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唯在阳关城墙上看到密信内容时,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可他顾不上疼痛,抓着信纸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万魔窟…… 魔兵……” 他反复念着这两个词,眼前浮现出密信上标注的赤沙岭地图 —— 万魔窟藏在赤沙岭最深处的 “断魂谷” 里,那里常年刮着能卷走人马的黑风,连西域商队都不敢靠近。
“元帅,现在怎么办?离暗月教计划的叛乱只剩两天,我们要是去赤沙岭,阳关的防守怎么办?” 卷王将军凑过来,看着密信眉头紧锁。程唯将信纸折好塞进怀里,转身看向城楼下忙碌的士兵:“阳关交给你,再从玉门关调两千守军过来,加固城墙、多备滚石和火药,就算暗月教发动叛乱,也能撑到我们回来。”
他顿了顿,指着身边的副将:“你带一千人留下协助将军,我带两千精锐,连夜去赤沙岭。小李、长老跟我走,影使和寨主也带上 —— 他们知道万魔窟的路,还能逼问出更多秘辛。”
安排妥当后,程唯让人给影使和寨主套上镣铐、拴在马后,自己则换上轻便的皮甲,背上装满土豆烟雾袋和干粮的背包,翻身上马。夜色渐深,两千精锐跟在他身后,马蹄踏过戈壁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朝着赤沙岭的方向疾驰而去。
影使被拴在马后颠簸着,脸色苍白却依旧桀骜:“程唯,你别白费力气了!断魂谷的黑风能吞了你的人,就算你到了万魔窟,也打不开封印 —— 只有我手里的‘钥匙’,才能解开上古禁制。” 程唯勒住马,回头冷冷瞥了他一眼:“是不是白费力气,到了就知道。你要是老实点,还能少受点罪。”
队伍走了约莫一夜,天快亮时终于进入赤沙岭范围。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荒凉,黄沙漫过脚踝,远处的沙丘在风里不断变换形状,偶尔能看到被风沙半埋的枯骨,不知是商队还是旅人留下的。“元帅,前面就是断魂谷了!” 侦查兵回来禀报,指着远处被黑风笼罩的山谷,“风太大,马进不去,只能步行。”
程唯跳下马,让士兵们把马留在谷外的避风处,然后押着影使和寨主,带着队伍徒步走进山谷。黑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士兵们不得不低着头、用披风裹紧身体。长老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个用兽骨做的指南针 —— 这是西域人在风沙里辨别方向的工具,“跟着指南针走,别偏离方向,不然会被风吹进流沙坑。”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的黑风突然变小,隐约能看到一座黑漆漆的山洞,洞口刻着奇怪的纹路,像是用巨石拼接而成的石门,上面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不知是血还是锈。“那就是万魔窟的入口!” 影使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程唯,你看!只有我手里的钥匙,才能打开这石门!”
程唯示意士兵们停下,走到石门前仔细观察 —— 纹路是上古时期的象形文字,虽然看不懂,但能看出每一道纹路都对应着石门上的凹槽,像是某种机关锁。“你的钥匙是什么?” 他回头问影使。影使扬了扬下巴:“是教主传下来的‘月轮’,藏在黑风寨的密室里 —— 可惜你没找到,现在落在暗月教的右护法手里,他已经带着人在里面准备了。”
程唯心里一沉,刚想追问,突然听到山洞里传来一阵沉闷的鼓声,“咚…… 咚……” 的声音透过石门传出来,震得地面微微颤抖。“不好!他们开始尝试破封了!” 长老脸色大变,指着石门上的纹路,“你看!纹路在发光!是禁制被触动了!”
程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石门上的纹路渐渐亮起暗红色的光,像是有血在里面流动。他立刻下令:“所有人准备!用火药炸开石门!” 士兵们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火药包,堆在石门缝隙处,然后点燃导火索。
“轰隆 ——” 一声巨响,火药爆炸的气浪掀飞了不少碎石,可石门却纹丝不动,只是上面的纹路亮得更刺眼了。影使哈哈大笑:“没用的!这石门是上古奇石打造的,火药炸不开!只有月轮才能打开!”
程唯没有理会他,盯着石门上的凹槽陷入沉思 —— 之前在暗月教破庙里见过类似的凹槽,当时长老说过,这种机关锁需要对应的信物才能打开,而信物的形状,很可能和玉佩有关。他掏出怀里的两块月牙玉佩和太阳玉佩,尝试着将月牙玉佩塞进凹槽里。
玉佩刚放进去,石门上的纹路突然变了颜色,从暗红变成了淡蓝,沉闷的鼓声也停了下来。“有用!” 小李兴奋地喊道。程唯心里一喜,又将太阳玉佩塞进中间的凹槽 —— 三块玉佩刚凑齐,石门突然发出一阵 “咯吱咯吱” 的响声,缓缓向内打开,露出黑漆漆的洞口,里面传来一股腐朽的气味,还夹杂着暗月教教徒的说话声。
“快!冲进去!” 程唯下令,士兵们举着火把,跟着他冲进山洞。山洞里很宽敞,两侧的石壁上插着不少火把,照亮了中央的石台 —— 石台上放着一个青铜圆盘,上面刻着和石门一样的纹路,十几个暗月教教徒围着圆盘,正拿着一个银色的轮子转动着,那轮子的形状,像极了程唯穿越前丢失的手表表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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