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拍拍肩膀:“你说得对,靠咱自己,才有盼头。你想好了,咱们什么时候走?”
宋仁泽拿起一把折叠刀,把渔网仔细卷好:“越早越好,明早五点咱们从这儿出发,搭上第一班去余晖岛的船。”
阿贵眉头一挑:“这么早?这天还没亮呢!”
宋仁泽笑了笑:“别说没亮,咱们赶海打猎的人,习惯了黑灯瞎火的。只要肯努力,啥时候都行。”
这时,老胡从旁边走过来,看到他们收拾得热火朝天,笑道:“仁泽啊,你这是准备大干一场啊?”
宋仁泽抬头:“老胡,正想找你商量呢。余晖岛那边我准备进点货,估计还得人手。你这块地方也熟,能帮我带几个人去吗?”
老胡点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欣慰:“成,我这几天正愁没活干呢。要不,我叫几个人帮忙,大家伙一块去。”
宋仁泽感激地笑了笑:“好嘞,这就有底气了。”
夜色渐浓,渔网和工具堆满了小屋一角。宋仁泽把所有东西检查一遍,生怕漏了什么。
他掏出一本手账,上面画着余晖岛的草图,还记着岛上的几个村落位置。
“这次去,必须得稳妥,不能再出岔子。”他自语道。
阿贵凑过来:“仁泽哥,听说余晖岛那边有时候会刮大风,出海也不太安全,你打算怎么安排?”
宋仁泽摸了摸下巴:“我打算先靠岸,把工具和物资卸下来,再找当地的熟人,看看风向合适不合适,顺便摸摸路。”
阿贵点头:“你这么安排挺明智的。”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宋仁泽和阿贵已经背上包袱,赶往码头。小镇上的人们都还没完全醒来,码头上却已经热闹起来,渔民们忙着收拾船只。
“仁泽!”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是老林头。
“老林头,早啊!你也来赶海?”
老林头笑道:“别提了,最近海里活少,正打算换个地方看看。听说你要去余晖岛,带上我呗?”
宋仁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嘞,人多好办事。”
船家老周也凑过来:“这船明早五点准时开,你们可别迟到。”
宋仁泽点头:“放心,咱们早到着呢。”
船渐渐驶出港口,海风夹带着盐味,扑面而来。宋仁泽站在甲板上,看着远方渐渐出现的余晖岛轮廓,心里一阵激动。
“阿贵,这回咱们有戏了。”他低声说。
阿贵笑着:“仁泽哥,你这叫信心满满!”
到了余晖岛码头,宋仁泽带着众人卸下所有货物,忙碌起来。
“这铁皮桶能用来储水,锄头、铲子方便开垦土地,渔网是咱们的命根子。”他给大家分配任务,“你们负责搬运,我去找岛上的人接头。”
宋仁泽走进岛上的村庄,街上热闹非凡,渔民们在整理渔获,小孩们嬉闹着。一个中年男人朝他走来,手里提着鱼篓。
“你是新来的?”那人问。
“是,我叫宋仁泽,听说这里人好,说话实诚,我想借住一阵子,做点渔业生意。”宋仁泽笑着回应。
宋仁泽笑了笑,把手里那只青蟹往李二虎怀里一塞:“你小子别磨叽。咱是一起下海的兄弟,你爹娘看见你带点回去,心里也踏实。再说了,我一个人哪能吃得完?拿回去孝敬老人,那是天经地义。”
李二虎抱着那只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支吾道:“那……那我就挑两只小的成不成?大的还是留着卖钱。你得用钱置办家里东西,我可不能给你添乱。”
“挑大的。”宋仁泽一板脸,声音却带着笑,“你要是再挑小的,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海里去?赶海讲究个吉利,带回去的东西要让老人开开眼,怎么能拿瘦巴巴的应付?”
李二虎被他这么一说,忍不住嘿嘿笑了:“行,那我听老大的。”他蹲下来,挑了两只背壳宽厚、脚爪有力的青蟹放进竹篓。抬起头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感激,“老大,我记着呢,你对我家这么好,将来有啥用得上我的,你一句话,我拼命都帮你。”
“说这些干啥。”宋仁泽提起篓子,笑着拍拍他肩膀,“咱们哥们要的就是这份心。走吧,潮水要涨了,赶紧回去。”
两人沿着滩涂往村口走,脚底下被泥吸得“扑哧扑哧”直响。李二虎走着走着,又忍不住问:“老大,你说这些蟹要是拿去供销社,能换多少?”
宋仁泽侧头瞥了他一眼:“你又打啥算盘?你家里要缺钱用?”
李二虎连忙摆手:“没没没,就是好奇。听我爹说,去年有人捞到一篓子青蟹,拿去供销社换了大米和布票,足够一家子过年了。”
“嗯,那是有的。”宋仁泽点点头,“不过今年不一样,收购站的价钱压得狠,供销社那边也得挑。大点的、活蹦乱跳的才要,瘦小的他们嫌弃。咱要真想卖,就得抓顶好的。”
李二虎“哦”了一声,摸了摸篓子里的蟹:“难怪你都挑肥的往里放。老大,这买卖门道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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