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执法突袭
剑光穿透秦风胸口的刹那,整个主峰广场陷入诡异的寂静。连最聒噪的赵阔都忘了喝酒,手里的酒葫芦倾斜着,琥珀色的酒液顺着指尖滴落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拿下他!”
暴喝声突然从执法堂方向传来,打破了凝滞的空气。数十名身着黑色劲装的执法修士如同离弦之箭,从看台下方的通道冲出,手中长刀同时出鞘,寒光闪闪的刀刃在阳光下连成一片银网,瞬间将擂台团团围住。
江野握紧葬剑,混沌髓在丹田中急速旋转。这些执法修士的气息远比普通弟子强横,为首者腰间的令牌刻着 “执法队长” 四个篆字,灵力波动竟已达到筑基期 —— 这绝非正常的执法调动。
“张长老,这是何意?” 江野望向高台,执法堂归张长老管辖,这些人的突然行动显然不合规矩。
张长老眉头紧锁,刚要开口询问,为首的执法队长已纵身跃上擂台。他身材高大,玄色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江野,仿佛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张长老不必多言。” 队长的声音经过面罩过滤,显得沉闷而嘶哑,“此人是宗门通缉三十年的叛宗余孽,属下今日特来清理门户。”
“叛宗余孽?” 看台上爆发出哗然,外门弟子们面面相觑,显然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指控。赵胖子急得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大喊:“你们胡说!江哥刚赢了大比,怎么可能是叛宗余孽?”
林清婉却脸色发白,她注意到那执法队长握刀的指节上,有块月牙形的疤痕 —— 那疤痕与她在江家族谱古画上见过的标记一模一样。
二、二叔现身
执法队长没有理会台下的骚动,一步步走向江野。他每走一步,地面就泛起一圈淡红色的灵力涟漪,那是只有江家血脉才能催动的 “血灵步”。
江野的心脏骤然缩紧,握着葬剑的手微微颤抖。这步法他太熟悉了,小时候父亲曾手把手教过他,说是江家祖传的保命绝技。
“你到底是谁?” 江野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执法队长突然停下脚步,缓缓抬手扯下面罩。当那张脸暴露在阳光下时,江野如遭雷击,手中的葬剑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
那是张与江野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眼角的皱纹和鬓边的白发泄露了岁月的痕迹。左眉骨下方有颗黑痣,笑起来会微微颤动 —— 这是江野失踪多年的二叔,江厉!
“小…… 小野?” 江厉的声音突然哽咽,眼中的怒火瞬间被震惊取代,他踉跄后退半步,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不可能…… 你不是死在青岚城了吗?”
江野瞳孔骤缩,记忆深处的碎片如同潮水般涌来。那年他躲在衣柜里,透过缝隙看到个黑衣人举刀砍向母亲,那人眉骨下的黑痣在火把映照下格外刺眼。
“是你……” 江野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当年带头杀进江家的,就是你!”
“不!不是我!” 江厉突然嘶吼起来,情绪激动得浑身颤抖,“你听我解释!当年是……”
“住口!” 高台上的二长老突然拍案而起,玄色道袍无风自动,“江厉!你忘了自己的身份?还不速速拿下这叛宗余孽!”
江厉浑身一震,眼中闪过挣扎与痛苦,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重新握紧长刀:“叛宗余孽江野,盗取宗门至宝,残害同门,今日我便替江家清理门户!”
他的话像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江野的心脏。江野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我父亲到底偷了什么?江家为什么会被灭门?你说啊!”
三、真相碎片
江厉的刀刃距离江野咽喉只有三寸时,突然停住了。他看着江野眼中的痛苦,想起了大哥临终前的嘱托,刀锋不由自主地偏了半寸。
“当年你父亲偷了宗门至宝‘混沌髓’!” 江厉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那是流云宗的根基,是开创者留下的传承核心!他不仅偷了宝物,还带走了剑冢秘钥,连累整个江家被定为叛宗罪族!”
“胡说!” 江野怒喝一声,混沌髓突然暴走,灰蒙蒙气流从周身喷涌而出,将江厉震得连连后退,“混沌髓是江家祖传的宝物,怎么可能是流云宗的?”
“祖传?” 江厉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块残破的玉佩,那玉佩的形状竟与江野的狼形玉佩一模一样,“你以为这狼形玉佩是什么?这是流云宗给守护者家族的信物!江家世代都是剑冢的守护者,你父亲却监守自盗!”
江野如遭五雷轰顶,混沌髓的暴动越来越剧烈,体内的灵力不受控制地冲撞经脉。狼形玉佩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一缕金光从裂缝中飘出,在空中化作半张残破的地图。
地图上用朱砂标注着复杂的路线,终点处画着个剑形标记。江厉怀中的玉佩同时亮起,也飘出半张地图,两张地图在空中自动拼合,形成幅完整的秘境图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