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酒店自助餐厅。
董福喜顶着俩黑眼圈,面前堆着金城特色的牛奶鸡蛋醪糟和灰豆子,食不知味。方婉婷和霍盈倒是神采奕奕。
“各位,”董福喜清了清嗓子,宣布道,“计划有变。今天…我们暂时不去甘州了,在金城再待一天。”
“啊?为啥?”
霍盈立刻放下咬了一半的包子,大眼睛里闪烁着“有情况!”的光芒。
刘晓正跟一碗牛肉面较劲,闻言也抬起头,含糊地问:“就是,福喜,你这黑眼圈跟熊猫似的,昨晚...”然后瞟了瞟婉婷。
董福喜瞪了刘晓一眼,含糊其辞:“瞎想什么呢。嗯…有点…新线索需要确认,就在金城。所以,婉婷,盈盈,今天你们俩自由活动,好好逛逛金城,买点纪念品。我和刘晓去办点事。”
“办事?办什么事?”
霍盈的好奇心像被点燃的窜天猴,蹭地就起来了,“是不是跟灵异事件有关?一定是!带我去带我去!我保证不添乱!我懂文物!我能帮忙交流!”她拍着胸脯,小脸写满认真。
“哎哟我去!哪儿都有你!”
刘晓一听霍盈又要掺和,立刻把面碗一推,开启互怼模式,“昨天看个彩陶瓶你说我亵渎艺术,看个恐龙骨架你说我暴露智商,看个菩萨像你还要菩萨让我闭嘴!今天办正事呢,大小姐你就别掺和了行不行?乖乖跟婉婷逛街买漂亮裙子去!”
“你才闭嘴!”
霍盈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我那是纠正你的错误认知!是帮你提升审美和文化素养!不识好人心!再说了,福喜哥都没说不让我去,你凭什么拦着?”
“凭我是司机!凭我赞助油钱!凭我怕你去了又跟文物吵起来,把保安招来!”刘晓梗着脖子,理由充分。
眼看新一轮“刘霍大战”即将在早餐桌上爆发,方婉婷眼疾手快,一把挽住霍盈的胳膊,温柔但不容置疑地把她往外带:“好了好了,盈盈,他们男人去办的事,估计又闷又无聊。咱们逛街多好!我听说金城有条老街,全是特色小吃和手工艺品,还有你喜欢的那些西域风格的小玩意儿!走走走,陪姐姐去淘宝!”她一边说,一边朝董福喜使了个眼色。
霍盈被方婉婷拉着,虽然还是撅着嘴,一步三回头地瞪着刘晓,不情不愿地被拖走了。
看着两人走远,刘晓得意地朝董福喜挑了挑眉:“搞定!这小姑奶奶,比客户难缠多了!”
董福喜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搞定啥啊?现在说正事。”
他把昨晚厕所里土地公的“深夜八卦热线”内容,尤其是七里河土地公转播的木轺车对话,原原本本告诉了刘晓。
刘晓听得嘴巴越张越大,最后能塞进一个完整的驴肉火烧:“卧艹?!真的假的?那木头人和铜马…真活了?还聊八卦?还认出了董叔是…实习阴差?还说霍去病那帮兄弟…困在啥阴阳夹缝里了?”
董盛顺的魂体适时地飘在两人头顶,金牙闪烁:“千真万确!老土地的情报,虽然掺了点呱呱味儿,但核心内容绝对保真!所以,线索的关键,很可能就在那辆‘彩绘木轺车’上!咱们得再去一趟博物馆,跟那俩老古董…唠唠!”
于是,半小时后,董福喜、刘晓以及隐形状态的董盛顺,再次站在了甘省博物馆“丝绸之路文明”展厅,那辆着名的汉代彩绘木轺车展柜前。
上午展厅里人不多,阳光透过高窗洒下,显得安静肃穆。
董盛顺飘在展柜上方,对着里面纹丝不动的木俑和铜马,清了清嗓子虽然没嗓子,用意念传递信息,语气尽量庄重:“咳咳…木俑兄,铜马兄?打扰了!我们是昨天来过的…呃…我们知道你们能听见,也能交流!关于昨日提到的‘那位小爷’(霍去病)和他西征的老兄弟…我们有些重要的事情想请教!事关重大,还请不吝赐教啊!”
展柜里,木轺车安静如鸡。木俑保持着标准微笑,铜马稳稳地拉着车,连衔嚼都没动一下。
董福喜和刘晓大气不敢出,紧紧盯着。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毫无反应。
“爹…它们…是不是在闭馆后才‘活’过来?”董福喜小声问。
“不可能吧!老土地说了,七里河土地公听的真真的!应该不是时间的问题。”
董盛顺有点急,金牙的光芒都急促了几分,“难道是…嫌咱们诚意不够?”
他飘下来,对着展柜里的木俑和铜马,试探性地提议:“那个…要不…你们拜一拜?表示下敬意?这俩老物件,躺了几千年,估计就好个面子!”
董福喜脸一黑:“爹…对着文物展柜…?”这画面太美不敢想。
“心诚则灵!试试嘛!又不少块肉!”董盛顺怂恿。
董福喜无奈,看看周围暂时没人注意这边,硬着头皮上前一步。他对着展柜里的彩绘木轺车,先是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腰弯得很标准。然后,深吸一口气,一咬牙,来了个标准的90度鞠躬!嘴里还念念有词:“木俑兄,铜马兄,晚辈董福喜,诚心求教霍去病将军西征线索,事关重大,恳请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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