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青林,我又要穿越了……
时空锚点的嗡鸣声在2245年“明末战争档案馆”的穹顶下回荡时,我正对着展柜里的大顺军铁剑出神——剑刃上“永昌元年”的铭文还沾着暗红色锈迹,据说是李自成攻入北京时,他的亲兵所用之物。
控制台突然弹出紧急预警,“明末农民战争·李自成部”模块的数据流疯狂紊乱,强光裹挟着时空乱流将我卷入其中。
我又一次穿越了……
等我落在泥泞里时,鼻尖已灌满了硝烟、麦秆与汗水的混合气息,耳边是马蹄踏泥声与粗犷的呐喊——公元1644年,河南商丘郊外,我竟撞进了李自成率军北上、即将攻克北京的关键节点。
“哪来的奸细?!”
冰冷的刀尖抵住我咽喉时,我才看清围上来的人——他们穿着打补丁的粗布短衫,腰间系着麻绳,手里握着锄头、镰刀,少数人拿着锈迹斑斑的铁剑,脸上却都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为首的汉子身材魁梧,浓眉大眼,额角有一道浅疤,正用警惕的目光打量我:“你穿的这是什么鬼衣裳?银闪闪的,莫不是官府派来的探子?”
我这才发现胸前的时空数据仪正亮着李自成的行军路线——从陕西商洛山突围到河南扩军,从攻克洛阳杀福王到即将进军北京,每一个节点都标注着关键战役。
那汉子见我不说话,抬手就要下令,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有人高声喊:“闯王来了!”
人群瞬间分开,一队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人骑着一匹黑马,身穿青色箭袖战袍,腰佩一柄镔铁刀,面容刚毅,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暴戾,反倒带着几分温和。
他勒住马缰,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没有立刻下令绑人,反倒翻身下马,走到我面前:“这位兄弟看着面生,既不像官府的人,也不像咱河南的百姓,你从哪里来?”
这便是李自成!比档案馆里的画像更具生命力——没有史书里“流寇首领”的凶悍,反倒像个能和百姓坐在同一块田埂上说话的庄稼汉。我慌忙爬起来,脑子飞速核对历史坐标:此时李自成刚在河南颁布“均田免赋”政策,“闯王来了不纳粮”的歌谣已在民间传开,他的队伍正因这句承诺,从几万扩充到几十万,成为推翻明朝的最强力量。
“闯王恕罪!晚辈青林,自极远之地而来,不慎迷失路径,误闯军营……”我指着身上的作战服,“这衣裳是晚辈家乡的衣物,能挡风寒,并非奸细的打扮。”说着,我故意按亮时空数据仪,屏幕上立刻浮现出河南各地的灾情影像——干涸的农田里,百姓抱着枯死的麦秆哭泣;官府的粮差正用鞭子抽打交不出税的农户;洛阳福王府里,朱常洵正与姬妾饮酒作乐,库房里堆满了粮食。
李自成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他伸手按住我的手腕,不让我关掉屏幕:“这影像里的事,是真的?洛阳福王当真囤了这么多粮,看着百姓饿死?”他身后的士兵也围了上来,有人看到粮差抽打的画面,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有人看到福王府的奢靡,低声骂道:“狗官!比咱还狠!”
“句句属实!”我加重语气,“晚辈的器具能记录天下事,方才影像里的,是河南去年的灾情——官府加征‘三饷’,福王占地万亩却一粒粮都不肯捐,百姓要么饿死,要么逃荒,唯有闯王您来了,才肯给百姓分粮、免粮。”
李自成盯着屏幕,沉默了许久,然后突然对身边的亲兵说:“把这位青林兄弟带到帐中,好生招待,莫要怠慢。”他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多了几分信任,“你这器具若真能显天下事,或许能帮咱看清前路。”
跟着李自成走进中军大帐,帐内陈设简单——一张木板桌,几条长凳,墙上挂着一幅手绘的河南地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已攻克的城池。亲兵端来一碗粗茶,李自成坐在我对面,开门见山:“青林兄弟,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如今咱的队伍越来越大,可明朝官府还在造谣,说咱是‘流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这器具能不能显显咱的队伍在洛阳做的事?让更多百姓知道,咱闯王的兵,不是官府说的那样。”
我立刻打开数据仪的“场景录制”功能,调出李自成攻克洛阳后的影像——大顺军士兵正将福王府的粮食搬到街上,分给排队的百姓;几个士兵帮着老人修补漏雨的屋顶;李自成站在城楼上,对百姓喊话:“今后咱大顺的地盘,均田免赋,百姓只需安心种地,不用再交苛捐杂税!”影像里,百姓们听完后欢呼雀跃,有人跪在地上磕头,有人高喊“闯王万岁”。
李自成看着影像,眼眶微微发红。他伸手摸了摸屏幕,仿佛想触碰那些欢呼的百姓:“这就是咱想做的事啊!咱小时候在陕西米脂,也是个种地的,爹娘因为交不起税,被官府逼死。那时候咱就想,要是有一天,百姓能不用交粮,能安安稳稳过日子,该多好。”他转头看向帐外,“如今咱喊出‘闯王来了不纳粮’,不是随口说说,是真的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可明朝的官总说咱在骗人,还有些百姓怕咱是官府的圈套,不敢来投奔——你这器具,能不能帮咱把这话传到更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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