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泽点头:“对,咱们一齐收力,不急,稳住!记住,钓鱼也是斗耐力的游戏。”
李二虎咬紧牙关,浑身发抖:“好,我跟你拼了,宋哥,咱们可得抓住它,我都能想象回去村里炫耀的场景了!”
老孙忍不住插嘴:“炫耀归炫耀,别把船也炫没了。”
金枪鱼再次猛地一冲,船身倾斜,浪花溅上李二虎的肩膀,他大喊:“它又冲了!”
宋仁泽稳住绳索:“跟它走,别慌!”
李二虎感受到绳索的剧烈拉力,差点摔倒,但咬牙顶住:“宋哥,没事,我能撑住!”
老孙在船尾挥动绳索,提醒道:“别松手,这鱼要是跑掉,你俩可别怪我!”
宋仁泽紧盯鱼影,嘴里低声念着:“稳,稳,稳……”
李二虎喘得快不行了:“宋哥,我腿软了啊!”
宋仁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坚持!别光说话,要用力,但别硬拉,顺着它走!”
“你以为你是做生意还是做画师啊?这么整活。”旁边的李大勇皱着眉头,把手上的刀擦干净,神情里透着几分焦急,“快点,血不净鱼肉就腥,等会国营饭店收货你都吃亏。”
宋仁泽蹲下身,把鱼放平在湿润的沙地上,手指在鱼鳃处试探,“李大勇,你说,这条鱼到底能卖多少钱?”
李大勇蹲在一边,咬着烟斗,烟雾缭绕,“鱼大,这个季节还能碰上这么肥的,不少人眼馋呢。我看吧,三百块起,国营饭店估计愿意给四百。”
“你就光说愿意给,不怕我上当?”宋仁泽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眼里闪着笑意,“你说,咱这条鱼,要是运到城里去卖,价格能翻几倍?”
“翻几倍?哈哈,你别做白日梦了。城里人是能出高价,但得有人敢运,鱼活不好,卖相差一点就赔本。”李大勇吐了口烟,“咱还是按稳妥的走,国营饭店给的价高又稳当。”
“唉,我就怕咱们放血不彻底。”宋仁泽挑挑眉,捏着鱼鳃又看了一眼,“你觉得还有血没放干净吗?”
李大勇凑过去仔细瞧了瞧,“嗯……还有点滞血在背部的鳍里,得再弄一刀。”
“那行,我来。”宋仁泽拿起刀,沉声说,“你注意撑住鱼,别让我弄断了骨头。”
两人配合默契,鱼在沙地上微微翻滚,血液喷溅开来,赤红的液体和湿沙混合,散发出腥味。
“哎,你小子手稳啊,这刀工比我当年年轻时候厉害多了。”李大勇咂舌,眼里透着欣慰,“要不是你,我这几十斤鱼也弄不好。”
宋仁泽笑了笑,“年轻嘛,总得试试手。李大勇,你说咱们赶海这活,真能一直干下去吗?这海里鱼越来越少了。”
李大勇沉默了几秒,缓缓说道,“谁说不是呢。咱们这行,不光靠运气,还得靠经验。你看看这条鱼,要不是咱俩合力,光凭一个人,连翻都翻不动。”
“你说,咱能遇到比这条更大的鱼吗?”宋仁泽望着眼前沉甸甸的大鱼,眼睛闪亮,“我想,赶上海边最刺激的就是这种感觉。”
李大勇哈哈一笑,“别光想,海里藏着的比这大得多,可不是谁都能碰上。你记得去年秋天吗?那个白鳍鱼,一百五十斤,咱俩才抬上来半天累得要死。”
宋仁泽点点头,“记得记得,那天海水冷得直打哆嗦,鱼又滑,我还差点掉进水里。”
“你别光说自己惨,我那天裤子都湿了,差点冻出病来。”李大勇笑着摇头,“这活就是这样,累又脏,但一旦抓到好货,值!”宋仁泽蹲下,手指顺着鱼身抹去残余的血水,“李大勇,你看这鱼鳍,肉质挺紧实,这肉嫩劲足啊,国营饭店肯定喜欢。”
李大勇凑上来闻了闻,“嗯,闻起来就新鲜,没腥味。你小子功夫练得好,血放得干净,我看能卖个好价。”
宋仁泽抬头看着天边微微泛红的晨光,“咱得赶紧装车,等会天亮了,海边就热闹起来,别被别人看上。”
李大勇点头,“没错,海边这活,慢了就没你的份。你看这潮水快涨上来了,我们得把鱼搬上车,回去处理干净再送店里。”
宋仁泽抬起鱼,重得直不起腰,“唉,这鱼一百多斤,咱俩合力也得费劲。”
李大勇也弯腰扶住鱼尾,“年轻人习惯了,手脚快。记住,搬鱼别慌,慢慢来,别让它掉沙里。”
两人费了好大劲,终于把鱼搬到木板上,放上车尾。宋仁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李大勇,你说,要是碰到比这更大的鱼,咱还能搬得动吗?”
李大勇哈哈大笑,“你这是问我还是在挑战我啊?再大也得搬,不搬就没收获。海里鱼不等人。”
宋仁泽笑着拍拍李大勇肩膀,“说得好,你这话倒是像老一辈赶海人了。跟你学了几天,真能体会到海的脾气。”
李大勇叹口气,“海的脾气谁都得尊重。鱼大也好,鱼少也罢,只要手稳心静,能抓到,就值。”
宋仁泽盯着车上的大鱼,眼神闪着光,“李大勇,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捕到真正的‘王者鱼’?那种一抬就得三四百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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