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道人留下的“清风观”三字尚在耳边,司徒家联合雇佣兵与古武宗门的反扑,已如黑云压城。
姜涛压下心头翻腾的杀意与紧迫感,深知当务之急是尽快恢复伤势。
与玄尘子一战留下的震荡内伤和骨裂,绝非寻常药物能快速痊愈。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加密号码。号码的主人,代号“老枪”,并非战斗人员,而是姜涛当年在某个特殊部队时,队里那位能将断肢接续、从阎王手里抢人的军医圣手——林卫国。退伍后,林卫国在京城开了家不起眼的“老兵修理厂”,明面修车,暗地里依旧为一些老关系处理“疑难杂症”。
电话很快接通,一个带着机油味、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老枪,是我。”姜涛声音低沉。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爆发出惊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头儿?!真是您?!您…您到京城了?!”
“嗯,遇到点麻烦,受了点伤,需要你帮忙看看。”姜涛言简意赅。
“地址!”林卫国毫不犹豫,声音立刻变得严肃,“我马上过去!”
姜涛报出小院地址。
不到半小时,一辆沾满油污的面包车停在巷口。
一个穿着蓝色工装、身材精瘦、约莫五十多岁、眼神锐利如鹰的男人,拎着一个半旧的金属工具箱,警惕地观察四周后,快步走进小院。
“头儿!”看到姜涛略显苍白的脸色和胸前的血迹,林卫国眼神一凝,快步上前,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道:“躺下,我看看!”
姜涛依言在静室的硬板床上躺下。
林卫国放下工具箱,动作麻利地戴上一次性手套,手指如同精密的仪器,快速而沉稳在姜涛胸腹间按压、探查。
他的手法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既能精准感知伤势,又不会加重痛苦。
“内腑震荡,有轻微渗血。左侧第三、第四肋骨骨裂,好在没有移位。”
林卫国眉头紧锁,语气凝重,“头儿,你这伤…是被重物撞击还是被气劲震的?这力道…不一般啊!”
他敏锐察觉到伤势中残留的一丝异常能量波动,阴冷而霸道。
“被一个老道士用袖子‘拂’了一下。”
姜涛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老道士?袖子?”林卫国手一顿,眼中闪过骇然!他立刻想到了某种传说中的存在!“昆仑?还是青城?”他压低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昆仑,玄尘子。”姜涛没有隐瞒。
林卫国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姜涛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和更深的后怕!
能从昆仑执事手下活着回来,还只是受了这种程度的伤…头儿的实力,简直深不可测!
“昆仑…司徒家真是疯了!”林卫国咬牙骂了一句,随即收敛心神,快速打开工具箱。
里面并非手术器械,而是各种瓶瓶罐罐的草药膏散和几套特制的金针。
“内伤需要静养调理,我这里有特制的‘续脉散’,配合您的功法,三天内应该能稳住内腑,不再渗血。
骨裂需要固定,我带了高分子聚合夹板,轻薄不影响活动,一周内骨头能初步愈合,但完全恢复需要时间。”
林卫国一边麻利地调配药膏,一边快速说明,“我先给您处理骨裂。”
他的动作快、准、稳。清理伤处,涂抹上散发着清凉药香的黑色药膏,贴上特制的生物凝胶敷料,再用那轻薄异常坚韧的聚合夹板精准固定。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到十分钟便完成。
接着,他取出金针,手法如电,在姜涛胸腹几处大穴快速刺入,捻、转、提、插,带着独特的内劲,帮助梳理紊乱的气血,引导药力渗透。
姜涛只感觉一股温和却持续的力量在体内游走,配合着自己的功法运转,内腑的刺痛感明显减轻,翻腾的气血也逐渐平复。
“好了,头儿。”林卫国收针,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这番治疗也耗费了他不少心力。
“续脉散内服,一天两次。三天内尽量避免剧烈爆发,给内腑恢复的时间。”
一周后我再来看骨头愈合情况。
他将几个小瓷瓶递给姜涛,又补充道,“那个玄尘子留下的气劲很阴毒,虽然被您化解了大半,但还有一丝残留盘踞在经络里,如同跗骨之蛆。这‘续脉散’能慢慢消磨它,但需要时间。”
姜涛感受着体内的情况,点点头:“辛苦。”
“跟我还客气啥!”林卫国摆摆手,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随即又压低声音,带着关切,“头儿,司徒家这次是下死手了!昆仑、青山派,还有我听到风声,黑水国际的‘蝮蛇’也入境了!您…千万小心!”
“嗯,一群土鸡瓦狗罢了。”姜涛语气平静,带着绝对的自信。
这份睥睨天下的气度,让林卫国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就在林卫国收拾工具准备离开时,院门再次被轻轻敲响。
这次节奏沉稳,带着一种刻意的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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