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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湖泊的粪水被战斗搅得浊浪翻滚，黑褐色的秽液中漂浮着小巨螯蟹的残肢、红柳的断枝，还有士兵们染血的布条 —— 空气中那股腥腐、焦糊与红柳清香搅在一起的味儿，比程唯当初加了泻药的酸梅汤还上头，吸一口能让人喉咙发紧，还忍不住想捂鼻子咧嘴。程唯挥锹拍飞一只扑到脚边的小巨螯蟹，铁锹刃上已布满豁口，心里直骂娘：这破螃蟹比暗月教主的嘴还硬，啃起红柳来跟嗑瓜子似的，咔哧咔哧没完没了！
“屏障快撑不住了！” 小李举着燃烧的红柳枝，往爬上来的小巨螯蟹身上戳去，火星溅在秽水上滋滋响，“这些鬼东西不怕火，红柳枝烧完我们就没的挡了！再说这火烤螃蟹味，闻着还挺香，我都快饿了 —— 就是不敢吃！” 他胳膊上缠着渗血的布条，那是刚才被小巨螯蟹咬的，伤口周围红肿发黑，活像长了个黑桑葚，他一边躲螃蟹一边嘟囔，“早知道当初不跟元帅来镇魔，来当厨子也比被螃蟹啃强！”
程唯转头望去，营地外围的红柳屏障已被啃出好几个缺口，几只小巨螯蟹正从缺口里往里冲，被士兵们用石块砸退 —— 可退了一批又来一批，跟没断奶的娃抢奶似的执着。海鱼皇趴在湖泊边，用身体堵住最大的缺口，巨大的尾巴一扫，就能拍死一片小巨螯蟹，可它背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动作越来越迟缓，完好的右眼泛着红血丝，活像抢不到蟹黄堡、急得直跺脚的派大星，委屈又倔强。
核核的黑丝更惨，原本莹白的丝线此刻沾满了黑褐色的秽液和蟹壳碎片，有的地方焦黑断裂，活像煮糊了还挂了锅巴的面条。它的黑球脑袋耷拉着，小眼睛里满是疲惫，却还是倔强地将黑丝织成网，结果刚织一半，就被一只小巨螯蟹爬上来扯了个洞，黑丝瞬间乱成一团，跟打了结的毛线似的，它 “呜呜” 叫了两声，像受了委屈的小奶猫，又赶紧重新织网。
“王大爷，还有什么办法？” 程唯嘶吼着，声音因干燥和疲惫变得沙哑，心里把自己骂了八百遍 —— 当初往酸梅汤里加泻药时有多爽，现在收拾烂摊子就有多惨，这哪是镇魔，这是来给粪水世界当喜剧主演来了！
王大爷蹲在受伤的士兵中间，正用仅剩的红柳汁液和沙棘粉混合着敷伤口，那动作跟拌芝麻酱似的，还得搅和均匀，闻言抬头，脸上沾着秽液和草药粉，跟唱大戏画了脸谱似的，眼神却透着一丝坚定：“红柳汁液能克制碎片的污染，但浓度不够！我刚才发现，红柳的老根燃烧后产生的灰烬，混合着它的汁液，腐蚀性能翻倍 —— 既能融掉小巨螯蟹的甲壳，又能灼伤那个黑色碎片，跟给螃蟹浇开水似的，一烫一个准！”
“老根？哪里有老根？” 程唯眼睛一亮，跟饿汉看到馒头似的。
“湖泊深处的红柳丛，那里的根系长得最粗壮！” 王大爷指着湖泊中央，“可那里水太深，还有碎片在游荡，不好取 —— 跟摸鱼似的，还得防着被鱼反咬一口！”
“我去！” 海鱼皇像是听懂了，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挣扎着就要往湖里冲，那架势跟要去抢最后一块蟹黄堡似的。程唯一把拦住它：“不行！你伤得太重，下去就是送死！我和暗月教主去，你和核核守住营地 —— 别让这群小螃蟹把家拆了！”
暗月教主早已砍翻一只扑到面前的小巨螯蟹，弯刀上的黏液顺着刀刃往下滴，跟挂了鼻涕似的，他抹了把脸上的秽液，抹出个花猫脸，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早该这么干了！总比在这儿被这群小螃蟹烦死强 —— 砍它们还得费力气，硌得我刀都疼，还不如去摸根红柳老根来得痛快！”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朝着湖泊边冲去。小巨螯蟹见状，纷纷调转方向朝他们爬来，程唯挥锹开路，铁锹与蟹壳碰撞发出 “叮叮当当” 的脆响，跟敲锅碗瓢盆似的，暗月教主则弯刀快劈，每一刀都精准地劈在小巨螯蟹的软腹 —— 那是它们唯一的弱点，嘴里还嘟囔：“也就软腹能砍动，这甲壳比程唯的脸皮还厚！”
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冲到湖边，纵身跳进湖里。湖水依旧浑浊，但比之前清了不少，红柳的根系在水中交错生长，像一片绿色的森林。程唯和暗月教主忍着湖水的腥腐味往湖中央游，刚游一半，就看到黑色碎片在不远处的根系间游荡 —— 它的体积又大了一圈，表面吸附的小巨螯蟹更多了，像披了一层黑色的铠甲，触须在水中摆动，跟瞎了眼的章鱼似的，乱摸乱撞。
“小心点，别惊动它！” 程唯压低声音，指了指旁边一丛粗壮的红柳根 —— 那根须足有碗口粗，深深扎在湖底的泥里，跟老玉米根似的。两人悄悄游过去，程唯用铁锹挖，暗月教主用弯刀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段半米长的老根砍断，扛在肩上往回游 —— 那老根沉得很，程唯扛着它，跟扛了块大石头似的，差点没沉下去。
就在这时，黑色碎片突然动了，触须猛地朝着他们这边伸来，显然是发现了动静。“不好！被这瞎章鱼盯上了！” 暗月教主大喊一声，挥刀砍断袭来的触须，触须断口处涌出黑褐色的秽液，在水中扩散开来，跟墨汁似的。程唯扛着老根拼命往岸边游，身后的碎片紧追不舍，吸附在它身上的小巨螯蟹纷纷跳下，朝着他们追来 —— 那模样跟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 掉进水里。
“海鱼皇！帮忙！” 程唯朝着岸边大喊。海鱼皇立刻跳进湖里，巨大的身体挡在碎片面前，尾巴狠狠拍打水面，掀起的浊浪将小巨螯蟹冲得七零八落，有的还被浪拍在红柳根上，晕头转向地横着乱爬。碎片被海鱼皇缠住，愤怒地用触须抽打，海鱼皇忍着疼，死死咬住碎片的边缘，跟咬着块不爱吃的肥肉似的，既不想松口，又一脸嫌弃。
趁着这个机会，程唯和暗月教主游回岸边，将老根拖上陆地。“快！烧灰！” 王大爷早已备好柴火，众人立刻将老根劈成小块扔进火里。老根燃烧起来，冒出绿色的火苗，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清香，灰烬落在地上，呈灰白色，像细粉一样。王大爷用树枝扒拉着灰烬，跟扒拉灶膛里的草木灰似的，嘴里还念叨：“多烧点，多烧点，等会儿好给这些螃蟹‘撒调料’！”
王大爷将灰烬收集起来，混合着红柳汁液和仅剩的骆驼蓬粉，调成糊状，装进芦苇杆里：“这是‘红柳灰膏’，能融甲壳、灼碎核，大家把它涂在武器上，或者做成简易的炸弹 —— 跟给螃蟹抹辣椒酱似的，一准让它们受不了！”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士兵们将红柳灰膏涂在铁锹、断剑上，小李则将灰膏塞进掏空的蟹壳里，做成 “蟹壳炸弹”，还得意地说：“这叫‘以蟹制蟹’，让它们尝尝自己同类的壳装着‘毒药’的滋味！” 程唯拿起一把涂了灰膏的铁锹，朝着一只冲过来的小巨螯蟹砍去，只听 “滋啦” 一声，铁锹刃轻易切开了蟹壳，切口处冒出白烟，小巨螯蟹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 那模样跟被开水烫了的螃蟹似的，缩成一团，程唯忍不住咧嘴：“还真跟浇开水似的！”
“有效！大家冲啊！” 程唯大喊着，带头冲向营地缺口。士兵们士气大振，挥舞着涂了灰膏的武器朝着小巨螯蟹砍去，原本凶悍的小巨螯蟹此刻不堪一击，纷纷倒在地上，尸体很快被红柳根系吸附，净化成养分。有个士兵砍得兴起，还喊：“这比切豆腐还容易！就是味儿太冲，吃完这顿，半年不想吃螃蟹！”
湖水中，海鱼皇渐渐体力不支，被碎片的触须缠住了身体，眼看就要被吸附进去。核核的黑丝突然暴涨，缠住海鱼皇的尾巴拼命往后拉，黑丝上沾着红柳灰膏，触须一碰到就被灼伤，冒出黑烟。核核 “呜呜” 叫着，用力过猛，黑球脑袋都快被拉变形了，活像个被拉长的黑汤圆，又可爱又可怜。
“扔蟹壳炸弹！目标黑色碎片！” 小李大喊着，将几个蟹壳炸弹扔向湖中的碎片。炸弹落在碎片身上炸开，红柳灰膏溅得碎片满身都是，碎片发出一阵尖锐的 “嘶鸣”，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表面的触须疯狂扭动，吸附的小巨螯蟹纷纷脱落，身体开始收缩 —— 活像个泄了气的黑皮球。
海鱼皇趁机挣脱束缚，巨大的嘴巴狠狠咬住碎片，朝着岸边游来，那架势跟叼着块宝贝似的，生怕被人抢了。程唯和暗月教主立刻上前接应，用涂了灰膏的武器不断拍打碎片，碎片被打得不断收缩，最终被海鱼皇拖上岸，困在一片红柳丛中。红柳的根系疯狂生长，将碎片紧紧缠住，跟包粽子似的，灰膏不断腐蚀着它的表面，碎片的活动越来越弱，最终不动了，像一块被遗弃在草丛里的黑泥巴。
众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小李瘫在地上，看着满地的小巨螯蟹尸体，忍不住笑道：“总算…… 总算搞定了…… 这些小螃蟹，也不过如此…… 就是可惜了，这么多螃蟹，要是没被污染，能做多少香辣蟹啊……” 话没说完，就因为疲惫和伤口疼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李！” 程唯赶紧冲过去将他扶起。王大爷也跑过来检查小李的伤口，叹了口气：“他是失血过多加感染，得赶紧补充营养和干净的水，不然撑不了多久。我们的草药已经用完了，就剩一点红柳灰膏，只能暂时稳住他的伤势 —— 跟给伤口抹酱似的，聊胜于无。”
程唯看着昏迷的小李，又看了看其他受伤的士兵，心里沉甸甸的。赵峰已经走了两天，按道理应该快回来了，可现在还没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路上出了变故。他走到被缠住的黑色碎片旁，碎片已经被红柳根系完全包裹，只露出一小块黑色的表面，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活性，他踢了踢碎片，吐槽道：“你小子也有今天？之前不是挺能蹦跶吗？现在跟块死泥似的，解气！”
“这东西…… 真的死了吗？” 暗月教主靠在一棵红柳上，弯刀插在地上，跟拄着根拐杖似的，问道。
王大爷蹲在碎片旁，用树枝戳了戳，摇了摇头：“不好说。它的活性很强，虽然被红柳灰膏灼伤，被根系缠住，但说不定还在积蓄力量，想要逃跑或者裂变 —— 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生命力太顽强。我们得盯着它，等赵峰回来，带足够的装备，再彻底销毁它。”
程唯点了点头，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核核的黑丝也轻轻搭在碎片上，小眼睛里满是警惕，时不时发出轻微的 “呜呜” 声，像是在感知着什么，突然，它的黑丝猛地一弹，跟被针扎了似的，缩了回来。
众人心里一紧，顺着核核的目光看去，只见碎片表面的黑皮开始龟裂，裂缝中渗出黑褐色的秽液，紧接着，“咔嚓” 一声，碎片裂开了一道口子，从里面爬出几只细小的黑色虫子 —— 它们只有米粒大小，身体呈椭圆形，表面光滑，像缩小版的碎片，爬得飞快，还时不时互相撞一下，跟没头苍蝇似的，朝着不同的方向逃去。
“不好！它裂变了！” 王大爷脸色惨白，“这些小虫子是碎片的分身，每一只都能长成新的污染核心！一旦它们逃进地下暗河或者污河，就会引发新的污染，我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 这不是裂变，这是下崽啊！”
程唯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大喊：“快！拦住它们！别让它们跑了！”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士兵们用石块、树枝拍打，小李被惊醒，也挣扎着起来，用手去抓 —— 可这些小虫子太小了，爬得又快，有的已经爬到了湖边，眼看就要跳进湖里，被海鱼皇一尾巴拍飞，像弹弹珠似的弹到红柳上，晕了过去；有的钻进了泥土里，消失不见；还有一只朝着溶洞深处的方向爬去，速度最快，跟装了小马达似的。
核核的黑丝分成好几股，追着小虫子缠，结果缠错了，把一只小石子当成虫子缠住，还使劲勒了勒，发现不对后，黑丝耷拉下来，跟犯了错的孩子似的，小眼睛里满是委屈。
“追不上了……” 程唯喘着气，看着小虫子消失的方向，心里一片冰凉，嘴里还忍不住吐槽，“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一碗泻药，不仅搞出个粪水汪洋，还弄出这么多‘粪水小崽子’，这是要把戈壁变成化粪池啊！”
就在这时，营地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赵峰的声音传来：“元帅！我们回来了！带了装备、草药和红柳种子 —— 还带了点干粮，就是被秽味熏得有点串味，凑活能吃！”
众人心里一喜，朝着门口跑去。赵峰带着两名士兵，骑着骆驼，马背上驮着满满的装备和草药，脸上满是疲惫，却带着笑容，身上还沾着点秽液，跟刚从粪水里捞出来似的。可当他看到营地里的景象，以及程唯等人凝重的脸色时，笑容僵住了：“元帅，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难道…… 那些小螃蟹又诈尸了？”
程唯指着被红柳缠住的碎片，又指了指小虫子逃掉的方向，沉重地说道：“黑色碎片裂变了，三只小分身逃了，分别去了湖底、地下暗河和溶洞深处，它们会形成新的污染核心。”
赵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翻身下马，看着满地的狼藉，叹了口气：“我们路上遇到了麻烦，有一支商队被变异生物袭击了 —— 是一群被污染的土拨鼠，跟疯了似的啃骆驼腿，我们救了他们，耽误了点时间。而且……”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沉重，“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发现污河下游的方向，出现了大片的死鱼和枯萎的植被，像是有新的污染正在扩散，说不定…… 已经有小分身开始形成污染核心了 —— 那场面，跟谁在下游倒了一锅坏了的酸梅汤似的，又臭又恶心。”
程唯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看着湖底、地下暗河和溶洞深处的方向，又看向污河下游，心里清楚，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开始。他们刚刚解决了一个大碎片，又要面对三个更小、更难追踪的小碎片，而他们的资源依旧有限，受伤的士兵还需要救治。
海鱼皇趴在地上，虚弱地喘着气，右眼盯着小虫子逃掉的方向，带着一丝不甘，尾巴还时不时轻轻拍一下地面，像在发脾气的小孩。核核的黑丝也指向那些方向，小眼睛里满是坚定，像是在说 “我们去追，把这些小崽子都抓回来”。
程唯握紧拳头，眼神变得坚定：“赵峰，立刻分发草药和装备，救治受伤的士兵 —— 顺便把那串味的干粮分了，总比饿肚子强；王大爷，研究红柳灰膏的改良方法，增强它的效力，争取让那些小崽子一碰就化；小李，整理剩余的红柳种子和老根，做好战斗准备；暗月教主，跟我一起，先追踪逃进溶洞深处的小分身，尽量在它形成污染核心前解决它 —— 别让它再搞出什么新花样，我可不想再跟粪水打交道了！”
众人立刻应声，开始忙碌起来。营地外，污河的水流依旧浑浊，红柳的根系在水中不断生长，努力净化着污水。可谁也不知道，那三只逃掉的小分身，会带来怎样的灾难；他们能否在新的污染扩散前，找到并摧毁小分身；更不知道，这场由一碗加了泻药的酸梅汤引发的粪水喜剧（或者说悲剧），还要持续多久。
溶洞深处，黑暗中，那只逃掉的小虫子正快速爬行，身后留下一道细小的黑褐色痕迹，它的体积在慢慢变大，表面开始吸附泥土和微小的生物残肢 —— 一个新的污染核心，正在悄然形成。而它的周围，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它，也盯着即将到来的程唯等人 —— 不知道是敌是友，还是又一群被粪水污染的 “喜剧演员”。
他们能顺利找到并摧毁这只小分身吗？湖底和地下暗河的小分身又会带来怎样的威胁？污河下游的新污染，是否已经无法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