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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员穿越长安求生记 第82章 七品芝麻官

作者:棠帧析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8 08:12:09

江南西道宣州青阳县县官:林砚秋

- 年龄:38岁

- 人物形象:身形中等,不胖不瘦,常年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圆领官袍,腰束素色革带,革带上只挂着一枚铜制印囊,无多余金银配饰,显露出几分清贫。面容算不上俊朗,却自带沉稳气质,额间有两道浅浅的细纹,是常年伏案断案、熬夜批卷宗磨出来的;眼角眉梢带着温和,唯独看卷宗、审案件时,眼神会变得锐利,像能看透人心。手上布满薄茧,掌心是握笔磨出的硬茧,指腹沾着淡淡的墨痕——哪怕吃饭时擦得干净,隔天翻卷宗、写判词,墨痕又会悄悄爬上指腹。说话语调平缓,不摆官架子,百姓来告状,哪怕是田间老农带着一身泥点闯进来,他也会先让人倒杯热水,等对方缓过劲再听诉求,唯独见着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的人,才会沉下脸,语气里满是威严,案头常年摆着一壶凉茶、一摞百姓诉状,没有半件名贵摆件,只有窗台上一盆自己种的马齿苋,说是“见它耐活,像百姓过日子,看着踏实”。

正妻:沈书昀

- 年龄:35岁

- 人物形象:生得一副温婉模样,身形纤细,常穿月白或浅青的粗布襦裙,裙摆、袖口处绣着简单的兰草纹,针脚细密,都是自己灯下缝的,从不见她穿绫罗绸缎。发间只插一支素银钗,是当年陪嫁时母亲给的,钗尾略有磨损,却被擦得锃亮,偶尔会摘朵院里种的茉莉别在发间,添几分灵动。面容白皙,却不是养在深闺的娇弱白,而是带着几分生活气息的通透,眼角有淡淡的笑纹,笑起来时会弯成月牙,让人觉得亲切。手上没有涂脂粉,指腹有常年缝补、做饭留下的针痕和薄茧,指尖还沾着淡淡的皂角香——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打理家事,给熬夜断案的林砚秋熬杂粮粥,白天还会帮着整理没批完的卷宗,把杂乱的诉状按轻重排好,却从不多问官场事。百姓家里有难处,比如妇人生产缺布、孩子天冷没衣裳,她会悄悄把自己缝的衣物、攒的碎银托人送去,从不让人张扬,院里的菜畦种着青菜、萝卜,说是“自己种的菜新鲜,给官爷和来帮忙的衙役吃,也省些开支”,活得朴素却通透,把小家打理得妥帖又温暖。

暮春衙署粥香暖

暮春的雨,细得像牛毛,飘了大半天,把青阳县衙的青砖都润透了。后院的菜畦里,沈书昀正蹲在畦边,给刚冒芽的青菜拔草,月白襦裙的裙摆沾了点泥点,她却浑不在意,指尖捏着草茎轻轻一拔,草根带着湿土被拎出来,随手放进竹篮里。发间那支素银钗沾了雨丝,亮得晃眼,鬓边别着的一朵茉莉,被雨打蔫了,她也没摘,只笑着拢了拢鬓发——这茉莉是前几日院里开的,摘来别着,给林砚秋看,他说“看着清爽,像你”。

灶房里,砂锅里的杂粮粥正冒着热气,小米、红豆、燕麦熬得软烂,飘着淡淡的米香。沈书昀拔完草,擦了擦手上的泥,刚要去掀锅盖,就听见前院传来衙役的声音,带着几分轻快:“县太爷,张阿婆的案子断完啦?”

紧接着,是林砚秋的声音,平缓温和,还带着点笑意:“断完了,让阿婆先去灶房喝碗热粥,别淋着雨。”

沈书昀赶紧擦干净手,往灶房门口走,刚到门口,就看见林砚秋披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官袍,手里撑着一把旧油纸伞,伞面破了个小洞,雨丝顺着洞眼滴下来,打湿了他的肩头。他身后跟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是张阿婆,手里攥着个破旧的布包,身上的粗布衫沾了泥,冻得嘴唇发白,却一脸激动,看见沈书昀,赶紧作揖:“沈夫人,多谢县太爷,多谢您,俺家二郎总算洗清冤屈了!”

沈书昀赶紧扶住她,把人往灶房里让:“阿婆快坐,别客气,粥刚熬好,先喝碗暖暖身子。”说着,就去舀粥,还从碗柜里拿出个白面馒头——这馒头是前几日沈书昀特意蒸的,留着给来告状的百姓应急,平时家里只吃杂粮饼。

林砚秋把油纸伞靠在墙角,脱下湿官袍,沈书昀递过一条干毛巾,他接过擦了擦头发和肩头,指尖的墨痕还没洗干净,蹭在毛巾上,留下淡淡的黑印。“今日怎么这么晚回来?”沈书昀一边给张阿婆递粥,一边问他,语气里满是关切。

“张阿婆来告,说二郎被粮铺掌柜指认偷了两斗粟米,”林砚秋坐在灶房的小凳上,拿起沈书昀递来的杂粮饼,咬了一口,“我去粮铺查了,掌柜的说粟米少了两斗,可粮囤里的粟米,底下都发潮了,只有上面一层是干的,显然是掌柜自己卖了粟米,怕东家说,才冤枉二郎。”他说着,看向张阿婆,语气温和,“阿婆,往后二郎去买粮,记着让掌柜写个条子,免得再出事。”

张阿婆喝着热粥,眼泪忍不住掉下来,砸在粥碗里:“俺们庄稼人,没读过书,哪懂这些?要不是县太爷细心,俺家二郎就要被关起来了,往后地里的活,可就没人干了。”

沈书昀递过一张手帕,又从里屋拿出一件半旧的青布褂子:“阿婆,这褂子是砚秋以前穿的,洗干净了,二郎穿正好,天还凉,别让孩子冻着。”张阿婆赶紧推辞,沈书昀却笑着把褂子塞进她布包:“您拿着,都是家常衣裳,不金贵,孩子穿暖了,才能好好干活。”

等张阿婆千恩万谢地走了,雨也渐渐停了。沈书昀收拾着粥碗,林砚秋走到后院,给窗台上的马齿苋浇了点水——这盆马齿苋是去年从百姓地里移来的,冬天冻得蔫了,开春又冒了芽,如今长得绿油油的。“今日看你案头的诉状,还有几家百姓说粮价涨了,”沈书昀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温水,“要不要明日我去集市上问问,看看是粮商囤粮,还是真的缺粮?”

林砚秋接过水杯,点点头:“也好,你去问着自在,百姓也愿意跟你说心里话。我明日去周边的粮庄看看,咱们两边查,总能弄清楚。”他看着沈书昀鬓边蔫了的茉莉,伸手帮她摘下来,“雨打坏了,等明日晴了,再摘新鲜的别上。”

沈书昀笑了,眼角的笑纹弯成月牙:“不碍事,只要你断案顺顺利利,百姓都能好好过日子,有没有茉莉都一样。”

夜色渐浓,衙署的灯亮了起来。林砚秋坐在案前,批着剩下的诉状,案头的凉茶换了温的,沈书昀坐在旁边,把杂乱的诉状按轻重排好,手里还缝着件小儿的棉袄——是给巷口孤儿小豆子做的,天快转凉了,孩子还没厚衣裳。灯光透过窗纸,照在两人身上,也照在窗台上的马齿苋上,绿油油的,像极了青阳县的百姓,也像这对夫妻的日子,朴素却踏实,满是暖人的烟火气。

暮春衙署粥香暖

次日天刚亮,青阳县衙前院的铜钟就“当——当——”响了两声,脆响穿透晨雾,把巷口的雀儿都惊飞了。沈书昀刚把灶房的杂粮粥盛好,就听见前院传来杂乱却有序的脚步声——是三班衙役来报到了。

皂班的老周走在最前,他今年四十出头,穿一件洗得发灰的皂色短褂,袖口磨出了毛边,腰间束着粗布带,手里攥着根水火棍,棍身被磨得发亮。老周在衙署待了十五年,是三班衙役里资历最老的,脸上刻着风霜,眼神却格外清明,见着沈书昀从灶房出来,赶紧拱手:“沈夫人早,今日粥香闻着比昨日还浓,定是加了红豆?”

沈书昀笑着点头,往他手里塞了个粗瓷碗:“周大哥眼尖,是加了点红豆,熬得软烂,你先喝碗暖身子。”说着又往院门口望,见壮班的李虎扛着个木扁担跑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年轻衙役,李虎才二十七八,生得人高马大,胳膊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粗布褂子都快兜不住,脸上满是汗,见了沈书昀,挠挠头笑:“沈夫人,俺们去城门口接了趟早市的百姓,怕他们来告状淋着晨露,就多待了会儿,没误了点吧?”

“没误,快喝粥。”沈书昀又递过两碗粥,刚转身,就见快班的陈二踩着轻快的步子进来,他年纪最小,才二十出头,穿一件青色短褂,裤脚卷到膝盖,鞋子上沾着泥——显然是刚从城外跑回来,手里还攥着个油纸包,里面裹着两个热乎的糖糕,见了沈书昀,赶紧把糖糕递过去:“沈夫人,这是城外张婶子给的,说谢谢您前几日给她家娃送的棉袄,让俺带给您和县太爷尝尝。”

沈书昀没接,把糖糕推回去:“你拿着吃,跑了一路肯定饿,张婶子的心意我领了,回头我再去看看她家娃。”正说着,林砚秋披着青布官袍从后院走出来,手里拿着几张写好的纸条,见三班衙役都到齐了,便走到前院的石桌旁,把纸条递过去:“今日有三件事要做,大家分工来。”

他先把一张纸条递给老周:“周大哥,皂班今日守着衙署,百姓来告状,先让他们喝碗热粥,把诉求记下来,按轻重排好,我回来再审。要是有老弱病残,就先领去后院歇着,让夫人照看。”老周接过纸条,郑重地点头:“县太爷放心,俺们皂班定把事办妥,不委屈百姓。”

接着,林砚秋把第二张纸条递给李虎:“李虎,壮班今日去东、西两个粮庄,看看粮囤的虚实——昨日有百姓说粮价涨了两倍,怕是粮商囤粮。你们去了别硬来,先看粮囤的粮是不是真的少,要是发现粮商把粮藏起来了,就把粮搬回衙署,后续按平价卖给百姓。”李虎攥紧纸条,拍了拍胸脯:“县太爷放心,俺们壮班力气大,要是粮商敢耍滑,俺们定能把粮找出来!”

最后,林砚秋把第三张纸条递给陈二:“陈二,快班今日去早市、晚市,问问百姓平时买粮的价钱,再问问粮商涨价的原因,记清楚哪家粮商涨得最狠,哪家粮商还按原价卖,傍晚回来给我回话。”陈二把纸条折好塞进怀里,笑着应:“县太爷放心,俺腿脚快,一上午就能把集市跑遍,百姓都愿意跟俺说话,定能问清楚!”

三班衙役喝完粥,就各自领了活计出发。老周带着皂班的衙役,把衙署门口的石凳擦干净,还搬了个小炭炉,煮着热水,等着百姓来告状;李虎带着壮班的衙役,扛着扁担往粮庄去,走之前还特意跟老周说:“周大哥,要是粮商敢闹,俺们就派人回来叫你,你经验足,定能镇住他们!”陈二则揣着糖糕,踩着轻快的步子往集市跑,没跑两步,又回头跟沈书昀说:“沈夫人,俺要是问到好吃的果子,给您带点回来!”

沈书昀笑着摆手,转身回灶房,把剩下的粥盛好,又蒸了两笼杂粮饼,准备等衙役们中午回来吃。林砚秋则留在衙署,先把昨日没批完的诉状看完,案头的马齿苋沾了晨露,绿油油的,他看了一眼,嘴角忍不住勾了勾——有这样踏实的衙役,有这样妥帖的妻子,青阳县的百姓,日子总能慢慢好起来。

中午时分,陈二先回来了,手里拎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个红彤彤的果子,还有一张写满字的纸,他跑到林砚秋面前,把纸递过去:“县太爷,俺问清楚了!东市的王记粮庄涨得最狠,粟米从十文钱一斗涨到三十文,还说粮少;西市的张记粮庄没涨价,还是十文钱一斗,就是粮不多了,百姓都抢着买。”他又把竹篮递给沈书昀:“沈夫人,这是集市上的山楂,酸甜甜的,您尝尝。”

没过多久,李虎也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壮班衙役,还押着个肥头大耳的粮商,粮商穿着绫罗绸缎,却一脸慌张,手里攥着个账册。李虎把账册递给林砚秋,喘着气说:“县太爷,东市王记粮庄果然囤粮!俺们去的时候,他说粮少,结果俺们在粮囤后面的地窖里,找出了二十多囤粟米,还搜出了这本账册,上面记着他偷偷把粮运去地窖,故意涨价!”

老周这时也走过来,看了眼账册,对粮商说:“王掌柜,你在青阳县做了十年粮生意,县太爷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坑百姓?”粮商低着头,不敢说话。林砚秋翻开账册,眼神渐渐沉下来,却没发火,只说:“王掌柜,把你囤的粮都运到衙署门口,按十文钱一斗卖给百姓,之前多收的钱,退给百姓。要是你照做,这次就不罚你;要是你不做,就按青阳县的规矩,罚你充军三个月。”

粮商赶紧点头:“县太爷饶命,俺照做,俺这就去运粮!”

傍晚时分,衙署门口排起了长队,百姓们拿着陶碗、竹篮,买着平价粟米,脸上满是笑容。老周带着皂班的衙役,帮着粮商搬粮、收钱,李虎则帮着老人扛粮,陈二在旁边维持秩序,时不时给孩子递个山楂。沈书昀站在灶房门口,看着眼前热闹又安稳的场景,嘴角露出了笑。林砚秋走过来,递给她一个山楂,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他轻声说:“有他们,真好。”

夜色渐浓,衙署的灯亮了起来。林砚秋、沈书昀和三班衙役,围坐在后院的石桌旁,吃着杂粮饼,喝着杂粮粥,聊着今日的事,笑声顺着晚风飘出去,落在青阳县的巷子里,满是暖人的烟火气。

暮春衙署粥香暖

次日上午,青阳县衙门口刚收拾完卖粮的摊子,竹篮、麻袋还没来得及归置,远处就传来一阵马蹄声,伴着丫鬟的轻声引路,惹得路过的百姓都忍不住回头看——来的是一辆青竹马车,车帘绣着精致的海棠纹,车檐挂着银铃,走起来叮当作响,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车马。

马车刚停在衙署门口,车帘就被丫鬟轻轻掀开,先下来个穿浅粉短襦的丫鬟,手里捧着个描金漆盒,随后,一位富家千金走了下来。她约莫十**岁,穿一件月白绫罗长裙,裙摆绣着暗纹牡丹,腰间系着鹅黄丝绦,坠着块羊脂玉坠,发间插着支赤金海棠钗,钗尾垂着细小的珍珠,走动时珍珠轻轻晃动,衬得她面容白皙,眉眼间带着几分娇贵,却无半分蛮横,正是青阳县最大粮商柳老爷的独女,柳清瑶。

老周刚要上前询问,柳清瑶已主动拱手,语气温婉有礼:“这位大哥可是衙署的周班头?劳烦通报一声,小女柳清瑶,特来拜见林县太爷,并无他事,只是想为昨日的粮事,尽一份薄力。”

老周见她态度谦和,不似其他富家小姐那般摆架子,便赶紧点头:“柳姑娘稍等,俺这就去通报县太爷。”说着便往衙署里走,路过灶房时,还特意跟沈书昀提了一句:“沈夫人,柳家姑娘来了,说要拜见县太爷,还带了个漆盒,看着像是来送礼的。”

沈书昀正擦着碗,闻言笑了笑:“柳家是青阳县的大粮商,昨日粮事,听说柳家粮铺没涨价,还多匀了些粮给百姓,想来姑娘是好意,你让县太爷去见见便是。”

没多久,林砚秋就从后院走出来,依旧穿着那件青布官袍,见了柳清瑶,拱手回礼:“柳姑娘客气了,不知姑娘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柳清瑶抬眼看向林砚秋,见他虽衣着朴素,却自带沉稳气质,眼神清正,心里多了几分敬佩,便让丫鬟把描金漆盒递过来,双手捧着送到林砚秋面前:“林县太爷,昨日听闻您为粮价之事奔波,还帮百姓追回了囤粮,小女深感敬佩。这漆盒里是家父珍藏的雨前龙井,还有两匹江南新织的绸缎,龙井给县太爷泡茶提神,绸缎给沈夫人做衣裳,聊表小女的一点心意,还望县太爷不要推辞。”

林砚秋却没有接,依旧拱手道:“柳姑娘的心意,本县心领了。昨日柳家粮铺按平价售粮,帮百姓解了燃眉之急,本县还没多谢柳老爷,怎好再收姑娘的礼物?衙署办事,本就是为了百姓,谈不上辛苦,这茶和绸缎,姑娘还是带回吧,留给柳老爷和姑娘自己用,更合适。”

柳清瑶愣了愣,她自小到大,身边人见了她家的东西,少有推辞的,没料到林砚秋竟如此干脆,心里的敬佩又多了几分,便收起漆盒,又道:“县太爷若是不肯收礼,那小女还有一事相求——家父说,如今青阳县还有几家百姓缺粮,柳家粮铺还存着五十石粟米,小女想把这些粟米捐给衙署,由县太爷分给缺粮的百姓,不知县太爷是否愿意收下?”

这时,沈书昀也从灶房走出来,手里端着杯温水,递给柳清瑶:“柳姑娘,先喝口温水歇会儿。你捐粮的心意,我们和百姓都感激,只是这粮,不能白收——柳家做生意也不易,不如这样,衙署按平价给柳家算粮钱,既不委屈柳家,也能让百姓拿到粮,姑娘觉得如何?”

柳清瑶接过温水,喝了一口,看着沈书昀温婉亲切的模样,心里的拘谨渐渐散去,笑着点头:“沈夫人考虑得周到,就按沈夫人说的办!其实家父也说,做生意不能只图利,能帮着百姓,才是长久之道,只是之前怕其他粮商不满,没敢多捐,如今有县太爷在,家父也放心了。”

一旁的陈二刚从城外跑回来,手里还拎着一篮新鲜的青菜,听见这话,忍不住插话:“柳姑娘,你家粮铺的粮又好又便宜,百姓都夸呢!昨日俺去集市,还有阿婆说,要不是柳家粮铺,她家里的孙儿就要饿肚子了!”

李虎也凑过来,挠挠头笑:“要是其他粮商都像柳家这样,也不会有囤粮涨价的事了!柳姑娘放心,你捐的粮,俺们壮班一定好好搬,分粮的时候也会仔细算,不让百姓吃亏!”

柳清瑶听着衙役们直白的夸赞,脸上泛起浅浅的红晕,又对林砚秋道:“林县太爷,往后若是青阳县再缺粮,柳家粮铺定全力相助,也会劝其他粮商,不要囤粮涨价,一起帮着百姓过日子。”

林砚秋点头,语气温和:“有柳姑娘和柳老爷这份心意,青阳县的百姓就多了份保障。今日多谢姑娘,后续分粮之事,本县会让人及时告知柳家,粮钱也会尽快送到柳家粮铺。”

柳清瑶又跟沈书昀聊了几句,问了些百姓缺粮的细节,记在心里,说回头让丫鬟多准备些杂粮饼,跟着粮一起分给百姓。临走时,还特意跟陈二说:“陈大哥,往后要是集市上有新鲜的青菜,劳烦你帮柳家粮铺捎些,粮铺里的伙计都忙着卖粮,没功夫去集市。”

陈二赶紧点头:“柳姑娘放心,俺一定帮你捎,保证新鲜!”

看着柳清瑶的马车渐渐远去,银铃声越来越淡,老周笑着说:“这柳姑娘,虽生在富家,却没一点架子,还想着百姓,难得。”沈书昀也笑了:“是啊,只要商家和官府一条心,百姓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顺。”

林砚秋看着衙署门口晒着的杂粮,又看了眼后院绿油油的马齿苋,心里满是踏实——有百姓的信任,有衙役的助力,还有这样明事理的商家,青阳县的暮春,格外暖人。

天宝元年:青阳初立暖蓉城

永徽四年年暮春,宣州府的驿卒骑着快马,踏着晨雾闯进南陵、秋浦、泾县交界的蓉城镇,手里捧着一卷明黄圣旨——朝廷下旨,析三县部分地域置青阳县,治所定在蓉城,属江南西道宣州。消息传开时,蓉城镇的百姓围着驿卒,既好奇又忐忑,不知新县立起,日子会是怎样光景。

没几日,林砚秋便带着沈书昀,还有从宣州府调来的老周、李虎、陈二,一路风尘仆仆赶到蓉城。新衙署还没修缮,只是暂用镇上一处旧宅院,院墙斑驳,院中的老槐树倒还枝繁叶茂,沈书昀刚放下行囊,就去灶房生了火,熬起熟悉的杂粮粥——她知道,接下来几日,来打听消息、登记户籍的百姓多,得让大家喝口热粥,心里踏实。

林砚秋则带着三班衙役,先去镇上的街口立了块木牌,上面用墨笔写清置县的缘由:“天宝元年,析南陵、秋浦、泾县地置青阳,治蓉城,属宣州。此后赋税、户籍,皆由青阳衙署打理,不扰百姓生计。”老周站在木牌旁,给围过来的百姓逐句解释,遇到听不懂的老农,就蹲下来,用方言慢慢说:“大爷您放心,以前您是秋浦的,如今归青阳,该交的粮、该办的事,都按以前的规矩来,县太爷不会多要您一粒粟米。”

李虎带着壮班的衙役,去镇上的木料铺借了工具,修缮旧宅院的门窗——有些窗纸破了,风一吹就漏,他找了新的麻纸,一张张糊好;门板松了,就用钉子钉牢,忙得满头大汗,却不肯歇:“得赶紧把衙署收拾好,百姓来办事,总不能让人家站在风里等。”陈二则骑着衙署仅有的一匹老马,往返于南陵、秋浦、泾县的交界村落,把置县的消息传过去,还顺便打听各村缺粮、缺衣的情况,记在纸条上,回来交给林砚秋:“县太爷,秋浦过来的张村,今年春播的种子不够;泾县过来的李村,有几家老人没厚衣裳,得想想办法。”

消息传到青阳县最大的粮商柳家时,柳清瑶正跟着父亲清点粮囤。听闻林砚秋是青阳首任县太爷,还带着衙役帮百姓立规矩、修衙署,她立刻跟父亲说:“爹,青阳刚立,百姓正是需要帮衬的时候,咱们柳家作为本地粮商,得尽份力。家里不是还存着三十石麦种吗?捐给张村,再捐二十石粟米,分给缺粮的百姓,还有修缮衙署的木料,咱们也出了。”柳老爷点点头,摸着胡须笑:“我也是这个意思。新县立,官民一心才好,你去趟衙署,把这事跟林县太爷说清楚,再问问还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柳清瑶带着丫鬟,捧着描金漆盒(这次不是送礼,而是装着各村的粮情记录),来到旧宅院。刚进院门,就闻到熟悉的杂粮粥香,沈书昀正端着粥碗,给修缮门窗的李虎递过去:“快喝口粥,歇会儿再忙。”柳清瑶笑着上前:“沈夫人,又麻烦您熬粥了。”沈书昀回头,见是她,赶紧让进屋里:“姑娘客气了,来,先喝口粥。”

林砚秋正在案前看陈二带回的纸条,见柳清瑶进来,便放下笔,拱手问好。柳清瑶把粮情记录递过去,又说明来意:“林县太爷,家父说,柳家愿捐三十石麦种,给秋浦过来的张村,再捐二十石粟米,分给缺粮百姓,修缮衙署的木料,也由柳家粮铺的伙计送来,您看可行?”

林砚秋接过记录,翻了几页,见上面写得详细,连各村的户数、人口都标了,心里很是感激:“柳姑娘、柳老爷的心意,本县和百姓都记在心里。麦种和粟米,就按姑娘说的,陈二,你明日跟着柳家的伙计,把麦种送到张村,仔细点清户数,别漏了哪家。”陈二赶紧应下:“县太爷放心,俺一定点清!”

“还有修缮衙署的木料,”柳清瑶又说,“家父已跟镇上的木料铺打过招呼,都是晾干的好木料,今日下午就送来,还让两个木匠师傅过来帮忙,省得衙役们再费心。”李虎一听,高兴得直拍手:“太好了!有木匠师傅帮忙,咱们明日就能把衙署的院墙补好,再也不怕漏风了!”

接下来几日,蓉城镇格外热闹。老周在衙署门口帮百姓登记户籍,一笔一划写得认真,遇到不会写名字的百姓,就问清生辰八字,帮着取个简单的名字;李虎带着衙役和木匠师傅,补院墙、修门窗,柳家送来的木料堆在院角,他每天都要清点一遍,生怕少了一根;陈二则跟着柳家伙计,把麦种、粟米送到各村,还帮着老人扛粮袋,村民们都笑着说:“新县的衙役,比自家娃还亲!”

沈书昀和柳清瑶则在灶房忙碌,熬粥、蒸杂粮饼,不仅给衙役和工匠师傅吃,还让老周给来登记户籍的百姓分,柳清瑶还特意让丫鬟从家里带来些晒干的红枣,放进粥里,甜香飘得老远,惹得孩子都围着灶房转。

几日后,旧宅院修缮一新,院墙补得整齐,门窗糊得严实,院中的老槐树下,还摆了几张石桌、石凳,供百姓歇脚。林砚秋带着三班衙役,在衙署门口挂起了“青阳县衙”的木匾,木匾是柳家请木匠师傅做的,上面的字苍劲有力。百姓们围着木匾,笑着鼓掌,老周感慨道:“青阳初立,就这么热闹,往后日子肯定越来越好!”

柳清瑶站在沈书昀身边,看着眼前的景象,眼里满是笑意:“是啊,官民一心,商民相助,青阳定能好好的。”林砚秋看着围过来的百姓,又看了眼身边的沈书昀、三班衙役和柳清瑶,心里满是踏实——天宝元年的青阳,从这一刻起,便有了安稳的模样,往后的日子,只盼着百姓安居乐业,岁岁无忧。

衙署挂匾后的第三日,天刚过辰时,蓉城镇东头就传来一阵慢悠悠的脚步声,伴着随从的“让让”声——当地乡绅王启年,正带着两个穿青布短褂的随从,拎着四个朱红描金礼盒,往青阳县衙走。

王启年今年五十出头,穿一件宝蓝绫罗圆领袍,腰束玉带,坠着块墨玉牌,发间戴的玉冠是江南新制的,连鞋尖都绣着暗纹,走起来慢悠悠的,手里还摇着把檀香扇,扇面上题着“富贵安康”四字,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模样。他在蓉城镇有百亩良田,还开着两家绸缎铺,是置县后当地第一个主动上门“拜访”的乡绅,一路走,路过的百姓都悄悄议论:“王乡绅这是去给县太爷送礼了,怕是想往后田产、赋税上讨点方便。”

老周正坐在衙署门口的石凳上,帮一位老农登记户籍,见王启年过来,赶紧起身,语气却没之前对百姓那般热络:“王乡绅,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王启年立刻收起檀香扇,脸上堆起笑,语气谄媚:“周班头客气了!这不是衙署刚落成,林县太爷又刚到青阳,我特意备了点薄礼,给县太爷接风,也贺衙署挂牌,劳烦周班头通报一声。”说着,冲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立刻把四个礼盒往石桌上放,礼盒沉甸甸的,放在桌上“咚”的一声,显然里面东西不轻。

老周皱了皱眉,没立刻通报,只说:“王乡绅稍等,我去问问县太爷是否有空。”转身进了衙署,正好撞见林砚秋在案前整理田产册子,沈书昀在旁边帮着分类,便低声道:“县太爷,王启年来了,带了四个礼盒,说是来贺衙署落成、给您接风,瞧着是来送礼巴结的。”

林砚秋头也没抬,手里的笔依旧在册子上写着,语气平和:“让他进来吧,礼物不用拿进来,放在门口就好。”

没多久,老周领着王启年进了后院,王启年一见到林砚秋,立刻拱手作揖,腰弯得极低:“林县太爷!下官王启年,久仰县太爷清正之名,今日特来拜见,为县太爷接风洗尘,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县太爷笑纳!”

林砚秋放下笔,起身回礼,却没提礼物的事,只指着石凳说:“王乡绅请坐,沈夫人,给王乡绅倒杯温水。”沈书昀端着温水过来,放在王启年面前,语气温婉:“王乡绅一路辛苦,先喝口水润润喉。”

王启年接过水杯,却没喝,眼神总往门口的礼盒瞟,又笑着说:“县太爷,那礼盒里,一盒是江南新织的云锦,给县太爷和沈夫人做衣裳;一盒是黄山的老山参,县太爷日夜操劳,补补身子;一盒是上好的墨锭和宣纸,县太爷批卷宗用得着;还有一盒是颗和田玉坠,给沈夫人戴,添个喜气。都是些寻常物件,县太爷千万别嫌弃。”

林砚秋听完,语气依旧平和,却多了几分严肃:“王乡绅的心意,本县心领了。但青阳县衙刚立,规矩得先立起来——本县为官,向来不收百姓、乡绅的私礼,衙署办事,也只讲规矩,不讲私情。你说的云锦、山参,太过贵重,本县断不能收;墨锭宣纸,衙署已有备用,也无需劳烦乡绅费心。”

王启年愣了愣,没料到林砚秋如此直接,赶紧又说:“县太爷客气了!这不是私礼,是我替蓉城镇的百姓,给县太爷接风,往后县太爷治理青阳,还得多仰仗县太爷照顾,比如我那百亩良田的赋税,还有绸缎铺的商事,要是县太爷能多通融几分……”

话没说完,就被林砚秋打断:“王乡绅,青阳的赋税,按朝廷规矩来,田产多少,就交多少税,不分乡绅百姓,一视同仁;绸缎铺的商事,只要不欺行霸市、不涨高价,衙署自然会护着商家的生计,但要是想找关系通融,本县办不到。”

一旁的李虎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修缮院墙剩下的木料,听见王启年的话,忍不住插话:“王乡绅,前几日柳家姑娘来,捐了麦种和粟米,还帮着修衙署,没提一句要通融的事;您带着这么贵重的礼物来,却想着赋税通融,这可不像帮百姓的样子。”

王启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端着水杯的手都有些发紧。沈书昀见状,适时开口,语气依旧温婉,却点透了关键:“王乡绅,青阳刚立,不少百姓缺粮缺衣,您要是真有心帮衬,不如把这些贵重礼物换成粟米、布匹,分给村里缺粮的老人孩子,比送这些给我们,更有用处。县太爷要的不是私礼,是乡绅能和官府一起,帮着百姓把日子过好。”

王启年听着,脸上的尴尬更甚,沉默了片刻,才叹了口气,冲林砚秋拱手:“县太爷、沈夫人,是我糊涂了,只想着自己的小事,没顾着百姓。今日这礼物,我确实不该送,我这就让人把礼盒抬回去,换成五十石粟米、十匹布匹,明日送到衙署,分给缺粮的百姓,往后赋税、商事,我都按规矩来,绝不求通融。”

林砚秋这才露出笑意,点头道:“王乡绅能想通,再好不过。要是乡绅们都能把心思用在帮衬百姓上,青阳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明日粟米、布匹送到,本县会让老周、李虎跟着你,一起分给百姓,让大家都知道王乡绅的心意。”

王启年连连点头,起身告辞,临走时还特意跟老周说:“周班头,明日劳烦你多费心,咱们一起把粮和布分好,别漏了哪家。”老周笑着应下:“王乡绅放心,定不会漏。”

看着王启年带着随从,抬着礼盒离开,李虎挠挠头笑:“县太爷,您这几句话,就把王乡绅说通了,还让他捐了粮和布,厉害!”林砚秋摇摇头:“不是我厉害,是乡绅心里也清楚,新县立,官民一心才是正道,只是一时没转过来弯。”

沈书昀端着刚熬好的杂粮粥,递给他一碗:“不管怎么说,今日这事,也让其他乡绅看看,青阳衙署不收私礼,只办实事,往后他们也会把心思用在正处。”

院中的老槐树枝叶繁茂,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石桌上的田产册子上,也落在那碗冒着热气的杂粮粥上——天宝元年的青阳,不仅有清正的官、踏实的衙役、明事理的商家,如今连乡绅也愿为百姓出力,这初立的小县,正一点点朝着安稳、兴旺的方向,慢慢走下去。

午后的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衙署后院洒下细碎的光斑,沈书昀正坐在石凳上,缝补之前给孤儿小豆子做的棉袄,指尖的针线穿梭间,棉袄的棉絮渐渐填得饱满。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伴着淡淡的熏香,不似沈书昀常用的皂角香,也不似柳清瑶身上的茉莉香,清清淡淡的,像雨后的桂花香。

沈书昀抬头望去,只见一位女子从门口走进来,约莫二十出头,穿一件浅青罗裙,裙摆绣着细碎的兰草纹,针脚比沈书昀的还精致几分;腰间系着素色丝绦,没坠贵重玉饰,只挂着个小小的绣囊,囊上绣着只振翅的蝶,栩栩如生;发间插着支银质兰草钗,钗尾没垂珍珠,只绕了圈细银线,走动时,细银线轻轻晃,衬得她面容白皙,眉眼弯弯,笑起来时眼底带着点柔意,却不显得娇弱,反倒透着股利落——正是蓉城镇西头绣坊的苏婉娘,镇上百姓都夸她“手巧人美,心更善”,是当地有名的美娇娘。

苏婉娘手里拎着个竹篮,篮口盖着块青布,见了沈书昀,赶紧拱手问好,语气温柔有礼:“沈夫人,冒昧打扰,我是镇上绣坊的苏婉娘,前几日听陈二兄弟说,衙署要给各村缺衣的孩子分衣裳,我便连夜绣了些小褂子、小裤子,今日送来,也算帮着百姓尽份力。”

沈书昀赶紧起身,把她往石凳上让,笑着说:“婉娘姑娘客气了,你来帮忙,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觉得打扰?快坐,我给你倒杯温水。”说着便去灶房端水,回来时,苏婉娘已掀开竹篮上的青布——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二十多件小儿衣物,有浅粉的小褂子、浅蓝的小裤子,还有几件绣着小熊的小肚兜,针脚细密,棉絮填得均匀,摸起来暖乎乎的。

“姑娘的手艺真好!”沈书昀忍不住赞叹,拿起一件浅粉小褂子,“这兰草纹绣得真像,孩子穿在身上,定是好看又暖和。”

苏婉娘腼腆地笑了笑,指尖轻轻抚过衣物:“都是些家常手艺,比不得柳姑娘家的绸缎精致,却耐穿,孩子跑跳也不容易磨破。前几日我去东头买丝线,见张阿婆带着孙儿,孙儿就穿件单衣,冻得直搓手,我便想着多绣几件,让孩子都能穿暖些。”

正说着,林砚秋带着老周、李虎、陈二从外面回来——他们刚去王启年的田庄,核对了田产数量,确认赋税按规矩收缴。李虎一进院,就看见竹篮里的小儿衣物,眼睛一下子亮了,快步走过来:“婉娘姑娘,这都是你绣的?也太好看了!前几日去李村,见有个娃才三岁,就穿件破单衣,冻得嘴唇发紫,这衣裳给娃穿,正好!”

陈二也凑过来,拿起件绣着小熊的肚兜,笑着说:“婉娘姑娘,你这手艺,镇上没人能比!往后要是百姓要做衣裳,我肯定给你推荐绣坊,保证让你生意兴隆!”

苏婉娘赶紧摆手:“我开绣坊,也不是为了多赚钱,能帮着百姓就好。要是各村有老人孩子缺衣裳,只管跟我说,我多绣些,收费也比平时低些,不委屈百姓。”

老周看着衣物,点头感慨:“姑娘人美心善,手还巧,有你帮着,各村缺衣的孩子,总算能穿暖了。明日我和李虎、陈二去分粮分布,就把这些衣裳一起带上,分给最需要的孩子。”

林砚秋也走过来,看着竹篮里的衣物,语气温和:“婉娘姑娘,多谢你为百姓费心。青阳刚立,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有你这样肯帮衬的手艺人,百姓的日子,只会越来越踏实。”

苏婉娘刚要回话,院门口又传来柳清瑶的声音:“沈夫人,我来送些布匹,顺便问问粮和布明日什么时候分?”说着便走进来,手里拎着个布包,见了苏婉娘,眼睛一亮,“这位是婉娘姑娘吧?我听丫鬟说,镇上绣坊的苏姑娘手艺极好,今日总算见着了!”

苏婉娘也认得柳清瑶,赶紧起身问好:“柳姑娘,久仰大名,前几日你捐粮捐布,百姓都夸你明事理。”

两人一见如故,柳清瑶把布包打开,里面是几匹浅棉布,颜色素雅,适合做小儿衣物:“婉娘姑娘,这几匹布,你拿去做衣裳,要是不够,我再让粮铺送些来,咱们一起给孩子做暖衣,让他们明日就能穿上。”

苏婉娘笑着点头:“好啊!那我今日就回绣坊,连夜把布裁好,明日一早送来,跟着衙役们一起去分,也好看看孩子们穿新衣裳的样子。”

夕阳西下,老槐树的影子渐渐拉长,苏婉娘拎着竹篮和布匹,跟沈书昀、柳清瑶道别,陈二还特意说:“婉娘姑娘,明日我来绣坊接你,路上我帮你拎东西!”苏婉娘笑着应下,脚步轻快地走出衙署。

林砚秋看着院中的景象,又看了眼案上整理好的户籍册子,心里满是安稳——天宝元年的青阳,有清正的官、踏实的衙役、明事理的商家,还有苏婉娘这样手巧心善的手艺人,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这初立的小县,正满是暖意地,朝着兴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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