带着千年传承的威严,平静却极具穿透力:“陛下,九鼎的真义并非长生,而是守护。夏禹铸鼎,是为了定九州、安民心;纣王因暴虐失德,才失去九鼎庇佑,身死国灭。大秦若重蹈覆辙,即便掌控九鼎,也终将覆灭。”

“一派胡言!” 始皇怒喝一声,抬手就要下令侍卫拿下巴清,却被镜中突然浮现的影像阻止 —— 镜中显现出阿房宫崩塌的场景,梁柱断裂,瓦砾纷飞;骊山陵墓塌陷,无数兵马俑碎裂,陪葬的工匠与宫女死于非命;函谷关被攻破,六国联军涌入咸阳,火光染红了天空…… 正是大秦覆灭的预兆!

“这…… 这是什么?” 始皇脸色惨白,身体剧烈颤抖,手指着镜面,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慌,“你竟敢用妖术诅咒大秦!侍卫,拿下她!”

“这不是诅咒,是警示。” 巴清平静地说道,目光扫过殿中百官,“九鼎能照见过去,亦能预示未来。若陛下执意追求长生,大兴土木,忽视百姓疾苦,镜中的预兆终将成真。当年周文王筑灵台祭天,正是因商纣失德,才得天意眷顾,陛下若不醒悟,大秦危矣。”

李斯趁机上前,扑到始皇脚下:“陛下,巴清分明是用妖术蛊惑您!她想借九鼎之力掌控朝政,复辟殷商!请陛下即刻下令,将她拿下,熔毁汞镜与九鼎残件,以绝后患!”

巴清转头看向李斯,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声音陡然转冷:“相国若想熔毁九鼎,怕是在害怕什么吧?您勾结匈奴,收受狼头符,与匈奴使者密谋在长城脚下发动叛乱,还将墨家弟子关押在矿洞,逼迫他们铸造淬毒箭矢 —— 这些阴谋,九鼎早已照见!”

镜中的影像突然变化,清晰地显现出李斯与匈奴使者密谋的场景:昏暗的客栈房间里,李斯接过匈奴使者递来的狼头符,指尖摩挲着符上的纹路;矿洞深处,墨家弟子被铁链锁住,被迫锻造箭矢,箭头淬着黑色的毒液;李斯的亲信与匈奴人交接粮草,车辙印延伸向远方…… 所有阴谋都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连李斯与匈奴使者的对话都隐约可闻。

李斯脸色彻底绝望,如被抽去骨头般瘫倒在地,再也无法辩驳,口中喃喃念着 “不可能…… 不可能……”。几名秦系官员立刻上前,将李斯按住,等候始皇发落。

【四:权谋暗涌,宿命难违】

镜面的红光渐渐褪去,如同潮水般隐入镜中,影像随之消失,密室中的烛火重新燃起,跳动的火焰照亮了众人各异的神色。巴清臂上的巫纹恢复平静,却比之前更加凝练,纹路间的银白光泽如细流般流转,与角落的九鼎残件产生着强烈的共鸣。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散落在燕赵之地、巴蜀深山、匈奴草原的九鼎残件正在向她发出强烈的召唤,仿佛跨越千山万水的呼唤,而那缠绕殷商与大秦千年的诅咒,也即将迎来终结。

始皇盯着镜中最后残留的大秦覆灭影像,久久无法言语,龙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他心中充满了矛盾 —— 既渴望九鼎中可能蕴含的长生之力,又恐惧镜中那触目惊心的预兆;既忌惮巴清的纣嗣身份,担心她复辟殷商,又需要她集齐九鼎,化解可能到来的危机。这种偏执的矛盾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让他迟迟无法下令。

“陛下,李斯勾结匈奴,意图谋反,罪证确凿,人证物证俱在,请陛下依法处置!” 巴清躬身行礼,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墨家弟子仍被关押在咸阳城外的矿洞,需即刻救援,迟则恐有性命之忧;匈奴使者已潜入咸阳,藏匿于城东客栈,需派人抓捕,防止他们传递消息,破坏长城龙脉。”

始皇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终于做出决断,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与不甘:“传朕旨意 —— 李斯勾结匈奴,谋反罪证确凿,打入廷尉诏狱,择日处斩;其亲信全部捉拿归案,彻查匈奴与六国残党关联;即刻派禁军救援墨家弟子,由巴清全权负责;九鼎残件的寻找与研究,仍交由巴清负责,任何人不得干预!若有违抗者,以谋逆论处!”

禁军立刻上前,将瘫软的李斯架了出去。李斯被拖出密室时,突然挣扎着回头看向巴清,眼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声音嘶哑地嘶吼:“巴清!你别得意!六国残党与匈奴不会放过你!你身负纣嗣血脉,终将被天下人唾弃!我在九泉之下等着你!”

巴清没有理会李斯的叫嚣,她知道,这只是权谋博弈的又一场胜利,真正的危机还在后面。六国残党的蛰伏、匈奴的虎视眈眈、墨家内部可能存在的眼线、还有始皇对长生的执念,都将成为她集齐九鼎、化解诅咒的阻碍。这场围绕血脉与权力的斗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离开密室时,暮色已浓,咸阳宫的宫墙在夕阳下投射出长长的影子,如同蛰伏的巨兽。巴清抬头望向天空,星辰已悄然浮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预示着未来的命运。她攥紧袖中的《鼎嗣录》,指尖触到青铜书页上的纣王影像,心中暗暗立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她都要集齐九鼎,终结千年恩怨,守护天下安宁,绝不重蹈纣王的覆辙。

走到宫门外,墨玄戴着青铜面具,从阴影中走出,玄色衣袍与夜色融为一体。他躬身行礼,声音低沉而恭敬:“巴主,李斯的亲信已全部控制,墨家弟子也已获救,正在城外休整。匈奴使者在城东客栈落脚,我们已派人监视,只待您下令抓捕。”

“辛苦你了。” 巴清点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坚定,“镜中影像显示,匈奴与六国残党勾结,想要在秋分时于长城脚下发动叛乱,破坏龙脉。我们需尽快集齐九鼎残件,才能化解这场危机。《鼎嗣录》中记载,九鼎合一才能激活守护之力,缺一不可。”

墨玄递过一枚青铜符,符上刻着细密的甲骨文,边缘嵌着汞线:“这是天工堂弟子破解的九鼎残件地图,根据符上显示,已有三座鼎的位置明确 —— 一座在燕赵边境的巨鹿台,一座在巴蜀的巫山深处,还有一座在匈奴境内的龙城,被匈奴单于视为圣物,供奉在祭坛之上。想要取回,怕是不易。”

巴清接过青铜符,指尖抚过上面的甲骨文,与《鼎嗣录》中的记载一一对照,果然完全吻合。她知道,前往匈奴取回九鼎残件,将是一场生死考验,匈奴单于必然不会轻易交出圣物,而李斯的余党、六国残党的追杀,也将如影随形。

夜色渐深,咸阳宫的灯火渐渐熄灭,唯有密室中的青铜汞镜与九鼎残件仍泛着微弱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秘密。巴清抚摸着臂上的巫纹,脑海中回荡着纣王的话语与镜中的预兆。她知道,自己的宿命早已与九鼎、与大秦、与天下紧密相连,而这场围绕血脉、权力与守护的博弈,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阶段。前路漫漫,杀机四伏,但她已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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