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金城某酒店。
福喜晚上过于疲惫睡得正香,突然,一阵极其复古、震耳欲聋的“最炫民族风”手机铃声炸响!(地府通APP默认铃声,不可更改)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哎呀~~谁啊?”
董福喜一个激灵,差点从床上滚下去,心脏砰砰直跳,梦里那碗豪华牛肉面瞬间碎成了渣渣。他手忙脚乱地在床头柜摸索,好不容易摸到那个“噪音源”。
方婉婷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带着浓重的鼻音问:“谁啊…大半夜的…推销保险还是催债的?”
董福喜眯着惺忪的睡眼,努力聚焦看向手机屏幕——来电显示赫然跳动着三个大字:【泰山土地】!
“呃…没事没事,你睡吧,我接个电话。”
董福喜心里犯嘀咕,土地公?这老神仙大半夜不睡觉搞什么幺蛾子?难道是秦始皇喝多了崂山白花蛇草水又闹腾了?他蹑手蹑脚爬起来,生怕再吵醒方婉婷,抱着手机像捧着个定时炸弹似的溜进了厕所。
“啪嗒”,厕所灯打开,一片刺眼的白光。
“哎哟!我的亲爹诶——!”
董福喜刚推开门,迎面就看见一个金光闪闪的玩意儿倒挂在厕所天花板吊顶缝隙里!两颗大金牙在顶灯照耀下熠熠生辉,差点晃瞎他的狗眼!不是他爹董盛顺还能是谁?
“爹!您不是去外面了么?!大半夜挂这儿cos蝙蝠侠呢?我这小心脏差点当场给你表演个原地搭桥!”
董福喜捂着胸口,感觉刚才被铃声吓掉的那半条命又被这倒挂金钩给吓飞了。
董盛顺慢悠悠地飘下来,金牙一咧:“嘿嘿,这不是省地方嘛!厕所天花板,清净!还能顺便研究研究这吊顶结构…儿子,谁电话?是不是老土地?我闻着他那香火绿豆糕味儿了!”
董福喜没好气地按了接听键,顺便按了免提:“喂?土地爷?您老这…大半夜的,您这业务也太繁忙了吧?”
电话那头传来泰山土地公那熟悉的、带着点市井气的声音,背景音似乎还有点…群消息提示音的滴滴声?
“哎哟!福喜小子!盛顺老弟在你旁边不?打扰打扰!实在是刚在群里吃了个大瓜,太劲爆了!我寻思着这事儿肯定跟你们有关,憋不住,必须第一时间分享!”
土地公语气兴奋得像个刚抢到超市打折鸡蛋的老太太。
“群?什么群?”
董福喜和董盛顺面面相觑,厕所的灯光把两张懵逼的脸照得格外清晰。
“哎呀!就是咱们全国土地公内部交流群!全称叫‘五湖四海土地公工作心得分享互助群(严禁发广告)’!”
土地公的声音带着点小得意,“其实就是个大型八卦集散中心!各省各市的土地都搁里头,谁家香火旺了、谁家庙被熊孩子涂鸦了、哪片地界儿最近闹腾的小鬼多了…啥新鲜事都有!比你们人间那个什么博还热闹!”
董盛顺飘近了点,金牙好奇地凑近手机话筒:“老土地,啥大瓜啊?还能扯上我们爷俩?”
“重点来了!”
土地公压低了声音,营造出一种分享惊天秘密的氛围,“群里有个七里河土地公,就是管甘省博物馆附近那片的!他刚才发了一段‘现场实录’!”
“啥实录?”董福喜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们是不是去甘省博物馆了?”土地公问道。
“是啊!”
“嗨!就是甘省博物馆里的那辆汉代彩绘木轺车!车上的木头人和铜马!闭馆后它们‘活’过来了!聊上八卦了!”土地公说得唾沫横飞,虽然隔着电话听不见。
“啊?!”董福喜和董盛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厕所的换气扇都显得没那么吵了。
“七里河土地公原原本本把那俩老古董的对话发群里了!啧啧,可精彩了!估摸着和霍去病有点关系?不确定啊。”
福喜睡意全无,原本还想着霍去病的线索问题,真应了那句话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线索这不就来了。
“土地爷,您给好好说说。”
土地公模仿着木俑的木头摩擦声和铜马的金属嗡鸣,“‘金光闪闪的魂儿!跟块大金砖成精了似的!’‘隐隐有股子官气!是个生涩的阴差!’”
董福喜和董盛顺:“……”这形容…还挺贴切?
土地公继续播报:“那铜马还警告木头人别瞎打听,提起了几千年前跟着‘那位小爷’西征的老兄弟,说他们下场惨得很,魂飞魄散啊,困在阴阳夹缝里永世不得超生啊…听得群里其他土地公一阵唏嘘,好几个还发了‘蜡烛’表情包!”
董盛顺的金牙闪了闪,语气复杂:“这…这铜马知道的不少啊…”
“可不是嘛!”土地公一拍大腿,“我一听‘金光闪闪’‘生涩阴差’,再一想你们白天刚去过博物馆,这不就对上了嘛!盛顺老弟,说的就是你吧!你这‘实习阴差’的身份,连两千年前的铜马都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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