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泽望着海平面,风吹起发梢,腥味夹杂盐味扑面而来,“李大勇,我喜欢这种感觉,血腥、海风,还有那种未知的兴奋。”
李大勇摇头,“小子,你年轻嘛,就是爱冒险。等你老了,也会明白,赶海的意义,不只是鱼,还有过程,还有咱俩这份默契。”
宋仁泽笑了,“嗯,我知道,李大勇。今天这条鱼,是咱俩的骄傲。”
海风吹过来,带着湿湿的盐味,夹杂着远处渔船发动机的轰鸣。赶海队的人围在滩涂上,有的蹲在沙滩上,手里拿着刀叉和网具,有的站在浅滩里,望着退去的潮水和泥沙中闪着银光的鱼。
“仁泽,你确定这条能卖得多少钱?”小吴蹲在一边,手里握着网,眼里闪着兴奋。
“我说过了,别小看它。”宋仁泽指了指手里还在扭动的大鱼,“至少一百五十块起步,国营饭店的厨子看了肯定眼睛都亮了,你们说呢?”
旁边的李大勇咧开嘴笑了笑,抹了抹脸上的海水,“我去市场这几年,没见过这么大的,真要是能卖一百五十块,我就去吃两天海鲜补补身子。”
小陈一边拍着手上的泥巴,一边嚷嚷,“别光说嘴,我们赶紧分头去准备,渔车也得先开过来,不然一会潮水退了鱼都不耐放了。”
“对对,我去叫王二和赵三,他们正收网呢。”小吴说着就往滩头跑去。宋仁泽顺手把鱼抱稳,目光扫过水面上零星的贝壳和退潮后的水洼,心里盘算着今天的收成。
“仁泽,你说今天其他渔队能收多少?”李大勇挤了挤眼睛,指向远处一群穿着橘色雨衣的渔民。
宋仁泽摇摇头,“没准比我们少,也可能比我们多。赶海这种事,看运气多过看人手,不过你们放心,我们这条大鱼绝对稀罕。”
小陈蹲下身子,把鱼放到浅水里试探,“话说,这种大鱼要是放久了,会不会影响卖相啊?我记得上次我们放了一天,鱼都稍微发黑了。”
“你怕什么?咱们赶紧把它弄上渔车就行。”宋仁泽皱了皱眉,动作麻利,“越快越好,水放得干净,冰块铺好,一路到市场还能保持新鲜。”
李大勇撇撇嘴,“说得容易,这冰块得够厚,一路颠簸可得小心,不然人家看着都嫌弃。”
“仁泽,你说国营饭店那边会不会砍价?”小吴挠挠头,眼神里有些忐忑。
“砍价?他们?呵呵,他们能砍的,只能砍我们不小心的失误。你们看看这鱼,体型、颜色、血都干净,这东西一到市场上,那些人还不得抢着买?”宋仁泽语气里透着自信。
小陈点点头,眼里闪着光,“那就好,我就怕我们忙活半天,到了市场反而卖不出去。”
“别怕,卖不出去?你们见过我手里的这种鱼卖不出去的吗?”宋仁泽把鱼举高一点,鱼身在阳光下闪着银光,“你们记住,赶海要快,卖鱼要准,机会稍纵即逝。”
这时,小吴跑回来了,喘着气,“王二和赵三在那边,他们说渔车准备好了,还让我们早点过去,潮水再涨就得停。”
“好,我们分头行动。”宋仁泽一挥手,“小陈,你帮我把鱼弄上渔车。李大勇,你去协调冰块和保鲜箱,我去盯市场情况,小吴你跟王二和赵三一起开渔车过来。”
几个人忙活开来,渔车轰鸣着驶向滩头,海水溅起细小水花。浅滩上,退潮后露出的沙地被踩得泥泞,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仁泽,你说今天能卖几个大鱼啊?”小陈边搬冰块边问,语气里带着期待。
宋仁泽沉吟了一下,“不多,不多,一两条就足够赚大钱了。赶海不是收的越多越好,而是收得对。”
“听着好像有道理。”李大勇抹了抹额头的汗,“不过我就不懂了,这鱼为什么会这么稀罕?不都是海里的吗?”
宋仁泽笑了笑,“你要知道,这种鱼可不容易抓到。潮汐、海水温度、泥沙结构,每一样都有讲究,碰巧抓到的大鱼,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运气。”
小吴凑过来,“那我们今天是不是运气特别好?要不然仁泽,你平时不会总能抓到这么大条吧?”
宋仁泽挑了挑眉,“运气也是技术的一部分。你们以为只靠手伸进水里就行吗?不懂海的脾气,鱼的习性,潮水什么时候涨退,这些都得算上。”
李大勇咧开嘴笑,“仁泽啊,你说得这么神秘,干脆写本书叫‘赶海秘籍’好了。”
小陈也笑,“书我肯定买,我得学会怎么抓到你说的这种大鱼。”
宋仁泽摆摆手,“别笑话我了,你们赶紧干活。市场上人等着呢,不等鱼等你们。”
渔车缓缓驶来,溅起的泥水打在大家的靴子上,湿漉漉的。小吴和王二忙着把鱼抬上车,李大勇在一旁铺冰块和保鲜箱,宋仁泽站在车边,目光警惕地扫向远方,仿佛海上每一条鱼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仁泽,你说这车开到市场,国营饭店的人会怎么反应?”小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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