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青林,准备穿越,目标锁定:夏启元年(约公元前2070年),伊洛河畔,杜康酒坊”时,我握紧了腕间伪装成兽骨手镯的量子仪,深吸一口气,任由量子波将我卷入时空裂隙。
失重感褪去的瞬间,浓郁的谷物香气混杂着泥土的腥甜扑面而来。脚下是夯实的黄土路,两侧散落着半地穴式的茅草屋,几位身着粗麻布短衣的先民正扛着陶罐匆匆走过,腰间系着打磨光滑的石斧。
抬眼望去,远处伊洛河碧波荡漾,河畔一片开阔的空地上,数十个巨大的陶瓮整齐排列,几位先民正弯腰往陶瓮中倾倒谷物,一幅原始而繁忙的酿酒图景在眼前展开。
“你是哪部族的人?穿的衣裳怎这般奇怪?”
粗犷而浑厚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转身见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皮肤呈古铜色,脸上刻着几道细密的皱纹,腰间系着兽皮围裙,手中握着一根打磨精细的木耒,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警惕。
量子仪瞬间加载数据——此人是杜康部落的长老石父,负责协助杜康管理酒坊杂务,此时正要前往河畔查看谷物晾晒情况。
“晚辈青林,自东海之外的岛屿而来,听闻杜康先生擅长用谷物造神水(上古对酒的称呼),特来拜师学习。”我模仿着先民的语气,双手合十行礼,刻意放缓语速,“方才见先生往河畔去,想必是要处理谷物?可否容晚辈同行,一睹造神水的法子?”
石父眼中的警惕化作好奇,上下打量我一番,点头道:“杜康先生最喜钻研技艺之人,随我来吧,他此刻正在陶瓮旁查看发酵情况,正好让他看看你这外乡人的诚意。”
跟着石父沿黄土路而行,脚下的路逐渐松软,谷物的香气愈发浓郁。不多时,便见河畔空地上,一位身着兽皮长衫的男子正蹲在陶瓮前,用一根木勺轻轻搅动瓮中的谷物,神情专注。他约莫四十岁年纪,头发用麻绳束在脑后,额头宽阔,眼神明亮如星——正是杜康。此时他已摸索酿酒技艺近十年,刚刚解决了谷物发酵的核心难题,正带领部落大规模酿造“神水”。
“石父,这外乡人是?”杜康见我们到来,放下木勺起身,声音沉稳有力,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探究。
“回先生,他叫青林,自东海之外来,想跟着您学造神水。”石父瓮声瓮气地回话。
杜康走上前,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掌心的老茧带着粗糙的触感:“远来是客,若不嫌弃酒坊简陋,便随我看看吧。”他指着身旁的陶瓮,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这陶瓮里装的是粟米和黍米,已经发酵了二十日,再过十日,就能酿出甘醇的神水了——去年部落祭祀时,用这神水敬天地,神灵降下甘霖,今年的谷物收成比往年多了三成。”
我俯身看向陶瓮,只见瓮中的谷物呈浅褐色,表面覆盖着一层细密的白色菌丝,散发着酸甜的香气。“先生,晚辈曾见有人将谷物直接煮熟食用,您为何要让谷物发酵呢?”我刻意装作不解,引导杜康讲解技艺。
杜康闻言,拉着我走到河畔一处晾晒谷物的竹席旁,拿起一把晒干的粟米:“你看这粟米,刚收获时坚硬如石,直接煮着吃,难消化还填不饱肚子。但若是让它先受潮发芽,再晒干炒熟,捣成粉末,和水混合后装进陶瓮,过些日子就会变成甘醇的神水——这神水不仅好喝,还能让人精神振奋,祭祀时用它敬神灵,神灵也会开心。”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早年发现,落在树洞里的粟米,被雨水浸泡后发芽,过些日子竟会渗出香甜的水,尝了一口,浑身都有劲儿。后来我就试着用陶瓮模仿树洞,慢慢摸索,才找到这发酵的法子。”
我心中一震,原来杜康的酿酒技艺,源于对自然现象的细致观察。量子仪后台迅速抓取数据,“检测到杜康酿酒原始工艺样本:采用‘粟米发芽→晒干炒熟→研磨成粉→加水发酵→陶瓮陈酿’五步工艺,发酵周期约三十日,陶瓮选用伊洛河黏土烧制,透气性好,可促进微生物繁殖,为后世酿酒工艺奠定基础,预计年产‘神水’约五百陶罐,惠及周边三个部落”。
此时,一位年轻的先民匆匆跑来,手里捧着一个破损的陶罐,脸上满是焦急:“杜康先生,不好了!刚发酵的谷物从陶罐裂缝漏出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杜康连忙接过陶罐,仔细查看裂缝,眉头微蹙:“这陶罐是用河底的软泥烧制的,烧制时火候不够,才会出现裂缝。你去把部落里的陶工叫来,让他们重新烧制一批陶罐,这次要用河畔的硬泥,烧制时多添些柴薪,火候一定要够——另外,把漏出来的谷物收集起来,和新的粟米混合,重新装瓮发酵,不能浪费一粒粮食。”
年轻先民闻言,连忙点头跑开。杜康看着他的背影,对我叹道:“现在部落里的陶瓮不够用,烧制陶罐的工艺也不够好,好多谷物因为陶罐破损浪费了。我打算下个月去西边的陶窑部落,跟他们学习更好的制陶技艺,造出更结实的陶罐,这样就能酿更多神水,让更多人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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