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铁路如同钢铁动脉,将战争机器的心脏与四肢紧密相连。当辽东叛乱被迅速碾碎的捷报传回,帝国上下尚未从铁路运兵带来的震撼中完全回过神来时,另一场旨在彻底扫清中原最后障碍、彰显帝国绝对武力的战役,已在帝国最高统帅部的沙盘上酝酿成熟。目标,直指中原通往关中的最后门户,也是最为坚固的屏障——潼关以东的最后一座雄关,武牢关!
武牢关,北依黄河,南接嵩山,地势险峻,关城坚固,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前朝余孽、自称“周王”的吴三桂(此处为虚构人物,借用名号)率十万残兵败将退守于此,依仗天险,深沟高垒,囤积了大量粮草军械,企图负隅顽抗。他扬言:“武牢天险,固若金汤!华军纵有火器之利,没有数月时间,休想撼动分毫!届时天下勤王之师四起,胜负犹未可知!”
他以及他麾下的将领,乃至关内外的观望者,都还沉浸在依靠雄关拖延时间的旧梦里。他们完全无法想象,帝国战争形态的进化,已经彻底颠覆了攻防的逻辑。
兵临关下:钢铁丛林的压迫
帝国东征大军,在平辽主帅张崮的统领下,并未因辽东的胜利而懈怠,反而以更快的速度,通过铁路和水泥官道,迅速集结于武牢关以东三十里处。
当帝国的军队出现在关东原野上时,关上的守军看到的是一片令他们窒息的景象。
那不是传统意义上旌旗招展、人马喧嚣的军营,而更像是一片正在快速生长、弥漫着金属寒光的钢铁丛林!
数以百计的重型野战炮、攻城榴弹炮、甚至还有数门需要数十头牛才能拖动的、堪称巨兽的“镇远大将军炮”(重型臼炮),被骡马和蒸汽牵引车(实验性装备)拖拽着,进入预设的炮兵阵地。工兵部队以惊人的效率挖掘炮位,构筑掩体,铺设简易轨道以便重型炮弹运输。
更让守军胆寒的是,他们看到了许多前所未见的装置:巨大的、用帆布覆盖的“观察气球”在阵地后方缓缓升空,下面吊着的篮子里,似乎有人正在用望远镜眺望关城;一些奇怪的三角架和测量仪器被架设起来,穿着不同颜色军服的军官(炮兵观测员)不断记录着数据,并通过旗语或电话(野战电话线已初步铺设)与后方联系。
一种专业、冰冷、充满计算感的杀戮气息,扑面而来。关上的守军,甚至包括吴三桂本人,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心悸。这和他们认知中的围城战,完全不同。
雷霆万钧:炼狱般的炮火准备
没有劝降,没有试探性的攻击。
在完成所有部署和测距后的那个清晨,帝国炮兵总指挥手中的怀表指针,精准地指向了预定的攻击时刻。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筒,发出了简洁而致命的命令:“全体都有,目标武牢关城墙及预设坐标,十发急速射!放!”
下一秒,天地变色!
轰隆隆隆隆——!!!!!!!!!
仿佛一千个雷霆同时在耳边炸响!整个大地剧烈地颤抖起来,甚至连远处的黄河水面都荡起了涟漪!
帝国炮兵阵地上,上百门火炮炮口喷吐出长达数米的炽热火舌,浓密的白色硝烟瞬间将整个阵地笼罩!无数沉重的炮弹,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啸,划破黎明前的黑暗,如同流星火雨般,精准地砸向武牢关!
第一轮齐射,大部分是破坏城墙结构的实心弹和延时爆破弹!
它们狠狠地撞在武牢关高大厚重的包砖城墙上!
坚固的城墙仿佛被无形的巨锤连续猛击!砖石粉碎,烟尘冲天!一段垛口连同上面的守军和器械,直接被炸上了天!巨大的爆炸声连绵不绝,整个关城都在炮火中痛苦地呻吟!
关上的守军瞬间陷入了地狱!他们从未经历过如此密集、如此猛烈的炮击!许多人被震得耳鼻流血,昏死过去。更多的人被四处横飞的碎石和弹片撕成碎片。惨叫声、爆炸声、城墙坍塌声混杂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毁灭的交响乐。
这仅仅是开始!
炮击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装填手们冒着呛人的硝烟,以训练到骨子里的动作,清膛、装药、装弹、压实……循环往复!火炮持续怒吼!
观测气球上的校射官冷静地报告着弹着点:
“偏东五十米,标尺减一!”
“命中箭楼基部!重复轰击!”
“延伸射击!覆盖关内兵营区域!”
炮火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不断修正,不断延伸!不仅轰击城墙,还开始覆盖关内的军营、仓库、指挥所!武牢关内外,瞬间化为一片火海炼狱!
吴三桂在亲兵护卫下,连滚带爬地躲进最深处的藏兵洞,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他赖以自豪的雄关,在帝国绝对的火力优势面前,竟然脆弱得如同纸糊一般!这根本不是战斗,这是屠杀!是毁灭!
关破:钢铁洪流的涌入
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毁灭性炮击,终于渐渐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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